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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偶遇莫大
第十八章偶遇莫大
那一晚，刘府之内有何后续事情发生，林东来却是不太在意，或者说他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江湖的一处一派，而是江湖整体的局势变化，他不过是待了片刻，便觉得岳不群等人一个个虚伪，他无心与他们打机锋，便寻了个机会，独自离开了。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却是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正式开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府当中的越来越多，但是却越来越令林东来厌恶，多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或者是所谓的江湖豪客，但是在林东来的眼里，他们都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根本不被林东来所正视，他也不想混迹其中，这样不亚于阻碍自身修行。
次日清晨，林东来便准备外出，一来林东来不喜刘府内的纷乱，二来是，林东来知道嵩山派的人，想要雷霆一击，将刘正风一家子灭绝，绝对不是一日就可以做到的，先不说这里是衡山派的地头，左冷禅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凭空将人送进来，为此，林东来想去提前寻找到嵩山派一行人的落脚点，也好有所准备。
而在离开刘府之时，林平之却正在好练剑，他也是知道自己天资不行，懂得了勤能补拙，只是他在见到林东来之后，便停了下来，而林东来也是无所谓，便带上了他。
林东来也不是神，能掐会算，知道嵩山派的在哪里，也只是砰砰运气，带着林平之在衡山城内闲逛，不过，在走了半日天之后，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林平之倒是挺机灵的，连忙在街边买了两把油纸伞，不过，半个时辰之后，林东来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也不禁息了寻找的念头，准备去避避雨，不由加快脚步转过一条街，正好见到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许是避雨的人，也没有多想，带着林平之便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
“两位客官请！不知要来点什么？”
店小二立即便泡了壶茶，端上两碟自制小茶点，还有两个小茶杯上来，在询问了林东来二人之后，林东来点了三个小菜，给了点打赏，小二便哈腰离开了。
“我说你小子，别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的跟一个深闺怨妇似的，就你这样的心态，能把武功练好了才怪，把心放宽点，乐观一些，心境不够，阻碍修炼的！”
林东来看着林平之那眼底掩饰不住的颓废，以及一抹恨意，不禁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拿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提醒道，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林平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林东来也不是完全不动于衷的。
“哎，林师兄，之前我实在是坐井观天了，我现在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还有，师兄，你跟我说实话吧，我的天赋是不是真的很差，一套基础剑法，我练了这么多天，也不得要领。”林平之满脸失落的说道。
也不怪林平之有如此表现，先是被余沧海逼着举家逃出，而后又如丧家之犬般逃命，要不是有林东来出现，他们一家子就险些沦为阶下囚了，而如今虽然他拜入了华山派，但是自从学了华山派的基础剑法之后，已经有着六天了，但是却毫无进步，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你现在还年轻着呢，它日未尝不能打败余沧海，一雪前耻！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就你现在这样的心态，那怕是你有所进步，日后也是后患无穷，等你的新静下来了，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林东来呵呵一笑先是宽慰，而后对林平之讲述了自己的经验，最后说罢，却是将自己的目光扫视小茶馆其它地方。
这时，恰巧见到茶馆进来了三位黑衣壮汉，各个腰间挂着兵刃，浑身流露着一股精悍气息，径直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
这三名汉子应该也是久经江湖之辈，坐下之前，都警惕的扫了眼林东来和林平之一眼，不过，见到林东来二人这般年轻，便自顾自的喝茶聊天，没怎么把这两少年放在心上。
茶过两杯，便只听的其中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如今离正日还有三天，这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当真不愧是刘三爷，面子就是大。”
而另一个独眼龙的汉子，亦是附和道：“那自然，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上如今左盟主有意五岳剑派合并，这联手的声势就更加的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
“再说了，刘正风，刘三爷的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更是稳坐衡山派第二把交椅，只比掌门莫大先生稍逊一筹。
平时里就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有机会。这一次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
