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小心后面!”千代大声喊道。
望月一木听到警报,身子顺势一低,猛的一个转身,手中的魔刀童子切一个横扫千军,黄金面具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一个躲闪不及,“噗”的一声,身前的褂子开了口子。
并没有做任何停留,望月一木高高跃起,童子切举过头顶,一记势大力沉的泰山压顶当着黄金面具的脑门上劈下。“嘿嘿”,一声诡异的笑声从黄金面具背后发出,“呼”的双手同时举起,地上的影子随之一动,双手卡的就捏着了望月的影子。
可怜的望月一木,最中那一句“啊!”才发出了一半,就失去了声音,就跟个小娃娃一样被人凌空提着,而面具的手距离他的刀剑不到十公分,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摆脱不了,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又是那影子在作祟!千代放下已经昏迷不醒的妹妹,捡起她的佩刀鬼丸,大叫着冲着黄金面具冲了过去,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道弧线划过,干净利索的横斩。
影子动了!这一次不是手,而是腿,“砰”的一声,千代向后倒飞着砸向‘雪柏’船,嗓子一甜,“噗”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几次尝试着挣扎爬起来,可是后背疼痛难忍,她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砸断了脊椎骨。
望月就那样被提着,就和之前他提着卓老汉那样,只是他的脖子上没有手,有的只是他的影子被另外一个影子捏着脖子,而那种压迫感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因为他的脚是悬空的!
脸上的那道疤由憋气憋着的红色逐渐变为白色,紧着因为缺氧,已经慢慢转变为了紫色,再这样下去,不消一分钟,就得丧命了!
千代看着手中的妹妹的鬼丸,忽然想到了之前影子被切断的模样,对了!影子!这一切都是那个影子干的!
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千代爬到妹妹的身前,熄灭了她的头灯,然后竭力地喊道:“家主,关掉头上的灯!”说完,“噗”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在拧掉自己的开关过后,眼前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他们这次出来配备的也是那种射灯,只是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头箍,那灯头刚好就挂在上面,跟矿灯差不多。
虽然不明千代的意思,但是人在临死之前收到的消息,就和落在水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都会照着去做。望月一木挣扎着举起一只手,艰难的举向头顶,就在他感觉要端了气的时候,终于摸到了开关,“啪”,他的这盏灯也熄灭了,整个河道陷入了一片黑暗。
“扑通”一声,望月重重的跌回了地面,只觉得脖子一松,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过了许久,才能撑着身子重新爬起来,想到自己后面就是那黄金面具,童子切“呼”的一声劈过去,什么都没有碰到,又四下乱砍了一气,除了风声,再无其它。
也许是真怕了,望月一木此刻半分钟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他可不知道千代叫他关灯的用意,“啪”的一声重新打开按钮,整个河道再次在灯光的照射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桃井姐妹正躺在皮划艇的那头,试了试气息,都还活着。
抬头往前一看,木船之上,卓玉贵正在往皮划艇上爬着,望月大叫道:“别过来,你给我站住!”
“望月先生,求求你别杀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闹鬼!”,卓老汉哀求道。
望月一看,咦,这不还是值钱的那个卓老汉么,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灯笼裤,解放鞋,还有那条卡其色褂子,除了黄金面具不在,其它的跟之前那人一模一样,更让他害怕的人,卓老汉那件褂子胸口已然已经开了条大口子,这明明就是刚才那一刀划的。
这老头,刚才眨眼之间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这会儿还来装可怜?望月一木大骂道:“混蛋,你给我拿命来!”举起太子切就朝着卓老汉冲去,老汉一看,这日本人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自己小命了,哪里还敢呆着,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滚进了河里。
这卓老汉还是有点水性的,憋了口气就钻到了船底,望月追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气的狠狠一刀斩在旁边的石头上,火化一闪。
气急败坏的望月回到皮划艇上发现桃井姐妹都相继醒来,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不可思议的事情,望月问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关灯?”
看见望月头顶上的灯还亮着,千代喘着粗气说:“家主,关掉灯,别在这开,我们都是被那影子给打伤的。影子只有在有光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如果我们关了灯,哪里还有影子?”
“怪不得,刚才我听见你的喊声,关了开关,马上就觉得脖子一松,落到地上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恐怕我也已经。。。”说罢,把自己的射灯再次关闭。
“都是属下保护不周,请家主不要责怪!”千代作势就要起来给他跪下赔罪,被望月拦住:“你好好休息,我检查了一下,你们两人都没什么大碍,现在那老头也跑了,我们的任务都已经到了这里,总是要继续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扶桑神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原路返回走左边那个岔口吗?”千雪问道。
望月想了想,坚决的说道:“不,我们就顺着前面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既然右边有危险,左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折了七个人了,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我们稍作休息,等你们感觉好点了,马上动身。”
千代小声的说道:“可是家主,前面那木船。。。”
“刚到这里的时候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要真是艘鬼船,那会儿也应该能要了我们的命。现在我有点相信那个老头说的话了,那艘船不干净,这几番受挫,都是因为我想要打开船篷,才遭了劫难。我想只要我们等下过去的时候,别看里面的东西,关着灯贴着它的边走试试。”
“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
“走!”
摸着黑,望月几人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装备,凭借着刚才的记忆,靠着里面的石壁,缓缓向前滑动,几次皮划艇都是被挤在‘雪柏’船和石壁之间,除了橡胶的摩擦声之外,没有其它异常,他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再有什么差池。
摸着黑一直往前赶了四五里路,几人这才打开射灯,回头已经看不见那木船,做了个短暂停留,准备检查一下各自的伤势。
千雪正在准备帮姐姐看看后背,突然看见皮划艇的尾部,一双鹰爪一般的手正捏在上面。“啊!他还在!”
望月呼的一下站起,提着童子切,朝着船尾走去,正准备劈下,下面一个声音传来:“望月先生,求求您带我一起走。。。”
“卓先生?”千雪惊讶的叫道,没错这是卓玉贵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脑袋从水底探出,甩了甩头顶的河水,这不是卓玉贵是谁?
“你还敢来!刚才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就不怕我杀了你?”望月的刀架在卓老汉的脖子上。
“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我被望月先生丢到了船篷里,再次醒来已经是一片漆黑,紧接着,您就举着刀要砍我,我就顺势躲进了水底,一直挂在你们的船底,跟着过来了,我真的没干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啊,再说这以后的路,恐怕还需要我给您探路呢,我愿意给您做炮灰,哪怕是去踩地雷,只要别把老汉一个人丢下,不然我这一把年纪了必死无疑啊!”
“你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望月问道。
“真不知道。”
回头看着受伤的桃井姐妹,心想难不成这老头刚才是被附体了?这种事他在接受道家知识的时候也听说过。看着卓老汉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真那么厉害,还能这么怕自己?
“自己爬上来吧,拿着船桨,替我们划船,要是让我看出有什么不轨,一刀就了解了你!”
听闻肯让自己上船,卓老汉赶忙说道:“谢谢望月先生。”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皮划艇,刚准备开口讨个近乎,望月已经扔过来一个木头,只好就地坐下,赶着皮划艇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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