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这些年的经济低迷,不单纯是受经济危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世界大战造成的影响。
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的损失虽然没有法国严重,毕竟还是整整110万人死亡,特别是被誉为英国中坚力量的贵族阶层,多少个贵族直系继承人死的一个不剩,也差不多死了整整一代人。
巴黎和会后,聪明人都知道《凡尔赛合约》不过是个20年停战协定,于是有能力的人纷纷逃离英国,一部分去了美国,更多人去了南部非洲,哪怕从头再来也要逃离旧大陆的旋涡。
所以这些年乔治五世出现在公共场合,大多数时间都是身着戎装,目的就是为了重塑英国人的尚武精神,提升英国人的信心。
游轮缓缓靠岸,乔治五世和玛丽王后并肩走下舷梯,身后跟着爱德华王子和艾伯特王子,这俩以后都当了过往,爱德华王子就是未来的爱德华八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艾伯特王子是乔治六世,未来的伊丽莎白女王就是他的长女。
现在爱德华王子已经32岁,艾伯特王子31,出生在皇家其实也够悲催的,两个人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是名副其实的吉祥物。
罗克和基钦钠在舷梯旁边迎接,其他自治领官员和南部非洲官员在罗克和基钦钠身后列队。
乔治五世主动和基钦钠握手,轮到罗克的时候,乔治五世很热情,和罗克握手的同时,还和罗克主动聊天。
“洛克,好久不见,我要向你请教一下保养的方式,上帝,你都已经四十五岁了,看上去就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乔治五世恰如其分的惊讶,四十五岁对于南部非洲这样一个国家来说,也确实是有点年轻。
“陛下,您一直是我们的楷模,不需要像任何人请教——”罗克微笑,说起来乔治五世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
“或许吧,不过斯坦利应该向你学习,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乔治五世自爆,对斯坦利·鲍德温的不满可见一斑。
这话对于斯坦利·鲍德温这个英国首相来说是非常不尊重的。
其实也不能怪斯坦利·鲍德温,英国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国内的党政和矛盾越来越严重,换成罗克担任英国首相,罗克也是一筹莫展。
“首相阁下已经坐的很不错了,换成其他人,也未必会比首相阁下做得更好。”罗克还是帮斯坦利·鲍德温说句公道话,换成拉姆齐·麦克唐纳更不堪。
乔治五世仰天长叹,目光越过罗克的头顶看向远方的天空,一脸惆怅。
罗克真想提醒乔治五世:陛下,现在可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呢——
幸好还有基钦钠。
“陛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有基钦钠在的地方,从来不会冷场。
来码头迎接乔治五世的不仅仅是南部非洲的内阁成员,还有同样参加英联邦运动会的各自治领官员,澳大利亚总督约翰·劳伦斯·巴尔德和总理斯坦利·布鲁斯齐齐到场,约翰·劳伦斯·巴尔德是第一任斯通黑文男爵,资深外交官,担任过英国内政大臣,去年刚刚被任命为澳大利亚总督。
斯坦利·布鲁斯则是第一个被封为世袭贵族的澳大利亚人,他毕业于剑桥大学,参加过世界大战,在法国作战时受伤,获得了荣誉勋章。
加拿大总督朱利安·宾也在场,威廉·金并没有来南部非洲,而是派来了他的副手,最近威廉·金官司缠身,不得不主动辞去总理职务,接替威廉·金担任加拿大总理的出身加拿大保守党的阿瑟·米恩。
阿瑟·米恩在加拿大的支持度并不高,远不如威廉·金,尤其是对于魁北克人来说。
1917年,世界大战期间,加拿大通过《军役法》,采用征兵制招募士兵,当时生活在魁北克地区的法裔加拿大人和加拿大的少数民族反对征兵,因此被时任加拿大内政部长的阿瑟·米恩称为“落后民族”。
期间阿瑟·米恩还推动议会通过《战时选举法》,剥夺了1902年以后加入加拿大的德裔和奥地利裔选举的权利。
加拿大和美国、南部非洲一样,也是一个移民组成的国家,通过上述几件事,阿瑟·米恩就同时得罪了加拿大境内的法裔、徳裔、奥地利裔,以及加拿大原住民。
阿瑟·米恩的槽点还不止如此,早在大学期间,阿瑟·米恩就和威廉·金认识,但是两个人关系不好,严重不合。
