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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被男人踢过的地方,清芽皮肤娇嫩,平时稍微碰一下就会红一阵子,何况是被男人穿着硬头靴子,狠狠踢上几脚。
谢清翌每抹过一处青肿,心中的愤怒就会增加几分,伤害过清芽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帮清芽抹完药,谢清翌洗过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轻轻吻她一下,“睡吧,我守着你,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明天我们搬了别墅,和石宇黑塔住在一起,你不是喜欢他们俩吗?我把他们拨给你,不管去哪,你带着他们,再没人能欺负你。”
“不可能,”清芽笑起来,“石头和黑塔都是你最信任的手下,我怎么可能和你抢?还有,我去上班,带两个保镖算怎么回事?”
“那就逛街时带带着,”谢清翌揉揉她的脑袋,“只要不是去公司,你就给石宇打电话,他如果没时间,让他派别人陪着你,你自己出门,我没办法放心。”
“嗯,好。”清芽点头妥协。
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些豪门千金少爷出门都喜欢带保镖,经过这次的事,她有些能理解了。
因为有时真的是祸从天降,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却会平白无故来招惹你,她又不会打架,真的遇上,只有吃亏的份。
在谢清翌温暖又安全的怀中,她又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她向秦风请了假,和谢清翌一起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别墅那边都是新的,她的房间也按照她的喜好装修好,都是她最喜爱的风格。
谢清翌带她将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含笑问她:“怎样?喜欢吗?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尽管吩咐石宇叫人去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喜欢!喜欢极了!”清芽用力点头。
别墅内有花有草,有亭台楼阁,有小桥流水,别墅后山,有湖泊、有溪流、有树林,简直就像世外桃源一样。
这京城最大的地产商果然名不虚传啊,直接将一座山圈成了他家后院儿,太豪气了!
昨天的委屈不快,被今天的惊喜冲淡,一整天,清芽喜气盈盈,笑逐颜开。
晚饭是个大男生做的,大男生叫小七,是谢家助养的一个弃儿,天资一般,没能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学了一年厨师,手艺不错,可他太老实内向,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负。
这次搬家,谢清翌让石宇找顺眼的厨师,石宇把他带了过来。
谢清翌有极严重的洁癖,让他看顺眼太难了,小七从小在谢家长大,是自己人,谢清翌应该还能接受。
果然,谢清翌对石宇的安排非常满意。
小七个子不高,但人长的清秀漂亮,十分爱干净,人又内向腼腆,不爱说话,刚好符合谢清翌的要求。
晚上尝了下他的手艺,清芽吃的眉开眼笑,赞不绝口,他也就放下了心。
以后终于有人替清芽做饭洗碗,不用再让清芽操劳了。
他要把清芽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什么家务活儿都不让她干。
吃过饭之后,清芽想去楼上卧室休息。
她很喜欢她那间卧室,有宽宽的飘窗,还有粉红色绣花的轻纱窗帘,微风轻拂时,窗纱随风起舞飞扬,仙气十足。
“芽芽。”她刚想往楼上走,谢清翌从她身后叫住她。
“嗯?”清芽回头看他。
“过来。”谢清翌冲她伸手。
“哦,”清芽走回他身边,将手放在他掌心,在他身边坐下,“有事吗,翌哥哥?”
“有事,”谢清翌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脸儿,“一会儿,有客人来,请我们看好戏。”
“客人?看好戏?”清芽疑惑的眨眨眼睛。
她的眼眸像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水润润的,像汪了一层清澈的溪水,睫毛长而微卷,像展翅欲飞的蝴蝶,扑扇一下,像是邀约,动人到极致。
谢清翌看的心痒,微一俯身,吻上清芽的眼睛。
“翌哥哥……”清芽脸红了,指指推门而入的石宇。
石宇拳头堵住嘴巴假咳,低头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清翌坐直身子,脸上神色顷刻间变的清淡,“来了?”
