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要上?我看你们都很自信,都来打一遍试试?”封凌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学员,转过眼看向其他人。.org
这回一群人不敢再乱动了,犹豫了半天,才又走出来一个。
众人一看,这位是每一次借着来上课的机会都在教练面前刷存在感的陈北倾,据说家里是在波士顿开银行的,绝对是一位有钱的小开,在哈弗读商业管理系,已经大四了快毕业了,却在这里追了阿零教官整整一年。
然而这一年,也被阿零教官彻底的无视了一年,根本没给过任何机会,就连请她吃个饭都没能得到同意过。
啧啧,北倾同学是在主动讨打吗?
请客约会行不通,这回是想被打出个半残废然后行使苦肉计什么的?
封凌看着对方,目色平静冷淡:“陈同学,你确定?”
陈北倾目前二十三岁,是在距离波士顿麻省理工大学很近的哈弗大学就读,大四还未毕业,却已经拿到了商企管理的硕士学位,是个长的很白净温文的男生,他跟封凌之间比其他人的渊源更深一些。
原因是封凌刚到这里工作时,陈北倾因为家里银行出事的关系而被这边的一伙黑.道试图绑架。
封凌当时就在哈弗外面的停车场路过,察觉到那些人向着那辆白色的车的方向偷偷前往,根据她对这些黑.道人士的敏锐程度,不难看得出来他们是想要做什么。
她认出了那辆白色高级轿车的车牌号,是刚刚到武道馆报名准备学点功夫的陈同学的车,所以也就稍微上心了些,在那些人准备去劫车劫人的时候,直接开车迅速在那些人面前擦过,然后将车停到了陈北倾的车旁边,落下车窗,回头对着还没察觉到危险的陈北倾使了个眼色,他才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后边那些人,当即果断的跟她一起将车向后倒退,加速,将那些徒步在停车场后边的人撞开,再又以着绝尘的速度离开。
当天还在这附近的一条路上展开了一场极限追车,那些黑.道的人也没那么容易甩开,陈北倾虽然没什么身手,但是开车的技术不错,在封凌的眼神暗示下最开始先是犹豫,因为不能扔下她一个女人不管,后来见她似乎没问题,才让她将车横在路中间去堵截那群人,他则是开车迅速离开,迅速报警。
不过就是几个黑道的小喽啰,的确是不可能为难得住封凌。
等警方和去而复返的陈北倾一起赶到时,那些人已经鼻青脸钟的趴在了地上,就连口袋里的枪都没能来得及掏出来,就已经被封凌卸了子弹扔到了一边。
不过只是一场有钱人家的绑架勒索和报复的案件,警方了解情况后直接将人带走,陈北倾与警方沟通过后,回头看见封凌二话不说已经转身上车准备走人,却在她将车开走之前,忽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来。
封凌当时莫名奇妙的看着他:“有事?”
“为什么要帮我?”他问。
封凌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面不改色的淡道:“你不是刚在我们武道馆报了名?我对你有些印象,也算是认识,看见了就帮一帮,没什么。”
“看见了就帮不帮?你知道这些人有多难缠?我跟你并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承认也不负责,对你不管不顾的话,你怎么办?”
封凌冷笑:“小朋友,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会管这种破事,我面对过的危险人物比这种小角色手段要狠辣很多,这些人不至于让我出事,我也不需要你来负责,下车吧,我要回去了。”
陈北倾却挑起眉看着她,忽然笑了下:“小朋友?你几岁?”
封凌:“……”
虽然不太清楚他几岁,但是能在理工和哈弗就读的这些学生,年纪大都超过了二十岁,总之都比她大。
封凌面无表情:“二十五。”
陈北倾挑眉:“不像啊。”
“别管像不像,下车!我还有事,你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见她不耐烦,陈北倾也不再多说,只笑着打开车门,撂下一句话:“本来去报什么武道馆也只是打发时间,不一定真的会去,现在我倒是改变想法了,从今天开始,每一节有你的课我都会去报道,绝不缺席。”
封凌没理,直到他下了车关了车门,直接将车开走。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她经历过的种种打斗场面太多,不过就是随手救了个学生而己,并没有当回事。
然而陈北倾却是真的如他所说,每个星期的三节课,他绝对会准时过来,最开始的那几个月他还老老实实的只是按时来上课,后来忽然有一天开始每一次过来都会带捧玫瑰花来送给她,封凌每一次都拒绝,他干脆就叫人将花放在她平时休息的办公桌上,然后一句话不说,直接进来上课。
时间久了,封凌也习惯了他这种固执,关键他是那种沉默之下的固执,他不会在语言上多纠缠什么,也不会多做什么,就是一捧花而己,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喜欢她,他在追求她而己,但是他又不会去说什么做什么的讨人厌,所以她一直拒绝到最后,从花送到桌上,再到送到门口,再到干脆直接送进垃圾桶,他仍然照送不误。
久了,她也懒得理了,反正花放在那里是枯了是萎了都跟她没关系,也就只有每天进来打扫办公室的清洁阿姨会一脸兴奋的说:“哎呀,又有新的花啦?我们家的花瓶都快插不下了,上次的都还新鲜着呢,看来又要多添置两个花瓶啦!”
再多的也就是偶尔说要请她吃饭,她没理过,请她看电影,她也没理过。
前前后后就这样一个渊源,封凌一直不以为意,陈北倾也话不多说,而且那些都是上课之外的事情,在上课时,他倒是老实听话的让她挑不出毛病。
这一声“陈同学,你确定?”,没让陈北倾的表情有什么过多的变化,只是淡淡勾了勾唇,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