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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改不了了,”林静不看她,“你心里只有你家老公,我偏你,不是自找没趣吗?”
尚明欢偏偏脑袋,嘻嘻笑,“也对,我有我家老公就行了,我管你偏谁!”
温雨瓷:“……”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了!
三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门外响起喧闹声声,温华筝立刻兴奋的窜到门前,再次拧了拧门把手,确定房门已经锁好,才退回温雨瓷身边。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敲门声,和谢云璟的含笑的声音,“门里面的美女们开门拿红包了!第一个开门的有大奖!”
“什么大奖?”温雨瓷一个本家的姐妹非常捧场的问。
“价值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元的豪华马尔代夫游,七日双飞,奉送帅哥一枚,先到先得,机会只此一次,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另一个声音响起,很明显不是谢云璟。
尚明欢咕哝:“奉送的帅哥不是谢云璟吧?”
温雨瓷逗她,“人家是奉送帅哥,你觉得谢云璟是帅,还是哥?”
尚明欢翻眼珠,“我们家谢云璟,当然既帅,又是哥,所以我才这么担心!”
温雨瓷捅她一指头,“我一大清早被你膈应起一身鸡皮疙瘩了,你就不能收敛点儿?”
两人一问一答的功夫,那边又有了新进展。
源源不断的红包从门缝中塞了进来,有个伴娘开始例行的麻辣拷问:“请问新郎,结婚之后,你和瓷瓷结婚之后,谁说了算?”
门外传来顾少修的声音,“我听瓷瓷的。”
“那家务活儿谁干?”
“我。”
“谁管钱?”
“瓷瓷。”
“瓷瓷生气怎么办?”
“我哄她。”
“无理取闹怎么办?”
“老婆永远是对的。”
一问一答,顾少修从容的很,尚明欢拍了那伴娘肩头一下,“我们家谢云璟这位大哥,是出了名的妻奴,你问这个没用,耽误时间而已,还是开门换大奖比较划算!”
她从两名伴娘中间挤过去,拧开门锁,唰啦一下打开门,几位高大英俊的伴郎,簇拥着顾少修一下涌了进来。
谢云璟环住尚明欢的肩膀,摸了她脸蛋儿一把,“关键时刻,还是我老婆比较靠谱。”
尚明欢得意洋洋的扬扬下巴,“那是!”
几个伴娘羞她:“尚明欢,原来你是敌人打入我部的卧底,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几个伴娘涌过来要呵尚明欢的痒,尚明欢咯咯笑着躲开:“别闹,别闹,新郎要找鞋子了!”
几个伴娘安静下来,朝新郎看去。
按照景城习俗,新郎要找到新娘的新鞋子,给新娘穿上新鞋,抱新娘下楼,带新娘离开娘家,赶往婚礼现场。
顾少修站在床尾,含笑看着温雨瓷,温雨瓷也笑盈盈看他。
她穿着他送她的婚纱,一层层繁复的轻纱花瓣一般扑叠在床上,裙上夺目的碎钻并没能夺去她的光彩,反而衬托的她容颜更盛,令人挪不开目光。
顾少修凝眸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新娘,然后目光在房内仔细的扫视一遍。
温雨瓷的卧室他来过许多次,很素雅、很简单。
能藏鞋子的地方只有衣橱和窗帘后,顾少修相信,那些伴娘不会把鞋子放在这么容易找的地方。
目光把整个房间梭巡一遍,最后又落在温雨瓷脸上,温雨瓷笑着冲他眨眨眼睛,垂眸不语。
顾少修却像是看懂了什么,一丝清逸绝尘的笑意在唇边徐徐绽开,缓步走到温雨瓷身边,修长的手指探到温雨瓷的蓬松的裙摆下,摸出一双镶嵌着无数碎钻的水晶鞋。
一众新娘顿时嚷嚷着起哄:“怎么一下就找着了?这不可能!肯定是有内奸!”
