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没去拆穿小女人这种又报复又生气的想法,在她接过碗自己低头开始乖乖的吃东西时,他唇上勾出几分弧度,语调不变的道:“吃吧,已经不烫了。”
季暖不说话,低头专心吃东西。
吃饱之后,她还没说话,男人已经非常自觉的将她抱回到床上。
这种抱来抱去的……
季暖嗓子不舒服,咳了一声后没说话,只坐在床上,想起自己的手机:“墨景深,把我的包拿过来。”
听见女人这命令的语气,男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包拿过,一言不发的递给她。
季暖打开拉链,将手机拿出来,见手机还剩下百分之四的电了,一边正准备充电,一边将手机滑开,看见上面的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有几个是昨晚那个司机的,她本来约好的司机,让司机晚上接她回酒店,结果最后她喝多了,还被墨景深从会馆直接带走,那个司机一直没能联系到她,估计后来进去问了其他人,知道她已经走了之后,也就走了吧,她应该不会害得人家在外面等她一整夜吧?
季暖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其他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同事的,她的电话平时除了这些认识的,也就只是公司那边会打。
匆匆给公司那边的人和司机回了几个电话后,季暖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还是在烧,而且一直都没有出汗的迹象。.org
最后再把电话给小八回过去时,小八唠叨的声音直接从电话里传来:“老大你怎么才有消息?从早上到现在,我给你打电话发微信发短信你全都不回,可急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京市,我跟着你去还能放心些。”
季暖垂下眼淡淡回道:“怎么了?哪有那么多急事?”
“其实也不算急,就是森特先生从伦敦过来了,咱们公司迁回国内也已经有几个月了,森特先生一直都没有过来看看,这次他来国内谈生意,就顺便到了海城,结果你却不在。”
“只是顺便到海城看看,还是专门来找我的?”
“应该是顺便吧,但你不是一直都说森特先生是你恩师吗?最开始去伦敦的时候也是他一直带着你,我以为你要是知道错过了他去海城的事,可能会觉得很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在伦敦后边的这两年也没见他去找过我几次,他名下投资过和被他亲手带起来的公司不在少数,他是我恩师,但他的学生可以遍布全球,何况后来我有事情想找他的时候他都在其他国家浪着,根本没时间搭理我,现在估计是在海城有什么生意要谈,顺便看看我,见不到也就见不到了,我估计他也不会久留。”
“……噫?你还真说准了,得知你没在海城,森特先生没多久就走了,也没说让我们带个话给你,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顺路的样子。”
季暖失笑:“这种天南海北四处飞的大忙人,如果没有什么目的,基本没时间去哪里闲坐,我看他是见mn集团正式移回国内了,又想跟我谈什么在国内的合作。”
“哎呀,那你不打算再跟森特先生合作了吗?”
“看他的诚意,如果他真的想谈,回头会直接给我打电话,或者再去海城找我。”季暖语调淡淡的说完,抬起眼见墨景深仍然正在看她,仿佛只是简单的从她在接电话时的对话内容,在审视她如今对许多公司方面的态度和一言一行。
又简单的和小八说几句后,她挂了电话,同时正要将手机去充电,但是自己的手机充电线放在沙发那边,她直接将手机递给墨景深:“帮我充电。”
仍然是颐气指使的语气。
男人又看了一眼她这理所当然似的态度,还是接了过来,转身去帮她充上,同时掀唇淡淡的道:“森特先生在英国是非常棒的企业建造师与金融分析师,近年来在他的指引下的确有不少成功的公司逐渐闯入商圈,你的公司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很显然,mn集团是在他手中唯一扶持起来的华人企业,而你也不负他所望,在他的眼里,你的可造之处并不是一点半点,未来如果他还想跟你有什么合作,你接着就是。”
墨景深这话说完,空气里忽然就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季暖坐在床上,掀起被子正要去盖住自己腿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她视线直接瞟向那个刚刚将她的手机连着充电线一起放在桌上的男人,看着他直起身时颀长挺拔的背影。
三年前,森特先生造访海城,忽然对她的工作室抛出了橄榄枝,说是对她的很多企业理念,想法,还有对于房产包括其他行业的预感都非常看好,之后又跟她谈了很久,说要帮她把工作室改造起来,更说他可以为她建造一个商业帝国。
当时季暖觉得这个人是在说大话,所以一直没怎么理会,直到后来她心如死灰决定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就忽然想到了森特先生,打算去伦敦去试一试。
那时候她只以为是其他合作方介绍了森特先生和她相识,但她却从来没有往另一方面想过。
像森特先生这种级别的人,这种对于很多新的集团企业的负责人来说都等同于出神入化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青睐有加?
“森特先生是你安排过来的人?他带我去英国发展的事,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季暖骤然问。
男人见她穿着那个浅色罩衫就要躺下的样子,罩衫是亚麻的质料,躺下睡觉时并不会舒服,他随手去她行李箱里帮她找睡衣,同时声音淡淡的道:“这种天南海城四处飞的企业创造师,会在你身边老老实实的陪了你一年,这其中的原因,很难猜么?”
季暖:“……”
怪不得,当时在伦敦的时候还曾经有认识森特先生的人,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对季暖有意思,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她身边这么久,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当时森特也懒得解释,但季暖知道森特先生的目的的确始终很纯粹,并没有别人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