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邵翔愤愤点头:“事实胜于雄辩,把录像放给她看,看她还怎么狡辩!”
战幕深说:“走,先去看一眼止杉。”
他们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前,康诺迎过来,“少爷。”
战幕深问:“阿杉怎样?”
康诺说:“幸好我们现的及时,阿杉少爷没什么危险。”
战幕深问:“容水珊做了什么?”
康诺数:“她假装去探望阿杉少爷,故意压住了阿杉少爷的氧气管,我们现不对,立刻冲了进去,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可是监控录像拍的很仔细,她鬼鬼祟祟的,分明就是冲着氧气管去的。”
战幕深问:“她爸妈看到录像了吗?”
“还没呢?”康诺说:“她妈来了之后就大哭大闹,一口咬定,说容水珊是因为不小心将阿杉少爷推下楼梯,心里愧疚,晚上睡不着觉,特意来看望阿杉少爷,根本不相信,容水珊是故意想置阿杉少爷于死地。”
“那容华山那边呢?”战幕深问:“查到什么了吗?”
康诺说:“查到了两人频繁的通话记录,在通往容华山附近住宅的路边监控上,也查到了容水珊出入的景象,说明她与容华山有频繁的往来,但毕竟我们不是实时监控,只知道他们曾经接触过,至于接触后他们做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没关系,”战幕深勾勾唇角,“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他看向丁星阑和邵禹邵翔兄弟,“走,我们去会会容水珊。”
顿了下,他又吩咐康诺:“阿诺,报警。”
康诺肃然答应:“是,少爷!”
战幕深几人,转身去了医生值班室。
医生值班室里,容母搂着容水珊,正在摸摸哭泣。
容水珊倚在容母怀中,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她听了容华山的话,三更半夜借口来看容止杉,其实想灭口。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痛苦。
她家世优越,父母哥哥又一直宠她,她从小到大过的基本都是想要什么就又什么的日子。
可是,唯独在终身大事上,她得不到她想要的。
她想要战幕深。
可战幕深对她不屑一顾。
她求容止杉给她喝战幕深创造独处的机会,容止杉推三阻四,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她。
她从未尝过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尤其是还是在一个女人最重要的终身大事上。
她怨天怨地怨容止杉。
怨怪容止杉不疼爱她,不肯帮她接近战幕深。
自从那天,她挨了容父一个耳光,跑出家门后,她和容止杉的关系,就将至冰点。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容华山找到了她,送她礼物送她钱,对她嘘寒问暖。
她虽然跋扈任性,她却不傻。
她知道容华山没安好心。
可是,无意中,她得知了一个有关于容华山的秘密。
她觉得,只要她攥紧了容华山的那个秘密,她就等于捏住了容华山的死穴。
容华山在她这里翻不出浪花来。
于是,她就放任自己和容华山之间的接触。
两个人接触的过程中,容华山状似无意的对她说,只要容止杉死了,她就可以取代容止杉,成为容家唯一的继承人。
容水珊不傻。
她知道容华山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容氏在她爸爸手里,她爸爸和她奶奶闹掰了,和容华山也貌合神离。
如果容止杉活着,整个容氏,将来都是容止杉的。
容华山能得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冰山一角。
可容止杉如果死了,他就是容家唯一的男丁。
她爷爷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爸爸,把容家的百年基业,交给她一个女孩儿,只会讲容家交给容华山。
因此,她对容华山的说法,不屑一顾。
可是,容华山又对她说,只要她哥死了,她就是容家唯一的继承人。
以后整个容家和容氏集团,都是她的嫁妆。
到那时候,还有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住她的吸引力?
容华山的这个假设,让她怦然心动。
她想嫁给战幕深,想的都要疯了。
她开始考虑容华山所说的话的可能性。
她觉得,那是有可能的。
现在,她只是容家的女儿,没有容家的股份、公司,战幕深当然瞧不上她。
可如果她以后能做容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容家和容氏集团都是她的,那战幕深还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她?
当她坐拥上百亿财产的时候,她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到那时候,战幕深身边那个叶澜妩和她相比,算什么?
她被容华山说动了心,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没真的丧心病狂的想去杀她哥哥。
如果她哥哥天灾**,不小心死了也就算了。
可如果是她故意杀人,等她杀了她哥哥,容华山一定会告她故意杀人。
到时候,他们兄妹两个,一个是杀人犯,一个被杀死。
容家就成了容华山的囊中之物。
她没那么蠢。
所以,她真的没想动手,没想杀死她哥哥。
可是,昨天她回家,在楼梯上和容止杉走了个对头。
容止杉和战幕深是至交好友,她看到容止杉就想到战幕深,想到战幕深他就难受。
她忍不住挡住容止杉的路,旧事重提,让容止杉想办法,撮合她和战幕深。
容止杉劝她,让她死心。
容止杉甚至还说,叶澜妩是战幕深的真爱,战幕深对叶澜妩用情至深,这辈子除了叶澜妩,不会再娶其他任何的女人。
容水珊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她认为她失去战幕深,都是容止杉的错。
如果不是容止杉在撮合她和战幕深的事情上,一直不积极,她早就是战太太了,怎么可能让叶澜妩得到战幕深?
她对容止杉恨的咬牙切齿,看着容止杉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的神情,她忽然想起容华山的话,恶向胆边生,伸手将容止杉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只一瞬间,她就想好了。
她将容止杉从楼梯上推下去,完全可以推脱是兄妹两个吵了几句,她一不小心失手,将容止杉推下楼梯,谁也不能说她是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