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盯着地面,却没看清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直直往前摔去。
顾温玉伸手将她接住,她稳稳的摔入顾温玉怀中。
顾温玉低笑,“嗯,果然练的极好。”
于悠恬羞的脸色通红,干脆破罐子破摔,抬手搂上顾温玉的脖子,仰脸看他,“是啊是啊,我就是练的,我就是喜欢你,就想投怀送抱,怎么了?”
说完了,她连耳朵根都红了,脸上烫的像是在冒烟儿。
“不怎么?”顾温玉垂眸笑看她,伸手摩挲了她脸颊一下,“看在秀色可餐的份上,我忍了。”
于悠恬:“……”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她搂着顾温玉的脖子,仰脸看着顾温玉,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久久舍不得离开。
月色给他俊美无俦的容颜,渡上一层神圣的色泽,美如神袛,颜色清淡的唇,像是染了一层水色,分外动人。
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于悠恬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朝那动人的唇,缓缓凑过去。
忽然,冰凉的温度落在她的唇上,她猛的睁开眼睛。
顾温玉唇角带笑,食指在她唇上摸了一下,将指腹送到她眼前,“吃了一顿饭,嘴唇上还挂着奶油,就这么喜欢吃?”
“……”于悠恬伸手抓住他的手指,用力搓了几下,毁尸灭迹。
她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顾温玉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欢畅的哈哈大笑。
于悠恬心里悻悻的,有些失落……又没强吻成功呢!
总裁大人的唇,真的不可攻陷吗?
顾温玉笑够了,伸手揉揉她的后脑,“以后再有什么阿猫阿狗的去找你,你就像对付康芙蕖一样,对付她们,不用客气,如果有天,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需要分开,我会提前一个月的时间告诉你,让你有时间去适应新的生活,再结束我们共同的生活。”
于悠恬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但愿,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两人在海边流连许久,才回到顾温玉的公寓。
洗过澡,于悠恬偎在床头,手指摩挲着胸前的小狮子,脑海中闪过今晚的一幕一幕,她的整颗心,都像是被蜜水泡了起来,甜甜的,暖暖的,从未有过的滋味。
十几分钟后,顾温玉穿着睡衣进来,手里还端了一个小瓷碗,在床边坐下,递给于悠恬。
“什么东西?”于悠恬坐直身子,把小瓷碗端过去。
小瓷碗里,竟是一碗面。
顾温玉把筷子递给于悠恬,“吃吧,过生日一定要吃长寿面。”
于悠恬抬眼看他,“晚餐时已经吃了。”
总裁大人特意给她点了长寿面,里面还放了一个荷包蛋,但是她吃太撑了,面吃完了,蛋没吃完。
“这个不一样。”顾温玉说。
于悠恬低头看看碗里的面条,“哪里不一样。”
“这个特别难吃,”顾大总裁淡定说:“因为是我煮的。”
于悠恬:“……”
就算是毒药。她肯定也会吞下去。
将面条挑起来,晾了晾,于悠恬这才现,满满一小瓷碗的面条,居然只有一根,长的根本找不到头。
顾总裁微笑着看她,“要一口气吃掉,不能咬断。”
于悠恬:“……”
她在总裁大人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于悠恬不知道,这是顾家的规矩。
顾家每个人过生日,顾总裁的母上大人,都会煮一碗这样的面条,让寿星吃下去,并且要求那个人,绝对不能咬断,要一口吃下去。
于是,吃面条在那特定的时间,也变成一个技术活。
顾家的孩子们,都喜欢看自己家人在过生日那天,表演吃面条这个固定节目。
于悠恬拨弄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面条的一端,深吸了口气,一口气将长长的面条吃下去,没有咬断。
吃到最后,她的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清秀佳人变成了小包子,顾温玉倚在床头,看着她,低低的笑。
终于把面条吃完了,总裁大人一点都没谦虚,果然特别难吃,估计就是把面条用白水煮熟之后,洒了点盐和葱花香油,盐还放少了,一点滋味都没有,但于悠恬还是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长寿面……在他们家,过生日是件挺随便的事,有时候连生日蛋糕都没有,也不会特意煮碗长寿面。
于悠恬端着碗,下地洗碗,顺便刷牙。
刷完牙回来,没话找话,“总裁,面条也是你做的吗?”
顾温玉笑笑,“当然不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于悠恬还是很高兴,“不是我就放心了。”
顾温玉奇怪,“为什么?”
于悠恬冲他做鬼脸,“比较安全。”
顾温玉挑了挑眉,“小丫头,长胆子了,敢调侃你家主子了?”
于悠恬咯咯笑,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脑袋。
顾温玉轻而易举就把被子掀开,将人压在身下。
微凉的手指,在软腻嫩滑的肌肤上,点起一簇簇火焰,片刻后,芙蓉帐暖。
风停雨歇后,于悠恬软软的偎在顾温玉怀中,片刻后,忽然惊醒抬头,“总裁,您有没有现,您的手脚比以前暖和多了?是不是我的泡脚液起作用了?”
顾温玉顺猫毛一样,扶着她的头,慵懒说:“我每次做完运动,手脚都会暖和一阵。”
“……”于悠恬忽然想到乐可说过,每次总裁大人回家之前,都会先去健身房做运动,让自己的手脚变暖些。
但彼运动非此运动好吗?
总裁大人太闷搔了,这种话都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于悠恬偷偷在他腰侧拧了把,把脸埋进他怀里。
顾温玉闷闷的低笑两声,拍拍她的肩膀,“睡吧。”
顾温玉很快睡去,于悠恬却因为今天的惊喜,激动的久久睡不着。
她的身子一直紧贴着顾温玉的身子,小腿蹭着小腿,脚丫碰着脚丫,很久很久,顾温玉的四肢手脚,都没像以前那样变的冰凉。
虽然也不像她那样热乎乎的,但总之不是以前那种玉质的冰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