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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生气!”清芽嘟着唇,把今天在咖啡馆里的事情,和谢清翌学说了一遍,满脸的不开心。
听她气呼呼说完,谢清翌满不在乎的笑了,伸手关灯,将清芽揽在怀里亲了亲,满足的叹息一声,“别人喜欢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计较这些干什么?傻不傻?”
“我就是气不过嘛!”清芽还是生气,“他们骂石头是顾家的奴才,还骂他是你养的狗,说话这么难听,气死我了!“
“照他们的意思,我爸、我,还有二叔、三哥、四哥,我们都是顾家的奴才,那又怎样?”谢清翌漫不经心说:“不管他们在心里怎么讥嘲,在暗地里怎么嘲笑,当面见了我们,还不是照样伏低做小,小心讨好?而且越是背地里会说三道四,瞧不起我们的人,见了我们的面时,笑的越殷勤,越谄媚,一群口蜜腹剑的小人而已,和他们一般见识,不觉得跌份儿吗?”
“你说什么呢?”清芽不满的掐他,“你是奴才,那我不成奴才媳妇了?以后生了宝宝,就是奴才宝宝?”
这一下午的,奴才来奴才去的,清芽简直要魔怔了,听到这两个字就范恶心。
谢清翌忍不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儿,低笑,“小傻瓜!别人说是我们就是了?谁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的奴才?我是说别人会说我们都是顾家的奴才,我又没说自己是,你气什么?”
清芽嘟囔:“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唉,”谢清翌叹息着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小丫头,智商和我六岁那年差不多,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活?”
“什么啊?”清芽不依,“我才没那么笨,你胡说!”
“你怎么没那么笨了?”谢清翌揽紧她,低笑,“你忘了?我就是六岁那年听到谢家那帮人,说我和我爸都是顾家养的狗,才和哥哥们疏远的,我六岁时信的话,你都二十岁了还信,你还说你不笨?”
“……”清芽无言以对了。
谢清翌微微叹息:“别人的嘴,我们是管不住的,连我和我爸都能被骂成顾家养的狗,石宇怎么能躲得过去呢?所以别人骂我们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把他们的话当真,那些话就是带毒的箭,你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那也就是一阵刮过去连点痕迹都不留的风而已。”
清芽沉思良久,点点头,仰脸看他,“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很多道理。”
“嗯?”谢清翌含笑看她,“明白了什么道理?”
“以前,我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怕别人说我是病秧子、怕别人说我娇气、怕别人说我笨,最怕的就是给我爸妈和哥哥们丢脸,”清芽伸手抓住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握,“我现在忽然想通了,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别人的看法就成了能伤害我的毒箭,让我活的一点都不舒服,以后我要像你和石头学习,把那些流言蜚语当一阵风,听过就算了,不让他们伤害自己。”
“芽芽,你要记得,”谢清翌吻了吻她的顶,轻声说:“有修养、有教养的人,永远不会在人前或背后说三到四,伤害别人,喜欢用流言蜚语中伤别人的人,往往都是一些尖酸刻薄的小人,他们一边羡慕自己得不到的,一边鄙视别人已经得到的,就像石宇,那些人一边骂他们奴才和狗,可如果我把石宇这个位置让给他们坐,他们比任何人跑的都快,他们就是这种现实的存在。”
清芽想了一会儿,点头,“翌哥哥,你说的对,要是石头不做你特助了,空出这个位置来,不知道多少人要抢破头呢!”
“是的,就是这样,”谢清翌将她更紧的揽在怀中,轻轻摩挲她的脊背,懒声说:“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像麦琦叔叔,他是被太爷爷资助的,因为他甜点做的好,太爷爷把他留在家里做了厨师,可很多同期和他资助的人,资质好的,现在很多已经出人头地,飞黄腾达,那你觉得麦琦叔叔是要感激太爷爷的资助,还是要仇恨太爷爷把他留在顾家,禁锢了他的展?”
