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一嗓子,墨墨和舟舟,温诤都从屋里出来。
周红云也吓一跳地从厨房跑了出来:“咋了咋了?安安哪儿受伤了?怎么出去一趟还受伤了。”
跑到安安跟前,抓着她的手,看着手绢上都有血迹,心疼不已:“哎呦,怎么流这么多血,这是咋弄的啊?”
安安笑着:“姑奶奶,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一点点小口子,妈妈看了都说不用处理,回来涂点碘伏就行。”
周红云还是心疼:“我们安安这细皮嫩肉的,一点儿伤也不行,打开我看看。”
盛安宁见周红云紧张不已,再看墨墨和温诤,都用十分紧张的眼神盯着安安的胳膊,好像受了十分严重的伤一样。
笑着把安安手臂上的手绢解了下来:“看看啊,真的没有大问题,要是严重我就带她去医院处理了,你们不用紧张啊。”
伤口不深,却有点儿长,红红的一条线,在白嫩的皮肤上,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周红云皱眉:“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长。”
盛安宁叹口气,把安安见义勇为的事情说了一遍,周红云惊呼:“我的小祖宗啊,这是你能干的事情吗?你还是个孩子,万一被伤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安安抱着周红云撒娇笑:“姑奶奶,这不是没事吗?我又不是温室的小花朵,我可厉害了呢。”
周红云就是心疼,虽然平时也有个磕磕碰碰,可是和这次被刀子划伤不一样。
午饭时,周红云把两个鸡腿都挑出来给安安:“安安要补补,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安安笑着把鸡腿分给糖糖和哼哼:“姑奶奶,我都已经好了,而且我妈还买了大蛋糕呢。”
午饭后,盛安宁去上班,安安因为伤了胳膊,理由很充足地不用写作业,躺在凉亭的摇椅上,让哼哼给她剥瓜子吃。
哼哼听说姐姐上午见义勇为,抓了个小偷后,对安安姐姐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
一中午都缠着安安,让她给他再讲讲细节。
安安就顺便奴役哼哼给自己剥瓜子。
哼哼边小心地剥着瓜子壳,有些瓜子太硬,刚想用牙齿咬,就被安安无情地提醒:“哼哼,你不能用牙咬啊,我会嫌弃你的。”
哼哼只能用力剥着,嘴里还说着:“安安姐姐,你再说说你是怎么抓到那个小偷的,当时他们跑了那么远,你都能追上,你好厉害啊。”
安安骄傲:“那是当然,那一会儿,我就想着一定不能让老奶奶的钱丢了,说是迟那是快,我一口气就追了出去,那风吹我脸上,我都感觉到痛了。”.org
哼哼哇了一声:“以后我也要跟安安姐姐一样,做个勇敢的人。”
安安点点头,少年老成地瞥了哼哼一眼:“那你要学会自己睡,你都快八岁了,还天天要姑奶奶陪着你睡。”
哼哼小脸一红,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羞恼:“我才没有呢,我是害怕啊,要是床底下有鬼怎么办?万一窗外飘进来个鬼怎么办?”
安安伸手接过哼哼剥好的瓜子仁,边一粒一粒往嘴里丢着,边教育哼哼:“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说的鬼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哼哼很坚定:“有鬼的,就是有鬼的,我都看见过。”
安安不信:“你幻觉了吧,你是一个男孩子,要学会勇敢。就算真有鬼,你也比鬼厉害啊。”
温诤出来,就见安安悠闲地躺在椅子上,旁边哼哼跟个小弟一样坐着,还负责给她剥瓜子,站了一会儿过去,将手里的两瓶汽水递给哼哼一个,剩下一个给安安。
安安哇了一声,坐好拿过汽水:“呀,温诤,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汽水?怎么不是凉的啊。”
温诤帮着哼哼打开汽水盖子:“你受伤了,喝凉的对伤口恢复不好。”
安安嗨了一声:“你怎么和姑奶奶和我妈一样,大惊小怪的,我这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一点儿事都没有。”
哼哼在一旁含着汽水点头,还很狗腿地加一句:“就是,我爸爸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安安姐姐就像大丈夫一样。”
温诤皱眉:“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鲁莽了,社会上不差你一个英雄,可是你要是出事,叔叔婶婶会很难过。”
安安瞪圆眼睛,像猫眼一样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温诤,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思想呢?不应该啊。”
温诤抿了下唇角:“你要是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去写作业了,明天上课要交的。”
一提作业,安安瞬间耷拉着肩膀:“哎,再等一会儿。”
哼哼指着一包瓜子:“安安姐姐还没吃完瓜子呢,等吃完再写作业。”
安安这一次受伤,周时勋也很重视,同时也意识到,根本控制不住女儿的想法,那就换个方式,让她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厉害到自己能保护自己。
同时让舟舟墨墨温诤每天早上早起半个小时,围着护城河跑步,也带着安安一起,回来后再洗漱吃早饭。
跑步的同时,温诤还提醒安安背英语单词,安安可以接受跑步,可跑步时还要背单词,这简直太痛苦了。
虽然哼哼唧唧想耍赖,却也坚持了下来,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到了高二暑假,安安已经变成了十六岁的大姑娘,比盛安宁还要高一点,风吹日晒的锻炼,白嫩的皮肤也微微黑了一点,却是健康的红润。
高二开始分科,墨墨和舟舟都选了理科,苏梦去了文科尖子班,陈娇娇还是和墨墨一个班。
安安想想文科要背的太多,选了立刻,温诤毫无悬念也是选了立刻,依旧和安安一个班,而且两人还是同桌。
暑假时,安安拉着盛安宁:“妈妈,再开学了,我想换个同桌。”
盛安宁惊讶:“你和温诤坐了这么多年同桌,怎么想换个同桌?你嫌弃温诤管你管得太严了?”
安安眨了眨眼睛,嘿嘿笑:“期末时,我们班里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我想和他坐同桌。”
盛安宁更惊讶:“为什么?新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