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顾少修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
虽然忍的很辛苦,但他觉得值得。
婚姻需要深厚的感情基础,他需要她一点一点接受他,身体和心灵都自然而愉悦的接受他,没有任何的不快和勉强。
早餐桌上,谢云璟觉得顾少修有些憔悴,不怀好意挤眉弄眼的凑过去问:“老大,看起来精神不济啊,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了?”
顾少修淡淡睨他一眼,没说话。
谢云璟觉得不对。
如果是纵|欲过度,应该是体力不济,不该是精神不济。
他又凑过去,“那就是欲|求|未满?”
顾少修又睨他一眼,谢云璟觉得气压有点低,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还是不对劲。
就算是欲|求|不|满,也该是半满足半无奈,而不是现在这副阴沉沉的模样。
他想了想,冒着生命危险又凑了过去,“老大,我给你讲个故事。”
“……”顾少修拿起汤匙慢条细理的喝粥。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对兔子夫妇和一对青蛙夫妇一起住酒店,兔子老公听到乌龟老公在隔壁嘿|咻|嘿|咻一整晚,兔子老公羡慕的要死,第二天对乌龟老公说,老哥,你真强,赶紧告诉我有什么秘诀,可以嘿|咻一晚上。哪知道乌龟老公一脸懊恼,尼玛有什么秘诀,老子昨晚一整晚都没跳上床!”
他不怕死的看着顾少修嘻嘻笑,“老大,你该不是昨晚一晚都没跳上嫂子的床吧?”
“……”顾少修又淡睨他一眼,极其优雅斯文的放下手中的汤匙,又极其温雅温柔的看着他叫:“阿璟。”
谢云璟觉得后背嗖嗖冒凉气,但是如此千载难逢戏弄他家老大的机会又不愿放过,硬着头皮笑嘻嘻,“修哥。”
顾少修看着他,温润的笑,“昨晚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说在娱乐杂志上看到一个一线女星包羕的小白脸儿,看着特别像你,让我帮他查查,今天给他回个话儿,你说我该怎么和老爷子回?”
谢云璟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窜到顾少修身边狗腿的给他捶背,“哥!亲哥!我那点破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抖落给老爷子,不然他非得敲折我的腿不可,我错了,我改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取笑你了!”
顾少修拿起汤匙继续喝粥,“原来你真被女星包羕了。”
“胡扯!”谢云璟暴跳,“明明是我包羕的她!”
顾少修扔了汤匙,回头看他,“你再说一遍!”
谢云璟哆嗦了下,收起嬉皮笑脸,在他身边坐下,举起右手,“修哥,我誓,我就是图个新鲜和她在一起玩玩儿,我绝对没干什么越过底线的事儿,她倒是真钩|引我来着,但我谁啊?我是咱家老爷子用棍子敲打大的,这种低级错误我能犯吗?我誓我到现在还一纯情处|男,我谢云璟的处|男之身一定留给我最爱的女人!”
顾少修缓和了脸色,“你知道轻重就好。”
“知道知道,咱们家老爷子还那么硬朗呢,我敢不知道吗,”谢云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儿,见顾少修神色好看了,他又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修哥,其实刚刚我是想问,你怎么还没把嫂子拿下,你们两个时间也不短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顾少修沉默了会儿,拿起汤匙,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粥,“你嫂子不肯点头。”
“哦!苍天!”谢云璟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哥!你说你绝顶聪明一人,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不开窍?这事儿哪有等对方点头的啊!”
顾少修想了下,淡淡说:“她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吗?”谢云璟着急,“老大,你听我和你说,这事没有等女人点头的,只要你真心喜欢,认定了她是你这辈子想要的那个人,管她点头不点头,直接上啊!”
顾少修又沉默了会儿,“她受过伤,我不想她心里别扭。”
“我靠,老大,这时候不兴玩儿纯情的!只要你是真心真意喜欢她,你是真想让她当你老婆,想让她替你生儿育女跟你过一辈子,你就什么也别想,先把她变成你的再说,和自己老婆在一起,就是要本着不要脸者无畏的精神,迎着困难迎头压上,过后她要是生气就好好哄呗,甩耳光泼凉水跪墙角都认了,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不丢人!”
“不,”他摇了下头,他舍不得,“你说的也许没错,但她的情况确实不一样,和她同龄的同学现在还在大学里读书,她在干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娇娇女,他父亲宠女儿的本事天下第一,她以前的日子多风光多滋润,她现在还有什么?”
