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还是想不通成老爷子为什么会害她,或者说是害周时勋,毕竟那时候,周时勋算是一个无名小卒。
而且说得很好,是要让周时勋保护盛安宁,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周时勋皱着眉头,其中很多关系,可能是派系之争,也可能是一些私人恩怨,但是具体,他还不清楚:“现在不确定,不过跟林天越接触的确实是程老的老部下,现在已经退下来,也是生活在京市。”
盛安宁挺不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以前对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就很不喜欢,更不要说上升到官场上。
努努嘴,有些失望:“我经常觉得这个时候的人,是最单纯也是最无私的,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呢?”
周时勋很无情地戳破她的想法:“你不要忘了还有那十年,那十年风云中,可是藏了不少的牛鬼蛇神。”
盛安宁叹口气:“你说是谁都行,可是说是外公,我还是接受不了。虽然他不是我亲的,只是我来这个世界后,对我也很关心的。”
想想,又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她来这个世界三年多快四年了,和程老爷子就见过两面,其他时间根本没有联系。
程明月出那么大的事情,也没见他问过,更没有来过京市。
而她生孩子,也有给程老爷子发过电报,程老爷子就派人寄过来一些布料,却不曾有只言片语。
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程老爷子戎马一生,一生心血都扑在工作上,空闲时间也都是在几层度过。
对亲生儿女问候都少,更不要说她了,她当时就觉得成老爷子单纯是对亲情不怎么上心。
现在想来,是他压根不想关心?
越想越烦:“哎,真是太烦了,安静地过日子就不行吗?如果真是他,他在甘省,和京市相差几千里,为什么还要搞这些事情。”
搞得人叫破人亡,他们就开心了?
周时勋摸了摸盛安宁的发顶:“先不要想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盛安宁叹口气,不然还能怎么样?
之后,她也没再问过周时勋这件事的进展,如果不问,就可以当不知道,也就不用跟着烦心。
暑假第一天,盛安宁带着三个孩子去林菀音那边混了一天,因为放暑假后,林菀音就要跟盛明远去魔都过一段时间。
跟进那边批文的进展,而这一次过去,等再开学,盛明远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盛安宁帮林菀音收拾东西,把多多的一些衣服收拾出来:“要我说,你们这次去就不要带多多,把多多留给我就好了,我爸过去那么忙,你一个人也没时间啊。”
很多活动,还有宴会,林菀音还要陪着盛明远出席。
多多不等妈妈说话,立马在一旁点头:“多多不去,多多要去姐姐家,多多去看大狗狗。”
林宛音哭笑不得,捏着儿子的小脸蛋:“你倒是会安排自己,你不跟爸爸妈妈走,你不想爸爸妈妈啊。”
多多摇着小脑袋:“不想,要去姐姐家。”
盛安宁一听,立马开心地把多多的衣服又从包里拿出来:“我就说嘛,就该跟我去,还这么麻烦收拾这么多东西。”
多多也是慌忙地爬上去,小手很忙碌地帮着把自己的衣服拽出来,边拽衣服边嘟囔:“多多去姐姐家,多多和墨墨一起睡觉。”
林宛音无奈地笑着:“好,那就不带多多了,多多要是想妈妈也不能哭鼻子啊,妈妈要等两个月才能回来呢。”
解决了多多的问题,盛安宁又想起来还没跟盛明远和林菀音说过程老爷子的事情。
大概地说了一遍。
把林宛音听得一头雾水:“你的意思是,原主那个外公,之前让原主嫁给周时勋,就没安好心?还说是为了救原主?”
盛安宁点头:“是这样,你想我们那时候结婚之前,程明月要把我嫁给一个啥样的人?然后程老爷子让周时勋娶了我,反正当时说是为了保护我。周时勋这个死心眼的,哪里能想那么多,还觉得程老爷子对他也算有过帮助,而且和谁结婚都是结婚,反正他也不配得到家庭温暖。”
“以前周时勋肯定是这么想的,家对他来说太遥远了,因为没感受到家庭温暖,又天天被那家人洗脑唾弃,嫌弃他是克星。”
林宛音啧啧叹了两声:“以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想,问题还是真大。就原主那个品行,如果真和周时勋过一辈子,那不是害了周时勋?”https://..org
她可是见过原主的作闹,没有教养还跟个脑残一样,如果没有和盛安宁换了灵魂,还是原主跟周时勋过日子。
那周时勋的过啥样的日子?绿帽子怕是都有好几顶。
头上绿的跟青青大草原一样。
哪有这样请人帮忙的?再说了,原主什么样,程老能一点都不知道,要真心看重周时勋,也不能这样祸害他吧?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个婚姻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林宛音撇了撇嘴角:“真是没想到,这些人心眼还挺多。”
盛安宁还真没有这么想过程老爷子:“等真相出来再说,万一是无辜的,我们这么想可不好。”
林宛音呵呵冷笑两声:“我可不觉得他是无辜的。”
还瞪了盛安宁一眼:“你现在倒是圣母了不少,竟然这么通情达理。”
盛安宁无语,只是事情还没真相大白之前,不好乱讲的,起身催着林菀音:“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我们去吃饭,明天就要走,今天怎么也要请我们下馆子吧。”
林宛音笑起来:“去去去,请你们几个小朋友去东兴楼吃饭。”
几个小朋友哪里知道东兴楼有什么好吃的,只是能出去吃饭就很开心,叽叽喳喳的就牵着手往外跑。
吃了饭,再回去时,周时勋已经过来接他们回家。
盛安宁就一并把多多带了回去,到家刚进大门,就见周峦城跪在院子里,脊背挺直,目光哀恸地看着钟文清卧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