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艾带着蛮吉转了一圈,以让蛮吉认识这些国家的执政者,以后少不了与他们来往,还有神圣树国的几个王室贵族,他们与前国王离离茶之间都是有某些关系的,还有那些原来的城主,后来也被封为了贵族,而且他们手中还多是有权利的,对自己原先所在城邦的统治能力,这种统治力是可以被世袭的,可见革命是不够彻底的。他们一般都是在原先自己的封国里享受天伦之乐,与原先不同的仅仅是他们交出了原先属于自己的兵权,但是他们的封国内部还有部分做为保护的兵卒,这也就是树国唯一的先进性所在,也是王权命令可以深入基层的原因。
这其他的城主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且如此幼小的年龄就已经跟着军队出点魁拔了,至于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并不在他们的过问范围之内,王室的关系本来就极为复杂,而这往往又是混乱的带名词。
同在一起的远浪从未想过离离艾居然将这件事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于众人,她也以为阿离公主会选择一个适当的场合来说明这事,或者说是将事件悄悄的散发,宴会上有人多口杂,有许多事情并不能直接被问出来,不过大家心中的疑惑也是有目共睹的,比如这位孩子的父亲是谁,以及他的家室如何,还有待考究的是王室血统的纯正与否的问题,因为这可能涉及将来神圣树国继承人的问题。只是这些问题并不能直接向公主提问出来,但并不代表他们之后不会进行调查。
在外面,蛮小满与萨菲已经碰到了一起,他们正在准备一场妖侠决斗,这涉及他们的面子问题和他们将来前途的问题,情敌之间的对决可以不杀死对方但必须让别人感到无地自容才行,也就是要让对方纹耀蒙尘,最好是永远无法清洗的那种。
“神圣树国谢都城主海军少将萨菲”
“接受,神圣兽国大泱岭游尾郡窝窝乡蛮小满,出招吧!”蛮小满刚刚打开脉门对面已经出手了,以他的实力来说这一下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上的,却在半道的时候忽然炸开了,明显的是被人截了。
“慢着!”说话的声音有点年轻,看样子是他刚刚出手挡下了这个脉冲攻击,烟雾散去果然有人。
“敖江!你来做什么?”蛮小满显然对敖江的打扰非常的不满。
“你们的决斗可以另选一个日子进行,今天我找他有事”,敖江转身对萨菲道。
“你是?”萨菲将敖江打量了一下,眼睛还是被他腰间的纹耀吸引住了。
“天神!还是焰系的”萨菲看着敖江,“你找他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当然”。
“可是我与他已经约定了,阁下的事情可能得等到改天了”,萨菲说道。
“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你的问题我不会做为参考”,敖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萨菲一眼。
“走吧!”敖江对蛮小满道。
“可是我已经约定好了”,蛮小满道。
“我说过我不是与你来商议的,我不希望我把这句话重复第三遍”,敖江的态度很强硬,显然他是不给两个人丝毫余地的,而刚才那一下就是自己资本。
“既然如此,我们改天再见,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看在这位天神朋友的面子上”,萨菲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去,他一是摸不清蛮小满真实的实力,二是这个天神的态度并不明确,如果成为了他的敌人,那对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也刚刚感受到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在萨菲离开之后敖江才开口道,“你是打不过他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可能你已经输了。”
“我们地界妖侠的事情还要你们天神来插手吗?”蛮小满显然并不领敖江的好意。
“我并不是为你这些破事来插手的,这根本不值得我动手,只是因为你是蛮吉的父亲”,敖江的话讲得相当的不客气。
“哪我还应该谢谢你了?”蛮小满像是在嘲讽敖江一样。
他话音刚落就见敖江身影一动,蛮小满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按在墙上了,敖江虽然是个小孩子,可他的力气丝毫不输于大人,蛮小满感觉自己就像个沙包一样被他甩了过来“我告诉你,你脉术差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蛮吉来承担,如果你想活命就听我的,如果你不想再让地界陷入再一次的战争之中就最好安分点,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他也不属于你一个人的。”
敖江说完就将蛮小满扔倒在地上转身离去,“在外面不要待的太久。”
蛮小满揉了揉发痛的胸口,他现在真想上去将敖江扔到旁边的水池里,好让这小子也知道这种滋味,只可惜的是他没这个能力。
萨菲回去的时候阿离公主还和蛮吉在一起,而且是形影不离的那种,他忽然又想起刚才的蛮小满,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他输给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面前的这个小孩。他努力地劝说自己不能与这样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后才走过去同阿离公主打招呼。
“公主殿下,还在陪着孩子呢?”萨菲问道。
“是啊!他喜欢”,离离艾笑道。
“这是殿下的养子吧!”他断然不会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可以生育,而且他打听过这么多年来离离艾只有十五岁的那年离开过树国一次,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内的。
“是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他”,离离艾将蛮吉拉到自己的怀里抚摸着脸道。
“那他可真幸运”,萨菲道。
“不,应该是我的幸运”。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如果我说他是一个可以改变地界历史的人呢?”