谢云璟沉默了,摸摸下巴,“被你这样一说,确实蛮惨的!”
顾少修轻轻笑笑,“她还小,而我有时间,慢慢来,我不急。”
谢云璟重重拍拍他的肩,“中国好丈夫啊!我是没什么姐姐妹妹,我要是有的话,跪你脚底下抱你大腿求也得求你把她们娶了!”
顾少修睨他一眼,淡定吐字:“滚!”
谢云璟:“……”其实骂人的话不用说的这么优雅的,真的!
温雨瓷的伤彻底好了,生活回到正轨,又开始了每天去医院看一会儿父亲,然后拿着纸笔到司徒灵兰咖啡店里画设计图的日子。
自从那天司徒灵兰给他牵线当红娘,结果被顾少修撞了个现行,闹了个大红脸之后,两个人的是越的熟了,司徒灵兰做了什么甜品饮料,立刻拿她当小白鼠,让她给尝滋味,给意见。
今天司徒灵兰的做的是手工饼干,又是她自创的口味,抹茶加红豆加蜂蜜,刚开始咬在嘴里是一股清甜的滋味,吃到最后又有点茶叶香气,又隐隐含着淡淡的苦涩,好吃的温雨瓷连连冲她竖大拇指:“好吃,你一会儿做带点,走时我带着。”
司徒灵兰又是兴奋又是有点怀疑,“真有那么好吃?
温雨瓷将大拇指盖在她额头上,“听我的,重点推一下,必成经典!”
司徒灵兰自己也塞嘴里一个,缓缓咀嚼,“好像确实特别好吃。”
“那必须的,我嘴巴最刁了,你找我试吃就对了,”温雨瓷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做了你这么长时间小白鼠了,有工钱没?”
司徒灵兰戳她的额头,“你个不要脸的,让你白吃白喝,居然还好意思开口要工钱,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以前很乖很可爱脸皮很薄的,可最近和某人待在一起太多了,近墨者黑,沾的满身铜臭气,凡脱俗不起来了,我还没要精神损失费呢,怎么就脸皮厚了?”
“臭丫头!说谁脸皮厚呢?”司徒灵兰笑着去掐她的脖子。
温雨瓷笑着躲开,又咬了口饼干,“说正经的,这饼干,如果是按我的口味,好吃的要命,可有的人不喜欢吃甜,我觉得你可以做两种,一种就是我现在吃的这种,一种是微甜的,这样顾客群会更广一些。”
司徒灵兰点头,“这个好说,一类多放蜂蜜,一类少放就可以了。”
“那你待会儿给我做一些少放蜂蜜的。”
司徒灵兰上下下下看她几眼,然后爱昧的笑,“你自己明明爱吃甜的,偏要我做不甜的,这是要带回去给谁吃啊?”
温雨瓷咬了口饼干,别过脸去嚼:“要你管!”
司徒灵兰切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给你家那位帅到没天理的老公呗!”
司徒灵兰拽拽她的衣服:“这么好的男人你是怎么钓到手的,来,给我传授一下经验,以后再遇到这么好的,我也好像你一样,眼疾手快的拿下!”
“这个嘛,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都是缘分!”她和顾少修的相识,狗血到大概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
“切!”司徒灵兰又狠狠戳她额头一下,“得瑟的你!”
“我说认真的!”温雨瓷推推她,“你别花痴了,赶紧去给我做饼干,一会儿晾凉了,我好带着。”
司徒灵兰站起身,又戳她一下脑袋,“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
嘴里吐槽着,人还是去后面给温雨瓷做饼干了。
温雨瓷将她端过来的一小碟饼干都喂进肚儿里,心情很好。
司徒灵兰的亲近和热情,像重重乌云后突然照出来的一线阳光,让她觉得光明温暖,觉得这世上不只有尔虞我诈,黑暗肮脏,也有干净简单的人。
她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过着简单平淡,他们想要的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轰轰烈烈,但平静而真实,让人觉得温暖又心安。
弄好一部分设计图,拿着司徒灵兰帮她晾好的饼干,她离开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
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她停车下去买时尚杂志。
做这一行的,要时刻了解时尚圈的动向,不然一不小心就会out了。
她每个月固定买的杂志是《潮流》和《佳人》,有时看到其他封面吸引人的也会顺便败几本,她正在一堆杂志里翻找《潮流》和《佳人》,猛的被一本八卦杂志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