冷冻柜很快就从江城用专车给运送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拿着一种类似于灭火器大小的喷雾,朝旱魃的身上喷洒着。一直到它身上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这才合力将其搬进了设置好温度的冷冻柜里。
“要我一起么?”看着集装箱的门被锁好,我随口问了沈从良一句。
“不用了,这次你也挺辛苦的,早点回去休息吧。对了,替我给家里带个好。我把这玩意送到101,咱们再联系!”沈从良拍拍我的肩膀,完了打兜里掏出两盒特供塞我口袋里说道。
“你看你这抠门的...”我摸摸口袋里的烟对他笑道。
“走得急,没准备。等我回去给你邮几条过来!”沈从良转身走到车边,拉开门对我说道。
“要说,如今这人还真活得不如狗!”回到了城里,走在路边上,两个退了休的大爷坐在矮凳上观望着街上来往的人们感叹道。当然,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观望的主要目标还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啥的。这爱好,倒也跟我差不多。
“你又咋地了?昨天不是还说你儿子孝顺,今年夏天准备带你去海边度假呢么?”一旁的大爷端着茶缸问老伙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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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看...”感叹人不如狗的大爷呶呶嘴,示意老伙伴看。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牵着一条泰迪打两人身前过。走几步,那美女还问泰迪一声:儿子,热不热啊?累不累啊?
“得了吧你就,狗终究是狗,哪儿有人活得滋润!”一旁那大爷看了一眼,喝了口茶说道。话音未落,就看见那狗抱着美女的腿,一阵疯狂的不可描述!
“咳咳...好吧,属实是人不如狗。这事儿换咱俩去干,估摸着得进局子里待几天了!”大爷放下手里的茶缸,咳嗽着说道。那泰迪一边动弹着,一边还扭过头来用小眼神朝俩大爷瞅着。这绝对是一种很欠揍的表情啊!我瞥了那狗一眼,摸了摸鼻子打它身边儿走了过去。
“昂,昂昂!”泰迪忽然打了个哆嗦,紧跟着停止了动作想要挣开美女手里的绳子远遁而去。
“你吓唬它干嘛?”我心里问顾纤纤道。
“大庭广众的...”顾纤纤撇撇嘴。
“干得漂亮!”我挑了挑眉毛道。
“可解恨了!”我身后的俩大爷细声嘀咕了一句。美女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抱起狗安抚着它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宝宝乖,不怕不怕!”美女上了车,还在不停的安抚着小狗。那股子温柔,让的士司机都有些羡慕了。几分钟之后,车停了下来。美女给过车费,牵着小狗就朝小区里走去。
“电梯怎么又坏了?这三天两头的,还能不能成事了?”走进门洞,就看见电梯门口站着一群人在那议论着。说起这电梯,这个月已经坏了三次了。
“特么的,要人交管理费的时候那特么叫个积极。干起活儿来就特么蔫吧了。啥时候交费的时候也蔫吧蔫吧?”大家围堵在电梯门口,有人义愤填膺道。美女抱着狗,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她决定爬楼梯,反正也住得不算高,才5楼而已。这个时候,她觉得当初自己没买那么高层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大家都别急躁,维修师傅已经去机房检查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人走进来对住户们说道。
“金经理,这老这样可不是个事情。你说一年坏上一两次,我们能理解。是设备,都会出毛病。可是这一个月坏三次,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来人是物业的金经理,见他来了,住户们纷纷围过去说道。
“有人把电闸给拔了,没啥问题!”一群人正在那儿说着呢,维修工打机房里出来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叮!”伸手在控制板上按了几下,电梯发出一声铃响。
“哪个缺德的...”于是乎,住户们纷纷将矛头转移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是骂上几句解解心里的抑郁也是好的。
“好了,大家回家歇着吧。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给我们物业打电话。”金经理冲大家笑了笑,一边转身朝外走着,一边跟这些住户们打着招呼。
“金...老金...”还没等金经理走出楼梯道,身后就响起了一片咋呼声。
“又咋了?”金经理停下脚步,看着从电梯间蜂拥而出的那些人问道。他觉得自己脑仁儿有些疼。电梯不是给弄好了么?咋还不回家呢?
“死,死人了...”一个身高1米55,体重155的妇女跑过来抓住金经理的袖子大喊大叫起来。
“啊?哪儿?”金经理连忙问道。
“电,电梯...吊死了一个...呕...”妇女嘴唇打着哆嗦,头也不敢回的反手朝电梯间指了指道。话没说完,张嘴就把早上吃的热干面给吐到了金经理的西服上。那没消化完的面,还有萝卜丝啥的,混杂着粘液挂在西装上缓缓地下滑着。
“叭叭叭...”20来分钟之后,警车开进了小区。随同警车一起来的,还有一辆运尸车。大楼底下,4-5个保安在那里拉起了警戒线。不让任何人进出大楼,以防破坏现场。也没人敢进去,特么电梯里吊着一个,正在哪儿晃荡呢,谁敢打她跟前儿经过?万一人抬头冲自己笑咋办?有那酷爱看灵异小说的主,心里搁那儿寻思着。
“放她下来!”许海蓉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电梯门口看了看里边那个被一根钢丝吊在那儿的女尸,粥粥眉毛对身后的弟兄们说道。一个刑警搬来一把椅子站了上去,伸手就拿钢丝钳去夹那根已经勒进女尸脖子里的钢丝。其他人,则是站在下边伸手固定住女尸,不让她随动作来回摆动。
嘎嘣一声钢丝被夹断,女尸被警察们放到了地上。女尸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舌头吊到了下巴的位置。脖子上有一圈勒痕,喉咙处隐隐能够看见喉骨,那是被钢丝给勒出来的。
“把尸体运回去进行尸检,你们两个留下,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后回队里向我汇报!还有,将最近几天的监控录像都拷贝回去。”许海蓉蹲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在女尸脖子上摸了摸,然后起身对同事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