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结果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好,至少艾昕冉的日子不太好过,高媛媛嘴角微微上扬,第一个离开房间,方俊霖跟着她一起离开。
“我有药膏擦擦吧,不然明天会红肿。”舒苒看着罐子微肿的脸颊小声说道。
“哼!”罐子瞪了她和金泽希一眼,快速离开宿舍。
“脾气倒是挺大的。”舒苒轻笑一声,“不就是让吕阳出了个丑么,她有必要就把我们当成杀父仇人吗?”
金泽希暗暗叹口气:“把药膏给我吧。”
舒苒将口袋里的药膏递给金泽希,调侃道:“要去给她上药?就不怕她再打你?”
“你觉得她那三脚猫功夫打得赢我?”金泽希拿过药膏就出了房间,喃喃道,“更何况这次被我害的。”
舒苒鄙夷地看了曾诺一眼,跟在金泽希的身后就出了门,一抬头就看见向象跟艾逸凡说着什么,一脸灿烂又嘚瑟的笑容。
回到宿舍许久,向象才又蹦又跳地回到宿舍。
“向象,今天这件事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吧。”舒苒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当时你也在现场对不对?”
“额,舒苒你还没睡呐,嘿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象脱了鞋就上了床,快速用棉被将头遮盖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就坐起身,认真地看着舒苒,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告诉你。”
舒苒轻笑一声,她就知道这女生心里有事是憋不住的。
“艾团长说艾昕冉要去什么什么地方训练,因为她喜欢金泽希就放弃了这个训练,但是家族不同意,所以他让我想一切办法让艾昕冉犯错,才有理由带她回去,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就早恋这个错处对她有用,我正要行动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提前一步,所以我就跟在艾昕冉后面,将计就计,顺便用手机拍了段视频给艾团长。”
“完了?”
“完了完了。”向象一脸严肃地表情,朝着舒苒重重点点头道。
“没有了?”
“额……好吧,他让我在学校盯着谢竹君。”向象正经了半刻钟最后如同泄气的气球倒在床上,喃喃道,“这次是真没有了。”
舒苒看了一眼熟睡的谢竹君,暗暗叹口气。
“明天可以晚点起,艾团长今个心情好,让我们放松下,等车来接就好了。”向象打着哈欠转个身缓慢地闭上双眸,今天一天也够闹腾的。
宿舍顿时安静下来,能够听见草丛里蛐蛐的声音。
舒苒看着顾以宸的照片,眼神温柔如水。
窗外的月亮,显得夜很黑。
医护室里,王海亮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他的手静静地握着王海珊的手。
相比这样的宁静,旁边的医护室就比较热闹。
金泽希双脚夹住罐子的双脚,一只手将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我说了我不搽药!放开我!”罐子瞪大双眼看着金泽希那张俊脸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大声吼道,“我没那么娇弱!”
金泽希叹口气,难道每次跟她见面就非得要打一架吗?他小心翼翼地沾染药膏擦拭在她的脸颊上,细嫩的肌肤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脸上,有些凉凉的,罐子缓慢地安静下来,偶尔能够感觉到一丝刺疼。
“生气了?”
“哼!”罐子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疼不疼?”
“你被人打一耳光再用指甲挠伤你,看你疼不疼!”罐子扭过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泽希道:“下次让我帮忙,至少提前给我说明下情况好吗?!”
金泽希叹口气,他看见纸条第一个反应就知道有人设局,能模仿舒苒笔迹这样像的只有和她一起生活六年多的高媛媛,至于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举动,他猜不出,第一个反应就要找一个意外因素让这个局露出破绽。
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罐子,只是没想到害得她受了伤。
“行了,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罐子推开身边的金泽希,皱着眉头道,“你就别担心了。”
“你一个女生,成天到晚打什么架?!”
“变强啊,变得跟男人一样强,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罐子眯着眼睛,乐滋滋地说道。
“谁告诉你的?”金泽希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脸色有些难看,“谁说一定要变得跟男人一样才没有人敢欺负?”
“吕学长啊!”罐子眨着漂亮的双眼,一脸萌呆而崇拜的表情,“他说,女生比男生弱,是因为没有没有抛弃世俗的观念,因为女生害怕身体上的吃亏所以才会畏首畏尾,想要成为强者就必抛开一切向前冲冲冲,到了一定的水平,不需要太多的身体接触就能把对方打到,所以我才把长发给剪短了,加入了柔道部。”
“……”这是吸引新生进社的广告词吧,这货居然……居然相信了!
“还有这里。”
罐子拿起金泽希的手往自己胸前覆了上去,顿时让他愣住了,掌中小小的,软软的触感让他紧抿着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这是神马情况?!!!
他的脑海里顿时有无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吕学长说,女生只要这里变平的话就能变得很强大!”罐子极其认真地问道,“变小了没有?”
金泽希一把将手抽了回来,耳根泛着红晕,这女生简直就是极品,难道不知道哪里是不能随便让男生碰的吗?难道说……
“还有谁碰过?”
“恩。”罐子回想半天,喃喃道,“吕学长……”
“该死的!你是不是猪脑子吗?!”金泽希大声吼道,吓得罐子不由得打了个冷噤,“你父母没有交过你男女有别?!”
“我……”罐子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吼道,“你才是猪脑子,你全家都是猪脑子,连你们隔壁邻居整条街全是猪脑子!”
金泽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护室。
“喂喂,你去哪儿啊?”罐子一脸嫌弃,“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