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的空间有了变化,这是继上次出现了地下军火储藏阁之后的第二次变化!
要说起来,这变化到也是跟那地下的储藏阁有关,那是凤羽珩在前世时挖出来的暗阁,里头放着她国外入手的枪支弹药等物。大陆地区对于这方面管制很严,纵是她本人能从部队里带枪出来,也仅限于她自己的配枪。当然,她也没有那么规矩,总会有办法弄到一些特殊枪支带走,却也不多,不可能跟从国外渠道收购来的量相比。
之前她刚刚穿越到大顺,药房空间也曾仔细研究过,发现这地下暗阁根本打不开,也就是说,整个药房空间内,是一点热兵器都没有的。可是后来她到了北界时,突然就发现地下暗阁能够打开了,兵器也能够拿出来。可也仅限于打开一块暗阁,拿出枪支来。但实际上,她的暗阁当初一共挖了两块,每块大概两平方米的样子。
今日她再走进空间,突然就发现第二块地下暗阁也自己开启了,就那么明晃晃地敞开着,与第一块相连,枪支更多、种类更丰富,弹药也尽展开来,里头甚至还有几颗手雷。
凤羽珩有些发懵,走到暗阁边上直接坐到了地上,盯着里头的东西犹自乍舌。老天,她上辈子怎么淘弄了这么多这些玩意藏着?
这个话题对于凤羽珩来说几乎都快成为一个千古之谜,她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对热兵器的热爱究竟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仔细想想,到是想起了二十二岁那年,为了一款新式的手雷独自一人飞到M国去跟黑道人做交易事。不由得苦笑起来,只叹到底是年轻有活力,现在这身体虽说还不到十五岁,可加上前世的岁数,却是奔着三十去了,哪里还能剩下多少激情啊!
她苦叹,再检查了下暗阁里的东西,跟前世没什么两样,便也没再多理,将暗阁的盖子扣上,地砖恢复原位,一切看起来这才跟最初没什么变化,可是凤羽珩心里却不太踏实。空间出现了军火暗阁,从现在起,这空间就跟前世一般无二了,再没有出奇的暗室,所有一切都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可是这一切究竟是好是坏呢?
天武暮年,大顺皇子蠢蠢欲动,时代变迁到这种时候势必要兴起战事。她空间里出现这些东西,究竟是凑了巧,还是有特殊的寓意?她的本意只想着借这药房空间行医济世,从不想将后世热兵器过多的应用于古代战场。这接二连三出现的后世之间,究竟会将这个时代变成什么模样?
凤羽珩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虽说总有阵阵不安,却也不是眼下就能想通解释之事。她强迫自己定下神来,也不急着去洗澡,干脆在空间里翻起药来。
百草堂那边安排的人要在年后送进宫去,她得事先找些备用药给那孙齐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其实,玄天冥在宫中是安插了许多人手的,包括云妃,虽然人在月寒宫不出来,但她的眼线也不少分布,至少在乾坤殿和昭和宫是肯定有的。但她还是想要亲自送人进去,特别是能够正大光明行走于宫中的太医,有暗有明,这样才是完美的潜伏配备。
大量的药品被她从空间里移到药室中,拆封、装瓶、重新写药名药效保持日期,这一切做起来都那么的得心应手。凤羽珩总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恍惚,她来这大顺不过两年半多,怎么就感觉像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似的?竟觉得前世的那一切才是一场梦。
农历四月,阳历五月二十号就是她十五生日了,大顺女子十五岁及笄,她与玄天冥也早有约定及笄之日就是出嫁之时。原本对一切都那样笃定,可现在却有了几分担忧。如今马上就要进入正月,距离她及笄日越来越近,可玄天冥年后还要往南界去,来得及赶回来筹备大婚吗?那日到御王府去,也没发现府里有筹备大婚的气氛,就连周夫人也没提及此事。人家府上没提,她也不方便问,这事儿就这么搁着,却让人心里极不踏实。
她从药室出来时已是傍晚,厨下备了晚膳却已没心思吃,随便捡了两口青菜了事,弄得黄泉忘川以为她病了,紧着围着问了好半天。直到凤羽珩说自己没什么事,只是在整理药材时累着了,有点闲,这才被两个丫头放过,却又催着她到里屋去躺一会儿。
凤羽珩到是真想躺躺,谁知才躺下,外头就有下人来报说御王府来了人,说是给小姐送衣裳的。她只好匆匆起身,再把衣裳穿好,带着两个丫头往前院儿去迎。
来的人是周夫人,还带着几个下人,凤羽珩将人让进堂厅,周夫人便赶紧让下人把几身衣裳往她面前递,同时道:“快过年了,大年初一还要进宫去参加宫宴,王爷一早就吩咐下来这些东西要给王妃都备下,老奴一早就着人去做,今日终于做过,拿过来给王妃试试看合不合身,王妃也瞧瞧满不满意。”
周夫人为人和善,说话时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心里很是暖。凤羽珩瞅着那些下人们捧在手里的衣物也是几番感慨,不由得道:“自从回了京,每到年节,周夫人从来都没忘了我这头,总是把该备下的都备得齐齐整整,阿珩十分感激。”
周夫人赶紧道:“王妃这说得是哪里话,再过几月您可就要嫁进御王府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这么客气可不成。”她说着话,赶紧又问凤羽珩道:“不知王妃对大婚之事有没有什么特殊需要交待的?老奴一并问了,待过了正月十五,这事儿也就得着手筹备了。”这是周夫人第一次如此正面地提及凤羽珩与玄天冥的大婚,听得凤羽珩一愣一愣的。不过周夫人却并不觉得突兀,一脸喜笑地同她说:“王妃这头也没什么亲人,老奴想着,要不嫁衣嫁妆什么的,老奴这边也一并置办了吧!”
