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把火把药全都烧了,别苑里还有十几个帮工,工钱还没结,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放心吧,”叶澜妩安慰的冲他笑笑,拍拍叶忠的胳膊,“忠叔,放心吧,有我呢,药草没了,我的医术还在,等我空下时间来,找几个有钱的病号,出几次诊,咱们就有钱了,有了钱,买了种子,明年咱们再把药草种起来,你们就别伤心了,没事没事!”
叶福也搀着自己的父亲劝:“爸,您别伤心了,身体重要,你要是有个三好两歹,大小姐还要为您操心。”
好容易把叶忠劝的不哭了,叶澜妩问他:“忠叔,知不知道是谁干的?看到防火的人了吗?
“没看见,”叶忠摇摇头,“大火是夜里烧起来的,等我们早晨起来,满山的药草已经烧了一多半,我们园子里十几个人,还有附近的乡亲,都跑到山上去救火,可火势太大,忙活了小半天,也没把火扑灭,眼见着满山的药草,就在我眼皮底下烧没了。”
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又从叶忠的眼睛里滑落出来。
他年纪大了,伺弄这些药草,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他伺候它们,就像伺候自己的孩子那样精心。
眼睁睁看着山上的药草,一天一个样,吹了气儿似欢快的长,他满心欢喜,每天到山上走走转转,连多年的老毛病都治愈了。
可现在,没了,一把火,全都烧没了。
看着烧焦的山岭,真是割他的肉一样疼。
“好了,忠叔,没事了,”叶澜妩宽慰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今年我们再播下种子,明年它们又长起来了,没什么的,没事!”
叶澜妩冲叶福使了个眼色,叶福会意,劝着叶忠,往别苑里走去。
叶澜妩看着漫山遍野的焦土,了会儿呆,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锦图哥吗?”
“阿妩?”徐锦图意外又惊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给锦图哥打电话,自然是有求于锦图哥。”叶澜妩轻笑着说。
徐锦图,叶澜妩大哥叶云展的至交好友,星海城排名第一的私家侦探,星海城消息最灵通的人。
夸张点说,在星海城,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他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
“瞧这话说的,”徐锦图不满的说:“就好像没事求我,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一样!”
叶澜妩笑了下,进入主题,“锦图哥,昨晚,我郊外荒山上种的那片药草被人烧了,你帮我查查,是谁干的。”
“你种的那些药草被人烧了?……靠!”徐锦图一下火了,“好!阿妩,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马上给你查!”
徐锦图气呼呼挂了电话,叶澜妩拿着手机,又看着烧焦的药山了会儿呆,轻轻叹了口气,上车离开。
两个小时后,她刚回到战家别苑不久,徐锦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阿妩,查到了,是梁雨蓉收买的黑道上几个小混混儿干的,那几个小混混收了梁雨蓉的钱,跑到酒吧去喝酒,人喝醉了,没几句话就把过程全都说了,我全程录音了,要给你送过去吗?”
“不用了,”叶澜妩轻轻笑了笑,唇角微勾的弧度却寒梅般冷冽,“谢谢你锦图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和我还客气什么?”徐锦图说:“阿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别客气,锦图哥随叫随到!要钱给钱,要力气出力气!”
“好的,锦图哥,我会的,谢谢你。”叶澜妩笑开,这次的笑容欢快了许多。
两人又闲聊两句,挂断电话,叶澜妩唇角的笑意,渐渐冻结,“梁雨蓉……很好……”
这是你自己找死的,可怪不得我!
叶澜妩穿上外套,离开战家别苑,开车驶往医院。
医院门口,她拿出手机,拨通卡宴的电话,“卡宴,出来,我在医院门口,陪我去办点事情。”
几分钟后,卡宴跑出来,打开驾驶室的门,弯下腰,小心翼翼问:“大小姐,我开车吧?”
“不用,”叶澜妩淡淡说:“你坐副驾驶就好。”
卡宴立刻绕过汽车,坐进副驾驶室。
叶澜妩踩下油门,汽车猛地窜出去,卡宴轻声问:“大小姐,我们去哪里?”
“暂时还不知道,”叶澜妩勾起唇角,“但是有你在,去哪里都可以,对不对?”
卡宴用力了点头,“是!”
保护她的安全,帮她达成她的心愿,是他存在的价值。
他至今还活在这个世上,全都是因为她。
她是他的所有,他的一切。
只要有他在,绝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她!
叶澜妩在街上转了一圈,把车停到了名媛会所,带着卡宴走进去。
今天是周三,每周三,梁雨蓉都会来名媛会所做spa,一做就是一个上午,中午在会所用餐,下午再继续做皮肤护理,雷打不动。
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梁雨蓉。
走上六楼,叶澜妩轻车熟路走到听雨阁,这是梁雨蓉专用的贵宾间,每个周三都专属于她。
叶澜妩要了对面的临风阁,开门进去,打掉工作人员,点了两杯果汁和一些甜点,坐在沙上,悠然浅啜。
卡宴站在门口,从猫眼儿中,盯着对面房间。
半个小时后,对面有了动静,梁雨蓉打开门,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出听雨阁。
卡宴立刻把门打开,紧走两步,没等梁雨蓉惊叫出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击在她的后颈,梁雨蓉哼都没哼出一声,一下晕了过去。
卡宴将她拖进临风阁,这一切不过生在瞬息之间,神不知鬼不觉。
等梁雨蓉再醒来时,现她被绑了手脚,倚在墙角,嘴巴里也堵了异物,叫不出声。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呜呜几声,目光在屋子里慌乱的扫视。
等她的目光落在叶澜妩身上时,仿佛见了鬼一样,眼睛瞠大到极致,拼命挪动着身子挣扎,嘴里呜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