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离离艾就在神圣树国发布诏了两道诏令,第一道命令是宣布自己将继任神圣树国新一代的君主,第二道诏书的命令就是在地界寻找最好的家庭教师,而且是各个方面都要的那种,第一道命令的发布引动的政治波动,阿离公主一旦继任王位就意味着有人不能将其娶回家门了,第二道命令传播的地方除了各大家族、城主之外也流传入民间的大街小巷里。
话说这谢都城主萨菲见这两道诏令心中不觉有些气愤,他感觉自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是这话谁又敢明说出来,他去找自己的父亲萨莱,刚进父亲的院子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断了一只脚的人,萨菲远远地看了一下那具尸体,脸色苍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征兆。
而此时萨莱正躺在书房的安乐椅上思考着什么事情。
“进来吧”,萨莱头也不抬地对外面道,显然是有人已经通报了他。
“父亲!”萨菲进来对萨莱行礼道。
“你我父子之间就不必这样客套了。”
“是,父亲,今日王宫中的诏书你也看到了?”
“是的,这是?”
“她显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是老贼苍梧的死,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他们身上好像有太多的秘密。”
“你指的是?”
“他之前似乎是一直想达到什么目的而被苍梧挡住了,所以她不惜嫁给自己的杀父仇人,上次去涡流岛就说明了这一点”,萨莱看了儿子一眼,“还有那个龙国的护卫。”
“她想成为国王?”
“她不玩那个花样也可以。”
“她不会是看上了那个山野村夫?”
“有这个可能,可实在想不通,一国公主为何会选择那样一个人?”
“听说那是离离艾殿下在十六岁的时候认识的,与她还是同学呢!”
“与公主成为同学,那可真是他的福气,有这一层关系他无论如何都可以在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系统里面过完这一生,却要去游荡这么多年,而且是去是涡流岛上与魁拔作战。”
“他不会是真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这个国家的官僚系统吧?”
“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了,殿下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里面的规矩,他们是制定规则的人。听说他还有个儿子?”
“是的,还可能不是亲生的。”
“是那个叫蛮小满带来的?”
“这第二道诏令就像是为他发的一样。”
“你见过他吗?”
“见过。”
“如何?”
“如果教育的好他可以成为树国近百年最伟大的人。”
“你为何给他这样高的评价?”萨莱说话间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显然他看出了其中的不简单。
“我不知道,我无法说出来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在孩子和身体中装了一个大人的心智一样。”萨菲道。
“少年老成?”这并不罕见。
“可与此同时他也是个脉术高手。”
“你与他交过手吗?”
“没有,赢了,胜之不武,输了,颜面扫地。”
“他叫什么?”
“蛮吉。”
“上次在绿叶港的那个?”
“是的?”
“听基斯卡王说他有可能是魁拔。”
“魁拔?哼,这就好办了。”萨菲冷笑一下像是想到什么。
“你想告之全国吗?”
“如果那样会怎么样?”
“造反。”
“那我们要怎样做?”
“告诉天神,他们会处理的。”
“好的。”
蛮吉从第二天开始就被安排在王宫里读书了,每周在他旁边讲课的老师多达几十位之多,他每天学习的课程大概有军事、政治、历史、文学、数学、艺术、哲学、物理、脉术、化学以及外交学,在其中每科老师数目又多达几个到十几个不等,比如教习格斗的老师居然多达三十二个,而教习数学的都有达九位之多,这是老师最少的一科,这些老师并不是每天都来的,但是给他们安排的课程却是每一科都要讲清楚的,要不然这就是他们工作的失职,是要扣薪水的。
敖江对他们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每周只允许与蛮吉见面一次,也就是每周星期天下午的那一次,其他时间他几乎都是被关在宫庭内的高墙里的,第周见到的人除过那些老师之外就是阿离公主本人了,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在蛮吉的教育上居然表现出刻板的一面,宛不如她之前与蛮小满在一起时那样的体贴入微了。蛮小满也不止一次与她想商量这个问题的,不过每次都是被压了回去,仿佛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一夜之间失去监护权的。
这不又来了。
“你是打算让他永远留在这儿吗?”他说话之前连个礼都没有行。
“当然,他不能再跟着你满世界的乱跑了”,不过离离艾好像并不在意他这个行为。
“我带了他那么久,不也好好的。”
“可你必须知道他长大了,他需要接受教育,他需要上学,他不能整天抱着那些孩子般的梦跟着你混了。”
“可是他喜欢这样。”
“等他不喜欢这样的时候就晚了。”
“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别人也不知道他是我儿子,这是一个面子的问题,如果公主的儿子在外面流浪这话传出去会怎么样,我想你是知道的。”
“你当年不是也一样吗?”
“我当年要是有蛮吉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让我父亲死在那儿。”
“你只是为了弥补你自己当年的遗憾吗?”
“你也知道他可能会对地界造成的危害,我就是要保护他”,离离艾有点不耐烦道。
“我”,蛮小满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要带他离开。”
“你不能”,离离艾说完那站在她身后潘已经将剑拨出来制止了蛮小满前进的脚步。
“你涉及行刺公主殿下的罪名,不过看在情面上可以放过你一次,如果下次还敢在公主殿下面前这样无礼,我就不客气了”,卡拉肖克潘道。
蛮小满看了离离艾一眼,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阿离了,在这个世界上,在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个什么了,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他是个书都没读几天就出来游荡的青年,与公主的差距实在不能同日而语,他们那一次可能真就是一场偶然而已。想到这儿蛮小满不觉有些失落,算了,出去喝酒去吧!把雪伦叫上。
蛮吉的学习能力极强,如果他用心的话,可大多数时间他很难用心好像,而且还会问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比如:老师,你知道那些让你从心里感动的事情是什么事吗?要不是给的钱多那些老师可能早跑路了,可能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脉术了,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地界那么多的脉术,但是蛮吉学脉术总好像懒得学习理论部分,而他的实践表现又往往是极为出众的,就连那些老师都连连称赞,这就导致那些老师的理论他不想听,老师的每个实践他又都会,因为他们的脉术用镜心的话来说感觉总有一股民间娱乐型的味道。
在脉术这个阶梯上可能目前还没有多少人超过他,因为这么多科目之中就那些老师换的是最快的,他们的脉术很难让蛮吉产生学习的兴趣,而且他们的脉术又流于世俗,即不能像海问香那样悠远,又不能像燃谷那样可以感知区域内的敌人,毕竟那些人才是脉术的真正使用者。
蛮吉在这儿学习脉术期间保持的最好记录是一天连续学习完三十六位老师的脉术招式,这让阿离公主本人都觉得无比的吃惊,以至于最后直接取消了蛮吉的脉术课,又往里面添加了一门地理科,现在他一天的时间就是被老师追着念书,但是他似乎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他总是猴急地坐不住。
蛮小满拉着雪伦出外面喝酒,半道上却遇到了敖江,敖江说他也想喝酒,这让此二人觉得非常的离奇,因为敖江这人连吃饭都感觉不太乐意的样子,但是喝酒时他却表现出相当大的乐趣。酒进了肚子,话就多了,蛮小满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种种不满,其中最大的就是他不能见蛮吉了,这个事情雪伦是不敢管的,诽谤与议论王族是大罪,只剩下敖江了,他也对这地界的繁琐事情不怎么有兴趣,他在蛮小满这儿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蛮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可以从蛮小满口中得到一点关于蛮吉过去的事情,自这天以后敖江也成了这酒馆中的常客,但奇怪的是他这人却怎么都喝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