凤羽珩大囧,连连摇手:“不行不行,哪里有让婆家准备嫁衣和嫁妆的道理,这个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周夫人笑着说:“王妃不必见外,殿下是皇子,您的公婆都在宫里呢,管不着外头王府里的事。所以在这方面啊,只要咱们两边都认可,就没人敢说个不字。更何况,老奴办事王妃还不放心么?保准儿不让外人知道。”
凤羽珩还是不应:“不用不用,周夫人好意阿珩心领了,但这个事儿是真的不用。那个……其实我跟姚家并不是真的一拍两散,我只是不想他们受我的牵连,但前些日子姚家也来人与我商量过了,两家不应该一直这样下去,待出了正月就找个由头和好如初。所以我的嫁妆方面姚家自会操办,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凤羽珩没办法,只好把姚家搬了出来,而她也迫不得已不得不放弃以之前那种断绝往来的方式来保护姚家。只道人算不如天算,在这世上,人总归不能孤孤单单地活着,哪怕她再强势,也总有需要亲人们出面的时候,比如说,出嫁。
听凤羽珩说起要与姚家合好,周夫人这也才放下心来。她是长期跟着玄天冥身边的人,对玄天冥和凤羽珩的事不说了如指掌,在一些大事上玄天冥到也不刻意地瞒着她。她也知凤羽珩之前走那一步,不过是为了对亲人的保护,可这眼瞅着就要张罗二人的婚事,周夫人也觉得如果由姚家来操办,一切才更说得过去,这场婚事也能办得更加圆满。
她连连点头,同时也劝慰凤羽珩说:“王妃也不必太过小心翼翼,姚家已回到京城,且还有人入朝为官,是是非非不是想要摆脱就能摆脱得掉的。要老奴来说,不如一切都顺其自然,要发生的祸事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同时,本该有的福报也必然存在着。就像您与姚家的关系,这也是一种福报,亲情血脉,能不斩断还是不斩断的好。当然,到底该如何做,还是该由王妃做主,老奴不过多嘴一句,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凤羽珩摇头,感叹道:“周夫人不必如此拘礼,您对于阿珩来说也是长辈亲人,能跟阿珩说这些话,于阿珩来讲,是福气。”
周夫人听得心里那个舒坦,她本就十分中意这个王妃,这两年多相处下来,更是越来越满意。于是又就大婚一事叮嘱了一番,这才起身要告辞。
凤羽珩的一颗小心脏揪揪着,眼见周夫人要走,这才把一句一直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那个……周夫人,原本定下的婚期是我及笄那日,可依着眼下这个局势,怕是九殿下年后就还要往南界去,您看这日子要不要再往后挪挪?”
听她说起这个,周夫人到是也考虑了一会儿,这才又道:“殿下是没说过要往后挪,但若真的往南边儿去,只怕这日子还真得再挪腾。王妃莫担忧,咱们就先按着原本的日子准备着,一切等年后殿下那边定下行程再说,您看可好。”
凤羽珩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国事为重,咱们又谁都跑不了,大婚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并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重要!”周夫人赶紧道:“大婚可是重要着呢,王妃千万可得往心里去。老奴还等着迎王妃入府,将府中大权全权移交,这个岁数了,王妃可得让老奴多享几年清福。”
亲事终于说了开,也提上了日程,凤羽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能不能赶得上及笄日大婚,至少她知道了御王府里是把这件事情当正事儿在办着的,心里便舒坦了许多。
亲自将周夫人送到门口,目送御王府的马车离去,正准备转身回府,这时,就听身后另有车驾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清脆的童音“姐姐!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