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勋喉咙一哽,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了。
陆遇,沈辞,还有秦妄言,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在跟他作对?
但仔细想想,温勋又觉得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秦妄言参与进这件事里来,是为了沈音音吧。
陆遇毕竟是沈音音的大哥,沈音音若求助于秦妄言,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温勋深呼吸一口气,怎么连秦妄言都搅和进来了,这下就让人感到麻烦了。
*
第二天,拘留所内,陆雨桐被狱警带去了探视房间。
她抬起头,往前看去,就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温柠。
面对温柠,陆雨桐可没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陆雨桐冷冰冰的质问她,又冷笑着嘲讽道:
“温大小姐可真有特权啊,我刚才问狱警,谁想见我,狱警居然跟我说,是陆老将军要见我。”
温柠坐在陆雨桐面前,和她隔着一面玻璃。
“陆老将军也来了,他确实想要见你,只是他给了我,单独跟你说话的机会。”
温柠面容沉静,看陆雨桐的眼神里,也没有多少情绪。
陆雨桐完全是黑着脸,还朝温柠翻了个白眼:“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这句话后,陆雨桐反而又主动问温柠:
“阿遇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吧,是不是你让警员把我抓起来的?我根本没做错什么,我要出去照顾陆遇!!”
陆雨桐态度强硬,温柠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分外可笑。
陆雨桐怎么还有脸提陆遇啊!
“阿遇被你注射了药物后,就被狼帮的人劫持了,你知道狼帮吗?”
陆雨桐怎么可能不知道狼帮。
陆遇就是因为围剿狼帮,次次都大获全胜,而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些年来,陆雨桐都会把军事报纸,网路媒体上,对于陆遇事迹的报道打印下来,做成厚厚的手帐本。
她对陆遇的那些军功如数家珍,总是在自己授课的那些小孩面前,讲起陆遇如何围剿狼帮的。
她也知道,狼帮和陆遇是死对头。
陆遇在那样的状态下,落入狼帮手中,那他岂不是……
陆雨桐紧张的站了起来,整个人瞬间不淡定了,“那陆遇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他还好吗?”
“他被狼帮的人,注射了七种的毒剂,还从废弃大楼上摔下来,现在,他躺在加护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说到这里,温柠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语气变得缥缈悠远,“也有可能……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
陆雨桐失控的尖叫出声,她无法相信,陆遇居然遭遇这样的事。
“我要见陆遇……我要见他!”
温柠冷眼直视陆雨桐,就问她,“你有什么资格见他?我过来和你说这些,就想让你在拘留所里好好的忏悔!”
温柠的声音变得狠戾起来,要不是有防爆玻璃阻隔在她面前,她肯定会往陆雨桐的脸上扇去。
到了现在,陆雨桐也没意识到,自己给陆遇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如果不是你给陆遇,注射了那种药,他会在狼帮面前,毫无反手之力?如果他没有被你下药,他会在被送医院的路上被劫持?陆雨桐,你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吗!!”
陆雨桐仓皇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椅子被撞倒了,她失魂落魄的喃喃着:
“是我害了陆遇?不……我怎么可能会害陆遇!”这句话,陆雨桐仿佛是对自己说的,她坚信自己,是不会害陆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遇好!
陆雨桐情绪激动,她凄厉的冲温柠叫嚣,“错的分明是你!你要是没和陆遇结婚,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他能早早的和我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对陆遇做那样子的事呢!”
温柠一拳打在了防爆玻璃上,隔着防爆玻璃,陆雨桐也被温柠的眼神吓到了。
温柠的脸上浮出凄凉的冷笑,“是呢,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和陆遇结婚,所以,我现在和他离婚了。”
“什么!”
陆雨桐震惊不已,她冲上来,双手撑在防爆玻璃上,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定格在温柠的脸上,漆黑的瞳眸里,燃起喜悦之色。
“你和他……离婚了?”
消化了这个消息后,陆雨桐的脸色突然就变得狰狞了。
她指着温柠骂道,“陆遇现在昏迷不醒,你就和他离婚了,呵!你对陆遇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等到他醒来后,他就会彻底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柠双眸通红,这时,陆钧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雨桐一见到他,就喊道,“陆老!求求你,快救我出去!阿遇现在昏迷不醒,他需要我在他身边照顾他。”
陆钧站在距离陆雨桐,四五米外的地方,他苍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你好好和警方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和狼帮扯上关系的!”
陆雨桐一脸迷茫,“我没有和狼帮扯上关系,我怎么会和狼帮有关系呢?!”
陆钧提高了声音,“你给陆遇下的药,就是从狼帮那边弄来的。陆雨桐,你好好想想,在最近这段时间,你都接触过什么人,你为什么会想到对陆遇用药的!”.org
被陆钧这么一提醒,陆雨桐才开始仔细回想。
她因陆遇和温柠之间的关系,而陷入抑郁。
通过她身边的同事介绍,她去看了心理医生,那个心理医生引导着她,在网上买了药,把陆遇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陆雨桐整个人有些懵了,难道就是从一开始,她就是被人利用的吗?
她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着温柠和陆钧。
陆雨桐如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不可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遇好,我怎么可能,真的伤害他呢!”
*
陆雨桐因蓄意伤害陆遇,而被拘留的时候,济世堂也向沈辞问责。
温柠亲自去了济世堂,说明她和陆遇已经断绝了关系,陆遇是有资格,被沈辞医治的。
与此同时,沈音音也有些自顾不暇,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推迟两周了。
沈辞说她难以怀孕,而且还服用过促进排卵的药物,沈音音数着月事迟到的日子,她心里头也没底。
她送自家两小孩去学校后,就去医院挂了号。
妇科所在的楼层里,温汐做完产检,从科室里走了出来,她抬头就见不远处,沈音音走进另一间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