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时勋,唇角上扬,带着俏皮和灵动,让周时勋愣了一下,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眼角轻折带着些许折痕。
让冷肃木讷的人一下温柔了很多,让盛安宁瞬间想到雪初融后的晴天,清冽却温柔。
眨了眨眼睛,起身伸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过去使劲亲了周时勋一下:“好了,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笑,不能对其他女人笑,听见没有?”
周时勋老实:“没对别人笑。”
盛安宁满意的点头:“这就是对了,要不我会吃醋。”
说完满意的坐下继续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扑哧乐起来:“刚才的吻是鸡蛋味的,你有没有感觉到?”
周时勋垂眸眼中笑意加深,有盛安宁的笑闹,每天日子都过的轻松很多。
而秦红霞家就是另一副模样。
秦红霞红着眼看着闷头吃饭的李国豪,她不傻,清楚知道罗彩霞并不是什么亲戚家的表妹。
可是她想装糊涂,要不日子还怎么过?
再想想男人最近一系列的变化,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现在却也再也忍不住:“我问了后勤处,你昨晚就没在单位,你去哪儿了?”
李国豪有些不耐烦:“你说你烦不烦,我不是去单位还能去哪儿?再说,你问的谁,你喊来!”
秦红霞就觉得很委屈:“李国豪,我不想跟你吵架,可是你在外面乱搞的时候,你也想想孩子们,他们也要脸。”
李国豪瞬间生气,把碗筷往饭桌上一扔:“你什么意思?好好日子你不想过了是不是?就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是你在外面听说啥了?早跟你说了,少跟那些妇女们搅和在一起,你非不听。”
秦红霞难得硬气一回:“什么是我不想过日子,你自己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那好,我问你,罗彩霞到底是谁?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姑姑?李国豪,我们结婚十几年,家里什么亲戚我不知道?”
“你说是亲戚,安排工作,我也都陪着你演戏,让家属院的人觉得那就是我们家亲戚,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没数吗?这都半年了,你碰过我几次吗?每次晚上回来就说累,也就上个月喝醉酒碰了我一次。”
“还有,你今天一早回来,裤腿都是湿的,里面内裤上还有草渣子,你说你干什么去了,能把裤头上都弄上草渣?是不是去苞米地鬼混。”
李国豪有些恼羞成怒,没想到秦红霞帮他洗衣服还会检查这些,站起来扬手一巴掌扇在秦红霞脸上:“给你脸了是吧?天天闲着就想这么乱七八糟的,往自己男人身上泼脏水倒是本事大!天天心里都想着那些龌龊事,你就那么想男人?”
说着一把揪住秦红霞的头发,又重重的往她脸上扇了几下,秦红霞挣扎都挣扎不开,脸瞬间肿起来,可要面子的她,强忍着没有哭喊出声,只是小声的哀求着:“李国豪,你松手。”
李国豪又重重一脚踹在秦红霞肚子上,看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凶狠的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不我非打死你不可……”
然后是一串极其难听的话。
秦红霞捂着肚子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伸手揪着李国豪的裤腿,脸色惨白的哀求:“李国豪,我要疼死了,求求你,帮我喊医生。”
李国豪无情的甩开她的手,朝后退了几步:“秦红霞,你少给我撞死,喊医生来,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打你了是吧?”
说着语气阴狠起来:“你要是敢乱说话,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离婚后我照样能找个十八的黄花大姑娘,你呢?”
说完摔门离开,根本不管秦红霞的死活。https://
秦红霞在地上挣扎半天,才捂着肚子坐下起来,感觉裤子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一滩血迹,瞬间吓傻。
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自然知道这是怀孕流产,挣扎着起来,捂着肚子去找盛安宁。
院子里也就盛安宁懂医,找她也最快。
盛安宁吃完饭,抢着洗碗,然后拉着周时勋陪她睡午觉,两人刚躺下,就听有人敲门。
盛安宁有些不开心,这不是坏她好事吗?穿好衣服出去开门,刚拉开门,秦红霞冲了进来,软软的顺着门倒在地上。
吓了盛安宁一跳,赶紧蹲下去扶着秦红霞:“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秦红霞顺着小腿蜿蜒流下的血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喊着周时勋:“快,找个推车把嫂子送医院去。”
秦红霞还不肯去,刚过来就小心的避开人,要是院里人知道她去医院,还知道被李国豪打的流产,以后他们的日子怎么过?
伸手拽着盛安宁:“安宁,我不去医院,你帮帮嫂子。”
盛安宁摇头,表情严肃坚定:“嫂子,这不是帮不帮你,你现在出血就不正常,必须赶紧去医院,要是晚了有生命危险。”
周时勋已经去院里把墙角放着的小推车拉出来,原本是平时拉个煤块和柴火的。
在盛安宁的指挥下,把秦红霞抱上推车,两人赶紧推着朝卫生院跑。
路上,盛安宁才发现秦红霞的脸是红肿的,一看就是被人打的,皱着眉头看秦红霞疼的脸色煞白,也没问。
心里却想着,应该是李国豪动手打的。
到卫生院,盛安宁又跑着去喊陈院长过来,给秦红霞打了一针止血针,又开了几片药让她吃了。
因为没有B超,也没有检查需不需要清宫那么一说。
盛安宁见秦红霞打了止血针,虚脱的睡着,出去跟周时勋说:“你先去上班,我来照顾嫂子。”
想了想,小脸绷起来:“肯定是李国豪打的,这个人渣,自己在外面乱搞,还回家打媳妇,这种人就该直接一刀让他当个太监算了。”
周时勋就觉得盛安宁有些粗鲁:“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好乱出主意的。”
盛安宁冷哼一声:“这种牲口,就该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