“当然要感激太爷爷啦,”清芽说:“我听麦琦叔叔说过,太爷爷把他带回顾家的时候,他正在高烧,如果不是太爷爷救他,他可能已经死了,麦琦叔叔最感激的人就是太爷爷了。”
“可是有的人不这么想,比如宋雨晴,”谢清翌说:“你还记得宋雨晴说周叔叔的话吗?她埋怨周叔叔从孤儿院里领养了她,才让她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她对周叔叔说,如果周叔叔当年没有领养她,也许她会被一个富足的家庭领养,早就过上了豪门公主的日子,是周叔叔毁了她的一切。”
“痴人说梦!”清芽撇撇嘴巴,“她就是个疯子!”
“可世上确实有很多这样的人,把自己的不幸福、不得志,全都归咎在别人身上,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错,”谢清翌说:“这世上,不缺聪明人和善良的人,但也永远不缺奇葩和脑残,最重要的,是固守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影响自己的生活。”
“嗯,翌哥哥说的对,”清芽动动身子,枕在谢清翌肩头,轻声说:“石头是聪明人,也是最善良最忠诚的人,他会明白这些道理的。”
“那是当然,”谢清翌轻笑着说:“石宇是我的下属,也是我最重要的伙伴,能给他的,我都给他了,除非他像宋雨晴那样扭曲,觉得凭什么我做顾家的少爷,他却要做我的特助,不然的话,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会令他不满意的地方。”
“石头才不会像那个疯女人那样呢!”聊了这么久,清芽释然了,压在心上的大石头,不知不觉间因为谢清翌的开解而挪开,她有些倦了,偎着谢清翌的身子打了个呵欠,咕哝着说:“翌哥哥,我困了。”
谢清翌垂眸看她闭着眼睛恬静的样子,唇角浮现一抹笑,低头亲亲她,“乖,睡吧。”
接下来几天,清芽对石宇进行了重点观察,现他一切如常,并没什么异样,她终于相信,只有她这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的小丫头,才会对那些可恶的话耿耿于怀,像石宇那样的大忙人,估计司南琴的话就像扔进大海里的一颗小石子一样,转眼就沉入海中,一点波澜都没了。
清芽数着日子,距离除夕越来越近了。
今年除夕,他们要回景城过年,全家所有人都回去。
这是顾家的规矩,她的爸爸妈妈是开明的父母,平时他们多久不回家,也不会责备他们,但是除夕之夜,全家人必须聚在一起,不管天涯海角,跨年夜全家人必须一起过。
每年除夕,一大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是清芽最开心的日子,眼见着距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开始买回家过年的礼物。
全家人每个人都要有新年礼物,而且要送的有新意,让对方喜欢,这可是个需要用心的技术活。
这天晚上,她趴在被窝里,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疯狂购物。
谢清翌看了一眼她的清单,拍拍她的后脑,“刚好明天石宇没事,让他陪你。”
“不用啦,”清芽说:“随便派个保镖就行了,让石头陪我,太大材小用了。”
“就这么定了。”谢清翌一锤定音。
他知道,清芽不喜欢带保镖出去逛街,保镖跟着她,她会不自在。
但石宇不一样,和石宇逛街,两人可以有说有笑,边走边聊,那才是个逛街的样子。
他明天有重要的合同要签,不能亲自陪老婆逛街,已经很内疚了,不可能连自己的特助都舍不得让老婆用。
更何况,再重要的事,都没他老婆的安全重要,这绝对不是大材小用。
见谢清翌坚持,清芽知道,他有分寸,肯定是不会耽误公司的事,才会这样安排。
她笑眯眯歪头看谢清翌,“也好,明天让石头也多买些东西,权当提前给石头放年假了,他这一年到头的,简直被你当人使,也就陪我出门时,能轻松一下。”
“说的我都嫉妒他了,”谢清翌揉着她的脑袋叹气,“凭什么我的老婆要他陪啊?回头一定给他穿小鞋!”
“你够了!”清芽笑倒在他怀中,“翌哥哥,你的高冷男神范儿呢?你现在越来越没正经了!”
“这就叫没正经了?”谢清翌挑挑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袖子,低头咬她的耳尖,在她耳边吹气,“我还有更没正经的呢……”
清芽大笑,扑腾着挣扎,“救命啊!”
谢清翌笑着剥去她的衣服,“嗯,这游戏不错,再叫大声些!”
清芽:“……”
这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说好的高冷男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