尚明欢忙着摆手,“这次可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顾少修拿着鞋子,单膝跪下,给温雨瓷穿上新鞋,仰脸看着温雨瓷,展开双臂,温雨瓷笑着扑入他的怀中,他双臂用力将她抱起,朝门口走去。
走下台阶,在伴郎伴娘的簇拥下登机,温雨瓷含泪笑着,和温雄道别。
温雄和几位温家的长辈,会乘另一架飞机抵达京城。
飞机缓缓升入高空,顾少修一直将温雨瓷抱在怀中,没有放下来。
温雨瓷闭着眼睛,脑袋偎在他肩头,听他呼吸的声音,紧张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
时间不长,飞机降落在京城最大教堂外的草坪上。
温雨瓷还没睁眼,就听到伴娘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繁花似锦的世界,触目可及处,都是洁白的百合,火红的玫瑰,灿如一片花海。
片刻后,另一辆飞机抵达。
温雨瓷挽着温雄的手臂,走过长长的地毯,将手放入顾少修的手心,两人对视一笑,面向教堂正中间,庄重的许下自己的誓言。
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必定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在教堂举行完婚礼,温雨瓷到京城顾家别墅,换了一身衣服。
换完衣服后,赶到酒店,给宾客敬酒。
那一日,酒店装扮犹如皇家宫殿,酒店外红毯铺陈十里,鲜花遍地,门前豪车堪比豪华车展,俊男美女,俯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以可以参加那场婚礼为荣。
婚礼结束数十日后,婚礼的豪华和盛大,依旧为人津津乐道。
顾少修没有食言,他给了他的新娘,一场最豪华、最盛大的世纪婚礼。
中午宴请完宾客后,温雨瓷换了一身衣服,稍加休整,晚宴又开始了。
中午宴请的是京城名流,有很多上了年纪的高官巨贾,而晚上,宴请的大多是晚辈,大多是顾少修和夙辰、谢云璟的朋友,所以,相比中午,晚宴更狂放一些。
一共几百桌,一桌一桌敬下来,即使夙辰和谢云璟还有尚明欢、温华筝一直跟在一边挡酒,温雨瓷也不可避免的多喝了几杯。
终于敬完酒,温雨瓷已经有了些微醉意。
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么多人,她没被灌的大醉,已经是个奇迹,要多亏夙辰谢云璟气场全开,震住了场子,也多亏尚明欢和温华筝,一个泼辣,一个娇蛮,她才不至于给直接灌趴下。
即使这样,敬完酒,温雨瓷和顾少修被司机送回顾家别墅时,温雨瓷也已经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顾少修也被灌了一些酒,但敬酒的人,毕竟都是顾少修这边的人,主要冲新娘下手,对顾少修手下留情了,而且顾少修酒量大,依旧神清目明,干净利落的将温雨瓷直接抱回他们的新房。
床上洒满了玫瑰和百合的新鲜花瓣,顾少修一手揽着温雨瓷,另一手将床上花瓣拂开,弄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小心翼翼将温雨瓷放在床上。
“啊!痛!”温雨瓷身子刚着床,一下皱眉叫了出来。
“怎么了?”顾少修连忙又将她抱进怀里。
温雨瓷闭着眼睛皱眉,晕晕乎乎说:“后背……痛……”
顾少修的手掌又在床上仔细摸了遍,从床单地下,摸出一粒花生。
温雨瓷睁开眼,“什么东西?”
“花生。”顾少修拿给她看。
“花生?”温雨瓷从他臂弯滚到床上,从鲜花和床单底下,又扒拉出许多红枣、桂圆和栗子。
“只是习俗,讨个吉利,你别多想。”顾少修怕她多想,用最快的度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将床单扑打干净。
“没事,”温雨瓷搂住他的脖子,“不是说,我没什么事吗?宝宝早晚会有的,对吧?”
“当然!”顾少修吻吻她的额头,“今晚还洗澡吗?”
温雨瓷点头,“当然!”
顾少修把她抱进了浴室,不肯出去,美名其曰怕她摔倒。
温雨瓷醉的厉害,头脑昏沉,天旋地转,懒着和他计较,也就由着他。
两人洗完澡,顾少修又将温雨瓷抱回床上。
洗过香喷喷的澡,还搓了精油,醉意却依旧浓重,感觉却并不讨厌,腾云驾雾一般,浑身懒洋洋的,舒服的紧。
顾少修抱住她,“瓷瓷,难受吗?”
“不难受,”温雨瓷钻进他怀里,“身体醉了,脑袋很清醒,所以我怀疑撒酒疯的人都是故意的。”
顾少修搂着她,摩挲她的脊背,“开心吗?”
“嗯,”温雨瓷点头,“虽然很累,但很开心,心里总算踏实了,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顾少修低笑,“你有什么不踏实的?不踏实的是我才对,你身边那么多豺狼虎豹,我终于一个一个打倒,把你娶回来了,可真是不易。”
“你知道就好!”温雨瓷睁眼,冲他做个鬼脸,“得之不易,就更要珍惜,你会好好珍惜我对不对?”
“当然,”顾少修含笑吻她,温柔抚她的,“瓷瓷,我好开心,虽然外公疼我,阿辰和阿璟也很听话,可自从妈妈去世后,今天,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温雨瓷嗔他,“那就是说,以前你都是骗我了?”
“嗯?”
“以前你不是总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