“这句话能从公主的口中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除非他是”,萨菲看了一下蛮吉后又转向离离艾的脸。
“什么?”
“魁拔!”他这两个字说的很小声,以至于只能从口型中看到他的意思。
“那你觉得呢?”
“我想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这儿的人还不够他杀呢?”
“魁拔真的很厉害吗?”
“听说第四代魁拔被确认身份后在地界单挑从来不开脉门的,只有与天神作战的时候才偶尔打开一下”,萨菲说话时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你听别人说的,还是见过?”离离艾问道。
“我们家族的记载,曾经我们家族的一位族长与魁拔在战场上相遇过,他亲眼所见魁拔之恐怖,并不是他的脉兽,他个子与常人差不多大小,不过他在冲入敌军阵营时从来不带武器,而且他是走在最前面的,所到之处几乎无人能挡,在他后面的是他忠诚的追随者们,他们负责手起刀落将敌人的头颅斩下,一直到战斗结束为止。”
“那他从来不会受伤的吗?”
“被敌人用武器砍伤?几乎没有记载,据说他可以一天好几处战场作战,也就是说打仗对他来说就像赴宴一样随意”。
“哈哈哈哈,离离艾忽然大笑起来,这太荒诞了,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故事了,可是这次我在涡流岛看见魁拔的追随者们他们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的凶残,反而他们更懂得战争的艺术,但是确实如你所说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付出这样大的伤亡,而且如果不是天神的帮忙,我们几乎是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的。”
“是的,这就是魁拔的恐怖之处,每一个追随他的人都几乎是死命追随者,那简直可以用信仰这个词来形容”,萨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情。
“那他为什么没有统一地界呢?”离离艾问萨菲道。
“因为他毕竟是邪恶的代表,不是吗?”
“不,只是因为他觉得战争并不能改变地界,或者你可以理解暴力无法解决问题,而且他本人是极度厌倦战争的”,蛮吉几乎是像一个老师一样制止了两个顽劣学生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萨菲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而且其深入程度几乎令他感到脸红。
“我在涡流岛与魁拔的追随者们都进行过谈话,他们并不都是战争狂人,而且他们甚至不喜欢战争,但是他们的兴趣极为广泛,在他们的书中记载着几乎关于第四代魁拔的所有事迹,这其中就包括你刚刚说过的那场战争”,蛮吉看着萨菲,萨菲也看着蛮吉,如果不是年龄在这儿摆着他已经无法分清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历史学老师了。
“或许这是他们骗你的呢!”萨菲有点不屑道。
“我离开涡流岛的时候从那里带回一点东西,其中有几本书里面讲的都是这些故事”,蛮吉其实并不识字,他知道里面的内容完全是因为嘉给他进过里面的故事而已,那些书里面包括了之前灵山军的建制、重要骨干人员、战区人数、指挥官、平日的作战方略、灵山军的指导思想、以及灵山军的发展历史。
“敌人的书你都能信?”
“那我们的书又如何可信呢?”
萨菲看着蛮吉,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小孩了,他居然有这样的缜密逻辑,他再次打量着蛮吉,这次他是从心底里有点喜欢他的,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何他可以管阿离叫妈妈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