威廉·金辞职后,总督朱利安·宾任命阿瑟·米恩组阁,按照规定阿瑟·米恩应该辞去在议会中的职务。
可是阿瑟·米恩并没有完全遵照朱利安·宾的指示,结果遭到辞去总理职务后,重回议会的威廉·金的指控。
然后阿瑟·米恩要求解散议会。
这个要求被议会否决。
此时的加拿大,议会第一大党仍然是威廉·金领导的自由党。
和基钦钠一样,朱利安·宾也是一身英国元帅礼服,这让乔治五世很高兴,看着周围的老中青三代悍将,乔治五世感觉仿佛回到大英帝国全盛时期。
“老”指的是基钦钠和朱利安·宾,朱利安·宾是1962年生人,现在也已经六十多岁,比乔治五世还大三岁。
罗克现在是不折不扣的中坚力量,巴顿和安琪也在欢迎乔治五世的队伍中,这俩现在都是中将,二次世界大战将会是他们的舞台。
乔治五世并没有在码头停留太久,盛大但简短的欢迎仪式之后,乔治五世和玛丽王后登上汽车前往火车站,准备乘坐火车前往比勒陀利亚。
虽然飞机是更先进的交通方式,但是罗克不敢冒险,还是乘坐火车比较好,因为火车比飞机更安全。
乔治五世对罗克确实是非常重视,两位王子乘坐其他汽车,乔治五世却把罗克叫到车上。
封闭场合内,乔治五世就比较随便了,透过窗户欣赏鲸湾市的街景,口中啧啧称奇。
鲸湾的街景确实是很漂亮,和种满了紫葳树的比勒陀利亚不同,鲸湾港的特有树种叫箭袋树,这种树虽然高大,实际上却是一种芦荟,叶片中饱含水分,本地的土著人常常砍下箭袋树的树枝,挖空海绵组织,用树枝做成箭筒,所以叫做箭袋树。
鲸湾港还有一种更珍贵的植物叫千年兰,这种植物是远古时代留下的“活化石”,极为珍贵,遂成为迪亚士州的州花。
作为迪亚士州的首府,鲸湾港的绿化还是挺不错的,虽然鲸湾港雨水偏少,绿化的成本比较高,可是架不住鲸湾港有钱啊,作为南部非洲在大西洋沿岸最重要的港口,鲸湾港有足够的资金维护整个城市的绿化。
“迪亚士州加入南部非洲之后,南部非洲就开始了对迪亚士州南部沙漠地带的治理,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森林的面积越来越大,草场也在逐渐恢复,再过些年,迪亚士州说不定会成为南部非洲的绿洲。”罗克对迪亚士州州政府基本满意,迪亚士州南部非洲沙漠,跟非洲北部的撒哈拉不一样,并不是彻底的沙漠,只是沙化比较严重,还有得救。
这主要归咎于当地人无节制的放牧,只索取不治理,最终导致土壤沙漠化越来越严重,沙进人退,好好的草场就这样成为沙漠。
“迪亚士州好像只是南部非洲的委任统治地吧——”乔治五世对南部非洲很陌生,话说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成立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要不然伦敦也不会放弃南部非洲。
“是,可是这并不影响南部非洲开发迪亚士州。”罗克不在乎是不是委任统治地,吃到嘴里的肉没理由吐出来,南部非洲联邦政府认为,迪亚士州已经是南部非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谁敢质疑这个事实,南部非洲国防军会用坦克和大炮教他们做人。
“南部非洲这些年发展的确实是很不错,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乔治五世贪婪的看着窗外,不舍得收回目光。
实在是——
怎么说呢,如果单从街道的绿化,已经城市的建设上说,伦敦是不如鲸湾港的。
让乔治五世惊讶的不仅仅是绿化和城市建筑,鲸湾宽阔的街道和平整的马路,同样给乔治五世留下深刻印象。
相对来说伦敦那些存在了几百年的古建筑,历史底蕴确实是有,可从另一个角度上看就是经济发展停滞不前。
伦敦的很多街道,还是百年前铺设的那种石板路,市政无力翻新,甚至连维修都做不到,街道更是狭窄的可怜,而且还弯弯曲曲,就像伦敦冬天的天空一样,看着让人就难受。
“努力工作——只有努力工作!”罗克这时候就不说南部非洲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了,那会让乔治五世更不舒服。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成立的时候,也几乎是一穷二白,连个像样的城市都没有,现在南部非洲发展的不错,这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所有南部非洲人的功劳。”罗克真不是谦虚,只靠罗克一个人的努力,累死都没有现在的南部非洲。
ps:兄弟们,又到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