“来了,在外面,”石宇也收了笑意,周身萦绕起冰冷的杀气,“今天不剥他们一层皮,我就不姓石。”
谢清翌冷哼,“一层皮怎么够?”
清芽疑惑的看看石宇,又看看谢清翌,“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清翌伸手臂拥她入怀,手掌在她肩头温柔的摩挲几下,“你很快就会懂了。”
他抬眼看石宇,“叫他们进来。”
“是,少爷!”石宇微一颔,打开客厅的房门,冲外喊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脚步声响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拽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坐进客厅。
清芽不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但一眼认出了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那正是昨天羞辱欺负了她的林采洁。
“林采洁!”清芽一下坐直了身子。
林采洁看到清芽,脸上的神情一阵青白一阵黑紫,不断变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昨天晚上,她还和朋友在酒吧疯玩儿,就被她父亲林海一通电话找了回去。
回到家里,林海二话没说,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林海打蒙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海。
她是林海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她都是林海的掌声明珠,别说是打她,就连骂都很少骂她一句,今天居然一句话不说,直接扇了她一记耳光。
“爸!”等她回过神来,她捂着脸跺脚,“您疯了?您打我干什么,我怎么着你了?”
“你怎么着我了?”林海脸色差的厉害,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我做什么了?”林采洁不服气,“我不就是拍拍戏、唱唱歌、和朋友泡泡酒吧?我怎么就害死咱们全家了?”
“你知道你惹到谁了吗?”林海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惹到谢家了!”
“谢家?哪个谢家?”林采洁一头雾水的看着林海。
“还有哪个谢家?当然是京城排名前三的那个豪门世家,别的谢家能让我这样失态吗?”林海指着林采洁的鼻子怒骂:“你个畜生,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什么了?让人家那么疯狂的报复我们!从下午到晚上,短短几个小时,所有和我们有合作的公司都要和我们终止合作,所有给我们注资的投资商都要撤资,所有贷款给我们的银行都要提前收回贷款,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明天晚上,我们林家就得破产,我们全家就要去街头要饭,你这个畜生,你和我说,你到底怎么惹了人家?”
林采洁吓的脸都白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怎么得罪了谢家。
虽然他们林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但和谢家那样的豪门世家,还差了好几个档次,若真是遇到谢家的人,她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哪敢去得罪?
“你这个畜生、畜生!”林海急的焦头烂额,还不解气,又是两记耳光甩过去,将林采洁打倒在地。
林采洁的母亲王世佳疼女儿,连忙扑过去将女儿抱进怀里,抬头看林海,“事到如今,你埋怨孩子有什么用?你还是去托托关系,想想办法,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没了,没有办法了,”林海颓然坐在沙上,双手抱头,烦躁的揪紧自己的头,“我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都和我说什么爱莫能助!你知道谢家背后是谁吗?谢家背后是京城排名第一的顾家!你知道顾家是什么人家吗?京城排名前十的豪门世家,至少有五六家与顾家是世交,要么是姻亲关系,要么是多年世交,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的地位在京城乃至全国都犹如磐石般不可撼动,谁敢招惹?”
听林海这样一说,王世佳也没了主意,仓皇的看着林海,“那怎么办?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林海沉沉叹气,“只好找找门路,带着采洁去登门谢罪,问问谢家采洁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谢家,求人家网开一面。”
“谢罪?”林采洁脸都白了,“我不要去谢罪!”
林采洁爬起来,扑到林海身上,“爸爸,您最厉害了,您最有办法,您再想想别的办法,我不要去给别人谢罪,爸,我求求您,您再想想办法!”
她做惯了豪门大小姐,一向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她何时看过别人的脸色?
那么丢脸的事,她绝不要做!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海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狂怒,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上,唰的从沙上站起来指住她,“你个畜生!给家里惹下这样滔天的祸,还有脸和我说你不去!你要是不去,就等着看林家破产,到时候,别说是开豪车,住别墅,你连饭都吃不起,只能三餐不继,去街上流浪,难道你想过那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