我看明后天，衡山城还有得热闹呢。”此人说着，还自鸣得意的摇了摇头，一副高瞻远瞩的模样。
而另外一张桌子上，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也是八卦的接着说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的，我看也不见得，我们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
“刘正风金盆洗手，那就说明，从今而后，他自己再也不出拳动剑，决定不再过问武林之中的是是非非，也就是自绝于江湖，从此，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
他既立誓金盆洗手，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一个江湖高手，金盆洗手，从此以后，身份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几年下来也如废人了。现在和他套交情，又图他个甚么？又有何用？”此人所说之言，看似有些道理，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包藏祸心。
林东来与林平之听到互视一眼，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旁边两桌的话心生不满。
而林东来心中，既是吐槽，“难怪都说祸从口出，尼玛的，还在衡山派的核心势力范围这么口无遮拦，要是正好被哪个衡山派大佬听到，有他们几个的苦头吃。”
又是心生思虑，“这些人也不像是初出江湖的菜鸟，既然敢在这样的闹市当中，说出这般诛心的话来，想来背后未尝不是有人在推动，不知道是不是左冷禅的安排？！”
在林东来思虑的时候，便听到老者桌边的那名年轻人，接着老者的话意，继续道：“刘三爷今后虽然不再是江湖中人，但他总归是衡山派当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
结交上了刘三爷，便是靠上了衡山派，进而，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嘿嘿，此话不然！”
那花白胡子的老者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或者说，你真当五岳剑派会看的上咱们这些人。”
单眼瞎子接道：“你老这话，可是说的有些过了。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
五岳剑派虽然如今声势浩大，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若真是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衡山城中又岂会有这么多前来祝贺的宾客？”
那花白胡子的老者，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就有气。”
这话打击面就太广了，话音刚落便引来周围一片愤怒目光。
而到了此时，林东来算是看了出来，这两桌子的人，应该不是一伙的，不过，这两伙人，都没有安什么好心，那三名汉子，应当是在棒杀刘正风，而另外一边的老者与年轻人，原本应该是准备唱双簧的，准备打击刘正风的名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两拨人目的相左，打起了擂台。
“小心祸从口出！”
林东来见到林平之不忿老者贬低五岳剑派，准备起身找他们理论，先是一把按住林平之的肩头，将他牢牢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老者淡然说道。
林东来的声音虽轻，却正好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顿时，只见这些人的神色一凛，甚至那名老者身边的年轻人，浑身都害怕似的一抖，慌忙闭口不言。
少了那三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汉子胡言乱语，以及老者的挑拨离间，茶馆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嘈杂，但是，这个世间上，永远也不会少了八卦的人，在片刻之后，又是一群明显身处江湖底层的江湖汉子们，忍耐不住心底的八卦，对于刘正风此次突然金盆洗手，做出了胡乱猜测。
林东来和林平之两人侧耳倾听，不时能听到一些脑洞大开的荒诞猜测，忍不住苦笑出声，替刘正风感到不值，但是林东来也没有阻止，一来林东来与刘正风不熟，二来，江湖人来人往，哪里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而且，也不怪这些不明底细的江湖汉子胡猜乱测，刘正风如今不过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放在以往，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为何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他这一副好身手吗？
而且衡山派的宿老们，难道也会任由刘正风退隐江湖，要知道一个门派的生存，有时候靠的就是一名高手的威望，一旦刘正风隐退，衡山派不亚于是断了一条臂膀。
再说衡山派如今的声势，以及刘正风在衡山派的威势，就是是为了自己门下的弟子，最起码也应该再风光十年，等后辈弟子成长起来之后，再放手也不迟。
衡山派可是堂堂五岳剑派之一，实力强横影响力巨大，茶馆里这些身处江湖底层的汉子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刘正风为何突然放弃如此大好前程？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作他们的话，打死他们也不会放手，有着如此大好权势和风光地位的宝座。
当然，也有一些心思乖巧之人，猜测到刘正风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狠角色，为了避免殃及家人，这才不得不急流勇退的。
