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凑近一点才看清死人模样,惊得差点儿叫出来,伸手拽着慕小晚:“我认识这个人,是给我妈做手术的医生的学生,叫钟晟敏。”
慕小晚愣了一下:“那人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我看着现场,你赶紧把饭送到楼上然后去报案,或者喊周峦城过来。”
虽然好奇这人是怎么死的,也有些手痒,想去看看死者身上的伤痕,还有致死的原因。
这些都是她最近刚学过的,这会儿有活生生的案例,怎么能不手痒。
好在还是有理智在,知道一人在时,不能随意破坏现场,特别是现在还是天黑,更不能乱动。
有人路过,慕小晚也没敢吱声,背着手像是在黑夜里看花一样,好在路人都急匆匆忙着自己的事情。
周峦城过来得很快,顾不上跟慕小晚多说:“我已经通知公安过来,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慕小晚进入状态也很快,又仔细看了昏暗视线里的尸体:“我看了周围没有打斗的迹象,而这个人坐着的姿势,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周峦城侧目看着慕小晚,眼神多少有些惊讶:“不错,看来还是掌握了不少。”
慕小晚背着手有些骄傲地仰着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那是当然了,我观察得仔细着呢。”
周峦城笑了,眼底带着宠溺:“嗯,是很不错,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
公安来得很快,正好属于周峦城所管的辖区,来的几个都是他的下属。
迅速在花园周围拉上了警戒线,打了探照灯在。
因为周峦城在,慕小晚也近距离的观看了就地取证,还有法医过来验尸体。
初步确定钟晟敏死亡时间在下午五点左右,而假山这里是第二案发现场。
胸口有一刀致命伤,被拖过来时还在流血。
所以地上还有一滩血。
慕小晚就挺奇怪,如果是这样,那第一现场应该不远,而且尸体拖过来时应该是有血迹留下的。..org
不多会儿,警戒线外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尸体被运走,会回去做进一步的尸体解剖检查。
周峦城跟几个同事留下,要继续找线索,争褥找到第一现场。
给手下几人交待完工作,见慕小晚还站在一旁,转身看着她:“你先上楼去喊朝阳回去,我这边可能要忙几天。”
钟晟敏在这时候死了,说明事情比盛安宁想的还要复杂。
案子交给别人办,他还不放心。
慕小晚舍不得走,好不容易见周峦城一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要分开,而他一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也让她很心疼啊。
“那,我有时间来看伯母,你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啊。”
周峦城笑了,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好,我有时间去看你,你真是个乖女孩,学的不错。”
宠溺的夸赞让慕小晚红了脸,又忍不住唇角上扬,乐滋滋地看着周峦城和其他几人忙碌起来。
才上楼去找周朝阳。
周朝阳好奇,却因为要陪着周南光,只能在病房外忍着,看见慕小晚过来,立马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钟晟敏是怎么死的?有没有什么线索?”
慕小晚摇头:“哪有那么快,现在只能确定他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是他杀,其他还要等现场勘察完,法医那边给出结果才能知道。”
周南光也想不通,钟晟敏怎么会突然死了?
正好周时勋从外面回来,跟周时勋也说了这件事:“你出去这会儿,钟晟敏死了。”
周时勋点头:“刚上楼时看见峦城了,知道是钟晟敏死了。”
心里是对自家的媳妇的再一次佩服,竟然让她预料对了,虽然她没猜到钟晟敏会死。
周南光皱着眉头:“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在医院杀人。”
周时勋安慰着:“有峦城在,肯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说完又让周朝阳和慕小晚先回去。
时间太晚不安全。
周朝阳这才和慕小晚一起离开,两人一路上都在讨论钟晟敏的死。
看时间不早,又喊着慕小晚直接去家里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学校。
慕小晚也没客气,跟着周朝阳一起回去。
到家后,跟盛安宁说了钟晟敏死的事情。
盛安宁也是惊讶不已,顾不上三个还满床爬着闹的孩子,问慕小晚:“死了?还死在医院?那法医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出来?”
慕小晚倒是听周峦城说过,所以知道一点儿:“明天就能知道,因为案子紧急,今晚他们就会成立专案组。毕竟钟晟敏在医学界还有一点知名度。”
盛安宁就很奇怪:“他这是得罪谁了?好好的被人弄死了?”
到目前看,这里面藏着太多的蹊跷。
周峦城这边也连夜敲开了裴老的家门,跟他说了钟晟敏死了时,裴老显然也是不能相信。
坐在沙发上震惊很久,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晟敏死了?确定吗?”
周峦城点头:“身份已经可以确定,我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钟医生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或者说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裴老沉思了好一会儿摇头:“没有,晟敏这个人,能吃苦还非常谦卑,在实验室时,遇见意见不合时,他也不会太极端的去争执,不存在得罪人的。要说反常的地方,也就今天的手术。”
“他就算是生病,也应该过来先跟我说一声的,而不是一声不吭。这显然不符合他平时的严谨。我当时对他很失望,所以当着你们的面训斥了他,后来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只是后来,我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要不不会无缘无故不来的。”
周峦城想了想:“那他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感情上呢?”
裴老又摇头:“没有,朋友也没有,感情上的话,到现在就我知道的,他还没有谈过对象,应该不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停顿了一下后,突然又响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有个女人找过他,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