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有些惊讶:“你还认识我外公呢?”
周南光摇头:“不认识,倒是听说过,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愿意去努力奋斗很好,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也一定要吭声。”
盛安宁点头:“您放心,要是遇到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肯定会找您帮忙的。”
比如考大学的名额,恢复高考第一年,多少人为了这个名额明争暗斗,还有一些女知青为了这个名额,奉献身体。
没有什么公平而言,所以盛安宁觉得有这个便利条件,她就要用。
至于能不能考上,那就是看她自己的本事。
周南光还挺欣赏盛安宁这种不矫揉造作的性格:“我还要回去上班,不能在龙北留太多时间。”
钟文清一听马上不乐意:“要回去?不是住在这里吗?我不回去,时勋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周南光握着钟文清的手:“你留下,我回去处理了学校的事情,然后就过来,好不好?”
这么一说,钟文清就放心了:“那你回去,我留下。”
周南光还哄着她:“你留在这里,要是不舒服就找安宁或者去看医生,我最快也要一两个月回来,慢了可能就要暑假。”
钟文清不在意:“有时勋在啊,你就放心。”
盛安宁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吃了饭,周南光带钟文清去招待所休息,让盛安宁回去陪着周时勋,还顺便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两袋奶粉和一些糖果花生,还有一种盛安宁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小饼干。
递给盛安宁:“奶粉给时勋补身体,这些小零食你拿去吃,朝阳就很喜欢吃这些。”
意思就是盛安宁和周朝阳一样,都是小姑娘,喜欢吃一些小零食。
这温暖的小细节,让盛安宁鼻子发酸,有些想家想爸爸妈妈了,在原来的世界里,他们也宠她如小公主一样。
“谢谢,我很喜欢。”
盛安宁接过东西,眉眼弯弯地道谢,看着周南光和钟文清离开,才拎着东西去病房。
半路上没忍住,掏出一块水果糖剥开放进嘴里,甜甜的蜜桔味让她忍不住眯眼,这个世界还是让她感觉很温暖的。
走到病房时,放轻脚步推门进去,见周时勋躺在病床上,闭眼休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突然就起了坏心思,轻手轻脚走过去,快速扑过去俯身在周时勋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见他还不醒,又使劲咬住他的下唇。
周时勋从她进门就知道,只是有些好奇她做什么,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盛安宁怎么可能按牌理出牌,伸手搂着她的腰,怕她把自己折腾掉地上。
盛安宁乐呵呵地抬头看着他:“是装睡呀?那你是不是很期待我来亲你?”
周时勋有些无奈:“这里是病房……”
盛安宁赶紧点头:“那要不是病房,是不是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边说着边爬起来,也怕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她不怕丢人,主要怕周时勋不好意思,以后不让她随便亲了。
周时勋不吱声,唇上还沾染着水光,让唇瓣变得艳红,带着点靡丽之气。
盛安宁啧啧两声,又快速俯身亲了一下:“让你尝尝我刚吃的水果糖,橘子味的,是不是很好吃?”
然后自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起身去门口看了一圈又关门回来:“你放心,没有人会看见,再说小两口亲热,别人也不能说啥,你不用不好意思。”https://
周时勋有些头疼,撑着床边慢慢坐起来:“他们去休息了?”
盛安宁点头:“是呢,你爸马上就要回去了,你妈会留下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要租两间房,我明天中午去看看。”
说着突然想到安秀玉中午的表情,这件事还忘了跟周时勋说呢,就把安秀玉讲的鬼故事,还有今天中午看见他非说像三年前那个鬼说了一遍:“你说奇怪不奇怪,她说那个尸体脸都肿得不像人样,看不出模样。现在又一口断定你和他长得像,是不是很矛盾。”
周时勋皱眉:“三年前?”
盛安宁点头:“对啊,三年前,啊!”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三年前,那不是周峦城牺牲的那一年吗?和你长得很像,会不会是周峦城?我刚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感觉地点又不对。”
周时勋也是这么想,他却比盛安宁多了一层考虑,最近他了解到,周峦城是被炸死。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死的不是周峦城而是其他人,而周峦城受了重伤。
但他怎么到了孙家村?
盛安宁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叹了口气:“如果是周峦城就好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活着,这样你母亲就不会那么难过。”
就感觉钟文清挺不容易,精神不好,脑子里还有肿瘤,每一天都活在思念和愧疚中。
下午时,钟志国匆匆赶来,要跟周时勋聊关于公路爆炸的事。
盛安宁知道她在不方便,给钟志国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宿舍,李桂玲已经回来,正在跟安秀玉聊天。
两人见盛安宁回来,打了个招呼,继续她们的话题。
李桂玲好奇:“真说你家虎子是撞见啥了?”
安秀玉点头:“是呢,说是被水鬼缠上了,让我们晚上拿着虎子的衣服到河边叫魂,这样连着叫几个晚上,孩子魂回来就好。”
李桂玲在乡下住了七年,也听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特别的相信这些:“你是要喊喊,我听说最好能知道死者的名字,这样喊起来才有效果。”
安秀玉叹口气:“我们村这几年也没淹死的啊,要说有就三年前漂过来的那个尸体,谁知道叫啥。”
盛安宁听了一句,又是在讨论这个事情,赶紧凑了过去:“秀玉姐,你确定那个人和我男人长得很像?”
安秀玉有些无奈:“虽然这样说不好,可是真的很像,当时我看见你男人的时候都吓傻了,那个眉眼一模一样。”
盛安宁挑眉:“不对啊,你看见人的时候,不是死了吗?应该是闭着眼睛,又被水泡得没了模样,你怎么看出眉眼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