林东来听到这话，心底也不禁感叹，江湖八卦，当真是厉害，虽然不算是全部的事实，但是多少也算是猜对了一些，刘正风可不就是害怕，自己同日月神教的曲洋结交，给衡山派以及自己家人，带来祸端吗。
虽然说江湖中，不乏有人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但是一般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其背后原因多是厌倦了江湖恩怨纠纷，所以才会萌生退隐的念头，但是这样的人，大多是晚年的事情，与刘正风正直壮年不符。
一干江湖汉子议论得兴起，而受到气氛感染林平之，也不禁心思涌动，八卦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将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有些好奇问道：“林师兄，你怎么看刘师叔的金盆洗手之事？”
“呵呵，我能怎么看？我什么看法都没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这么多干嘛，师兄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江湖莫问是非，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林东来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同时，没好气的警告道：“刘正风突然在这时金盆洗手，肯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此事涉衡山派隐秘，你小子嘴巴放严点，不要胡乱猜测，免得给自己也给父母招灾！”
话说到这时，林东来突然眉头一皱，因为，林东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气机锁定了自己，而后，林东来猛然扭头看向茶馆某个不起眼角落，正对上了一双精光内敛的浑浊眼眸，林东来先是一愣，而后不由的咧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莫……”
林平之见到林东来这般古怪的表情，不禁顺着林东来的目光望去，顿时，其大吃一惊忍不住脸上色变，就要惊呼出声。
“闭嘴！”
林东来猛然低声呵斥，硬生生的将林平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压了回去。
要被林东来制止了之后，林平之脸色变幻也不敢吭声，只是隐蔽的向茶馆角落，遥遥作了个拱手动作。
不过，在林东来心中却是轻笑一声，“果然，莫大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刘正风，清楚不清楚？
同时，这茶馆之内，一定有着古怪，否者，莫大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林东来想到此处，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尤其是自己旁边的两桌人，也不知道林东来心底想着什么，目光深邃的，令得只是余光看到的林平之，心底不禁发寒。
那一晚，刘府之内有何后续事情发生，林东来却是不太在意，或者说他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江湖的一处一派，而是江湖整体的局势变化，他不过是待了片刻，便觉得岳不群等人一个个虚伪，他无心与他们打机锋，便寻了个机会，独自离开了。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却是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正式开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府当中的越来越多，但是却越来越令林东来厌恶，多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或者是所谓的江湖豪客，但是在林东来的眼里，他们都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根本不被林东来所正视，他也不想混迹其中，这样不亚于阻碍自身修行。
次日清晨，林东来便准备外出，一来林东来不喜刘府内的纷乱，二来是，林东来知道嵩山派的人，想要雷霆一击，将刘正风一家子灭绝，绝对不是一日就可以做到的，先不说这里是衡山派的地头，左冷禅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凭空将人送进来，为此，林东来想去提前寻找到嵩山派一行人的落脚点，也好有所准备。
而在离开刘府之时，林平之却正在好练剑，他也是知道自己天资不行，懂得了勤能补拙，只是他在见到林东来之后，便停了下来，而林东来也是无所谓，便带上了他。
林东来也不是神，能掐会算，知道嵩山派的在哪里，也只是砰砰运气，带着林平之在衡山城内闲逛，不过，在走了半日天之后，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林平之倒是挺机灵的，连忙在街边买了两把油纸伞，不过，半个时辰之后，林东来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也不禁息了寻找的念头，准备去避避雨，不由加快脚步转过一条街，正好见到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许是避雨的人，也没有多想，带着林平之便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
“两位客官请！不知要来点什么？”
店小二立即便泡了壶茶，端上两碟自制小茶点，还有两个小茶杯上来，在询问了林东来二人之后，林东来点了三个小菜，给了点打赏，小二便哈腰离开了。
“我说你小子，别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的跟一个深闺怨妇似的，就你这样的心态，能把武功练好了才怪，把心放宽点，乐观一些，心境不够，阻碍修炼的！”
