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见慕小晚提起周峦城,眉眼间都带着娇羞和甜蜜,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忍不住打趣:“哎呦,这么早工资都上交了?那你和峦城进行到哪一步了?”
慕小晚脸瞬间通红,白了盛安宁一眼:“哎呀,你怎么这么好奇,我就不告诉你。”
盛安宁乐,知道这会儿人保守,不像后来,后来,闺蜜之间什么亲密奔放的话题都能说出口。
“反正,没结婚前不能有孩子,要不然挺麻烦的。”
被学校知道就全完了。
慕小晚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们俩有分寸呢。”
盛安宁撑着下巴叹口气:“感情这事吧,有时候就挺没有分寸的。”
慕小晚不想跟盛安宁聊下去:“我去找安安玩,你自己剥蒜吧。”
盛安宁哈哈大笑,看着慕小晚落荒而逃。
……
周时勋这两天依旧很忙,有时候晚上回来,盛安宁都已经睡了,只是迷迷糊糊感觉人回来了,早上起来人又走了。
盛安宁想着冬天了,周时勋肯定很忙,所以也就没问。
周时勋确实很忙,不过却不是忙工作,而是利用工作之余,在给程刚做套。
他知道程刚只要留在京市一天,盛安宁就有身份被曝光的一天,到时候解释起来非常的麻烦,不如直接让这个人消失,但是又不能杀人吧。
根据他最近的调查,程刚来京市,是因为程刚的姑姑家在京市,喊他来说是要介绍工作,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安排。
程刚就每天无所事事,在京市大街小巷溜达,还迷上了街头赌钱。
街头赌钱的骗局很简单,猜瓜子的数量,用个酒杯,庄家扣下后让人猜单双。
程刚赌运还不错,开始几天一直都在赢,每天能赢个三五块,有时候还能赢十块,比上班人挣得都多。
他就有些飘了,每天赢钱后,就去饭店大吃大喝,买烟买酒。
周时勋也没着急出手,而是去找了方长安。
方长安很愿意帮忙,借着吃饭时“无意”捡到程刚的钱包,又还给程刚,两人因此认识,程刚在京市没几个朋友,他又是喜欢交朋友的性格,因为方长安的拾金不昧,瞬间把方长安当成自己人。
知道方长安摆摊做生意,挣的都是辛苦钱,就拉着他跟自己一起去赌,还保证,只要跟着自己押注,肯定能赢。
……
周时勋一早就去找了方长安,方长安也早早起来,在家等着周时勋:“周大哥,程刚这边,我发现他还有异常的地方。”
周时勋坐下,示意方长安说。
方长安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知道周时勋是个话不多的人,更不会说废话,看着不好接触,其实只是性格闷一些。
拉个凳子在周时勋对面坐下,表情认真地说起来:“他之前说是他姑姑写信让他来京市,说是要给他安排工作,但是最近他又改了口,说是他自己想来京市闯闯。”
“提到龙北,他并不想多说,甚至有些闪躲,我感觉他应该是在龙北犯了事,躲到了京市,而且犯的事情还不小。”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还有呢?”
方长安想了下:“他的赌运确实不错,这两天跟着他,我也挣了钱,我就用这个钱请他去鸿兴楼吃饭,去的时候挺好,他还喝了不少酒,我们从鸿兴楼出来,他脚步都有些晃悠,但是我们路过三零二所大门口时,门口有扛枪的哨兵,他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就像打冷战一样,人显然一下就精神了,几乎是小跑一样。”https://
周时勋瞬间理解方长安的意思:“你的意思,程刚犯的事可能和抢劫有关?”
方长安点头:“对。”
这方面,他还是很自信,他之前跟在陆长风身边时,就是观察手。
又是陆长风一手提拔教导,肯定不会错的。
周时勋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你继续跟着程刚,我去找人调查,龙北最近有没有发生大的抢劫案。”
临出门,又叮嘱了一声:“你也要注意安全,还有不要太劳累,你的腿还是要多休息,要不恢复不到以前。”
方长安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我这样已经习惯了。对了,我能问你个事吗?”
周时勋站在门口转身,安静地看着方长安,等着他开口问。
方长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朝阳嫂子,她还好吗?我知道她去了基地,她在那边好不好?我这存了点钱,我想给她。”
周时勋盯着方长安,语气很平静:“她很好,只是你用什么名义给她钱?你觉得她会要这个钱吗?陆长风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养活他的媳妇,而是要你好好活下去!如果他真在意他的媳妇,就算去了地狱,他也应该自己爬着回来。”
方长安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可是,陆队他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周时勋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推开门出去,一股冷风趁机蹿进来,让方长安不自觉打了冷战,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无数次想,陆长风不救他就好了。
这样,陆长风就可以和他深爱的女人幸福地过日子。
……
周时勋又去了趟其他地方,才匆匆去了单位。
刚进办公室,刘治国就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你嫂子说明天让你带着安宁和孩子们去家里吃饭,吃饺子。这次你可不能再说没时间了啊,你最近可没什么任务。”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点头:“好。”
刘治国圆满完成媳妇交给的任务很开心,既然来了,就忍不住多聊几句:“听说这次升职名单有你,不错啊,年轻有为。”
周时勋还是没什么表情,收拾着办公桌。
刘治国已经习惯了周时勋木头一样沉闷的性格,说起专业知识能滔滔不绝,说起其他,简直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就忍不住嘟囔:“安宁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你?天天闷不吭声的。你就不怕时间长了,她嫌弃你?”
周时勋撩眼皮看了刘治国一眼:“可不是谁都喜欢话多的,内涵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