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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太太到了楼下,客房的门打开了,莲姨披着外套走了出来:“老夫人,您怎么起来啦?”
“唉,大半夜的,这夏夏……吵得我睡不着。”韩老太太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镜,满脸都是困意。
莲姨过来扶着韩老太太回屋,顺便说道,“对了老夫人,刚才郁家的二少爷过来了,因为我说你们都睡下了,所以他就又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不……回头您打电话问一下?”
韩老太太:“……”
这么说,韩敏夏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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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衍一路开车狂飙来到了罪夜。
本以为包厢里没有人呢,谁知一推开门,有个人正坐在里面,茶几上还放了十几个酒瓶,其中一半都空了。
“大半夜的,咱们的新郎官怎么来了?”陆自衡低头看了一眼左腕,再抬起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不是吧,难道阿禛说的都是真的?”
郁承衍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过去坐下,拿过开封的一瓶酒就往嘴里灌去。
有人陪,陆自衡反而不想喝了。
他点起一根烟,微眯着双眼靠在那儿吞云吐雾,表情讳莫如深,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抽烟喝酒,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房门再度被人打开,一身黑色裹胸长裙的女人婷婷的站在那儿,声音满是不耐烦,“陆自衡,你到底喝够了没有?”
陆自衡把烟掐灭,摇摇晃晃的起身走了过去,“老婆……”
门关上了,男人女人的腻歪声音终于一点也听不到了。
郁承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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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崇城。
云水村后面的半山腰上,高筱潇带着高小白到那儿的时候,发现外婆的坟墓旁边不知何时多一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刻着几个字:“爱女囡囡之墓”。
高贞宁正在上香,看到高筱潇就解释道,“这个是你姨妈的大女儿,20年前因为生了重病,走得急,没来得及立碑。”
高筱潇没有说话,看着墓碑上面的那几个字,心里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死了20年了才立碑?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姨妈究竟在做什么?
而且,她也从来没听高贞宁提起过这件事……
墓碑前,高知秋一直跪在那儿,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她是那么美丽和优雅,脸上充满了愧疚和悲伤,实在是不像那种抛弃幼女的狠心女人。
高筱潇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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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下来,高知秋的情绪还久久无法缓和,一直拿着纸巾在擦眼泪。
高筱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牵着高小白的手,沉默的跟在最后面。
到了家门口,高知秋擦了擦眼泪,主动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高贞宁叹了口气,又好言安慰了一番。
韩禛定的机票是下午的一点多钟,眼看时间不早了,杨欧也已经到了院子里等着了,高筱潇便带小白回屋收拾行李。
出来的时候,高知秋便有些讶异的问道,“潇潇儿,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高筱潇点了点头,说道,“一点钟的飞机,再不走来不及了。”
“潇潇儿,我和你姨妈的飞机是下午3点,要不……你晚点儿跟我们一起回去呗,到时候再见见你表妹vivian啊。”高贞宁在一旁笑着说道。
高筱潇没理她,低头摸着高小白的脑袋说道,“小白,跟姨姥姥说再见。”
“姨姥姥再见。”高小白立马乖巧的说了一句。
高知秋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高贞宁,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潇潇儿,小白,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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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在两人眼前离开,直至渐渐看不见。
高知秋突然开口说道,“姐,你跟潇潇儿没什么事情吧?”
高贞宁正看着远处的车,听到这话后表情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知秋,怎么突然这么问。”
“昨天晚上,还有刚才,我看她都没怎么跟你说话,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高知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高贞宁叹了口气,说道,“她啊,当年怀小白的时候才刚刚十八岁,高中还没有毕业。我当时很生气,就让她把孩子给拿掉,可她就是不听我的,不但一个人偷偷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还改名换姓跟那个男人结了婚。因为这个,后来她就一直不怎么跟我联系了,这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就慢慢的淡了。”
“原来是这样……”高知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皱着眉头,半天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