林东来看着林平之那眼底掩饰不住的颓废，以及一抹恨意，不禁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拿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提醒道，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林平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林东来也不是完全不动于衷的。
“哎，林师兄，之前我实在是坐井观天了，我现在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还有，师兄，你跟我说实话吧，我的天赋是不是真的很差，一套基础剑法，我练了这么多天，也不得要领。”林平之满脸失落的说道。
也不怪林平之有如此表现，先是被余沧海逼着举家逃出，而后又如丧家之犬般逃命，要不是有林东来出现，他们一家子就险些沦为阶下囚了，而如今虽然他拜入了华山派，但是自从学了华山派的基础剑法之后，已经有着六天了，但是却毫无进步，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你现在还年轻着呢，它日未尝不能打败余沧海，一雪前耻！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就你现在这样的心态，那怕是你有所进步，日后也是后患无穷，等你的新静下来了，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林东来呵呵一笑先是宽慰，而后对林平之讲述了自己的经验，最后说罢，却是将自己的目光扫视小茶馆其它地方。
这时，恰巧见到茶馆进来了三位黑衣壮汉，各个腰间挂着兵刃，浑身流露着一股精悍气息，径直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
这三名汉子应该也是久经江湖之辈，坐下之前，都警惕的扫了眼林东来和林平之一眼，不过，见到林东来二人这般年轻，便自顾自的喝茶聊天，没怎么把这两少年放在心上。
茶过两杯，便只听的其中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如今离正日还有三天，这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当真不愧是刘三爷，面子就是大。”
而另一个独眼龙的汉子，亦是附和道：“那自然，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上如今左盟主有意五岳剑派合并，这联手的声势就更加的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
“再说了，刘正风，刘三爷的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更是稳坐衡山派第二把交椅，只比掌门莫大先生稍逊一筹。
平时里就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有机会。这一次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
我看明后天，衡山城还有得热闹呢。”此人说着，还自鸣得意的摇了摇头，一副高瞻远瞩的模样。
而另外一张桌子上，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也是八卦的接着说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的，我看也不见得，我们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
“刘正风金盆洗手，那就说明，从今而后，他自己再也不出拳动剑，决定不再过问武林之中的是是非非，也就是自绝于江湖，从此，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
他既立誓金盆洗手，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一个江湖高手，金盆洗手，从此以后，身份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几年下来也如废人了。现在和他套交情，又图他个甚么？又有何用？”此人所说之言，看似有些道理，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包藏祸心。
林东来与林平之听到互视一眼，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旁边两桌的话心生不满。
而林东来心中，既是吐槽，“难怪都说祸从口出，尼玛的，还在衡山派的核心势力范围这么口无遮拦，要是正好被哪个衡山派大佬听到，有他们几个的苦头吃。”
又是心生思虑，“这些人也不像是初出江湖的菜鸟，既然敢在这样的闹市当中，说出这般诛心的话来，想来背后未尝不是有人在推动，不知道是不是左冷禅的安排？！”
在林东来思虑的时候，便听到老者桌边的那名年轻人，接着老者的话意，继续道：“刘三爷今后虽然不再是江湖中人，但他总归是衡山派当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
结交上了刘三爷，便是靠上了衡山派，进而，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嘿嘿，此话不然！”
那花白胡子的老者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或者说，你真当五岳剑派会看的上咱们这些人。”
单眼瞎子接道：“你老这话，可是说的有些过了。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
五岳剑派虽然如今声势浩大，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若真是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衡山城中又岂会有这么多前来祝贺的宾客？”
那花白胡子的老者，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就有气。”
这话打击面就太广了，话音刚落便引来周围一片愤怒目光。
而到了此时，林东来算是看了出来，这两桌子的人，应该不是一伙的，不过，这两伙人，都没有安什么好心，那三名汉子，应当是在棒杀刘正风，而另外一边的老者与年轻人，原本应该是准备唱双簧的，准备打击刘正风的名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两拨人目的相左，打起了擂台。
“小心祸从口出！”
林东来见到林平之不忿老者贬低五岳剑派，准备起身找他们理论，先是一把按住林平之的肩头，将他牢牢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老者淡然说道。
林东来的声音虽轻，却正好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顿时，只见这些人的神色一凛，甚至那名老者身边的年轻人，浑身都害怕似的一抖，慌忙闭口不言。
少了那三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汉子胡言乱语，以及老者的挑拨离间，茶馆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嘈杂，但是，这个世间上，永远也不会少了八卦的人，在片刻之后，又是一群明显身处江湖底层的江湖汉子们，忍耐不住心底的八卦，对于刘正风此次突然金盆洗手，做出了胡乱猜测。
林东来和林平之两人侧耳倾听，不时能听到一些脑洞大开的荒诞猜测，忍不住苦笑出声，替刘正风感到不值，但是林东来也没有阻止，一来林东来与刘正风不熟，二来，江湖人来人往，哪里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而且，也不怪这些不明底细的江湖汉子胡猜乱测，刘正风如今不过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放在以往，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为何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他这一副好身手吗？
而且衡山派的宿老们，难道也会任由刘正风退隐江湖，要知道一个门派的生存，有时候靠的就是一名高手的威望，一旦刘正风隐退，衡山派不亚于是断了一条臂膀。
再说衡山派如今的声势，以及刘正风在衡山派的威势，就是是为了自己门下的弟子，最起码也应该再风光十年，等后辈弟子成长起来之后，再放手也不迟。
衡山派可是堂堂五岳剑派之一，实力强横影响力巨大，茶馆里这些身处江湖底层的汉子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刘正风为何突然放弃如此大好前程？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作他们的话，打死他们也不会放手，有着如此大好权势和风光地位的宝座。
当然，也有一些心思乖巧之人，猜测到刘正风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狠角色，为了避免殃及家人，这才不得不急流勇退的。
林东来听到这话，心底也不禁感叹，江湖八卦，当真是厉害，虽然不算是全部的事实，但是多少也算是猜对了一些，刘正风可不就是害怕，自己同日月神教的曲洋结交，给衡山派以及自己家人，带来祸端吗。
虽然说江湖中，不乏有人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但是一般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其背后原因多是厌倦了江湖恩怨纠纷，所以才会萌生退隐的念头，但是这样的人，大多是晚年的事情，与刘正风正直壮年不符。
一干江湖汉子议论得兴起，而受到气氛感染林平之，也不禁心思涌动，八卦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将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有些好奇问道：“林师兄，你怎么看刘师叔的金盆洗手之事？”
“呵呵，我能怎么看？我什么看法都没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这么多干嘛，师兄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江湖莫问是非，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林东来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同时，没好气的警告道：“刘正风突然在这时金盆洗手，肯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此事涉衡山派隐秘，你小子嘴巴放严点，不要胡乱猜测，免得给自己也给父母招灾！”
话说到这时，林东来突然眉头一皱，因为，林东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气机锁定了自己，而后，林东来猛然扭头看向茶馆某个不起眼角落，正对上了一双精光内敛的浑浊眼眸，林东来先是一愣，而后不由的咧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莫……”
林平之见到林东来这般古怪的表情，不禁顺着林东来的目光望去，顿时，其大吃一惊忍不住脸上色变，就要惊呼出声。
“闭嘴！”
林东来猛然低声呵斥，硬生生的将林平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压了回去。
要被林东来制止了之后，林平之脸色变幻也不敢吭声，只是隐蔽的向茶馆角落，遥遥作了个拱手动作。
不过，在林东来心中却是轻笑一声，“果然，莫大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刘正风，清楚不清楚？
同时，这茶馆之内，一定有着古怪，否者，莫大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林东来想到此处，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尤其是自己旁边的两桌人，也不知道林东来心底想着什么，目光深邃的，令得只是余光看到的林平之，心底不禁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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