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也觉得舒苒说的是真的,赶紧道:“饶,我也觉得余璐菡会将加工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不但安全而且隐蔽。”
方饶听着杜凯的话,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吭声。
“我去让兄弟们开始调查余宅,只要找到地下加工厂,就是拿下余璐菡的时候!”杜凯一脸的兴奋,“大家终于可以睡一晚好觉了。”
他正准备离开房间,顾以宸伸长手臂将他阻拦下来。
“还有事?”
帮你抓内鬼!
舒苒虽然没有说出口,快速地走到窗户边上,呼啦一下将窗户打开,强烈的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
杜凯赶紧眯着双眼,不知道舒苒这是要闹那一处,很快他发现了房间里的异常。
方饶在强风中逐渐变了模样,国字脸变成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他正惊愕地看着眼前一幕。
“你……你是谁?!”杜凯看着十多年的朋友完全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男人看着杜凯眼中的疑惑,挤出难看地笑容道:“我还能是谁,方饶啊!”
杜凯听着对方的话,不由得皱皱眉,缓慢地将手放到衣服里,缓慢地拿出手枪,男人见杜凯有些警惕的眼神,下意识地用手摸了自己脸一把,顿时一惊。
他未等杜凯反应过来,直接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将其直接撞到在地。
杜凯手枪顿时也被撞落在地上,他一抬头就看见獐头鼠目的男人快速地变成自己的样子,不由得睁大双眼,楞在原地,对方从他身上爬起来就撒腿跑出房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杜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舒苒和顾以宸,大口喘着气,“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苒摇摇头。
“我怀疑他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味,虽然我对方警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没有搽香水的习惯,就算有也不会在执勤的时候擦,抓捕犯人是要大量流汗的,所以我就怀疑了,刚才我觉得房间太闷,才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后面的事情把我给吓住了,他怎么会跟你变得一模一样?”
“我也不知道。”杜凯低下头使劲地摇摇头,瞬间抬起头道,“不对啊,为什么我没有闻见香味?”
“那就不清楚了,我跟宸都闻见了。”舒苒肯定地说道。
“嗷~”白狼附和舒苒的话,它也闻见了。
杜凯缓慢地站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惊慌。
当警察这么多年,也听过见过不少诡异的案件,但是从未有过这样离奇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不对,舒苒和顾以宸也看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舒苒见杜凯沉默了,看了顾以宸一眼,正想开口说什么,杜凯顿时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因为太猛导致椅子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不是方饶,那真正的方饶在什么地方?”杜凯惊恐地看着两人,“不会已经……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他的确没死,只要你放了宸,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帮你找出他!”舒苒清冷地说道,“只要你肯相信我!”
“好!”杜凯毫不犹豫点点头。
顾以宸只是嫌疑犯,并不是真凶所以让他离开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方饶!
“那个人可以随时转变成自己接触过人的样子,你想抓他很难,所以这三天里,你就待在专案组,不要让他们离开,等找到方饶,我会帮你抓住他的。”舒苒暗暗叹口气道。
“谢谢。”杜凯点点头。
“谢的太早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信奉的是公平交易,我这样帮你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表面上方警官是你们的头,实际上我才是!”舒苒淡然一笑,露出浅浅酒窝。
“我答应也没用,方饶才是整个专案组的头。”杜凯苦涩一笑。
“这一点不用担心,他会答应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舒苒弯着顾以宸的手臂道,“宸,我们回去吧,晚饭都还没吃,好饿。”
“恩,晚上想吃什么?”
顾以宸薄唇微勾,眼眸中的溺爱笑意顿时倾泻出来,让舒苒沉溺其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离开了房间,逐渐远去。
杜凯被刚才的事情吓得惊魂未定,站在门边就看着阴森森地房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从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但是眼前看见的这一幕,让他怎么都无法忘记。
耳边传来舒苒和顾以宸甜蜜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尚在人间。
“我想吃小火锅。”
“嗷~”
“恩。”
“还想吃香蕉船冰淇淋。”
“嗷嗷~~”
“好。”
“对了对了,你上次做的烤鸡翅也不错。”
顾以宸见白狼一脸吃货的样子,正要跟着附和,冷眼扫过它一眼,白狼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着两人身后。
“只要你想吃的,我都给你做!”
“有你在真好。”舒苒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笑道。
两人正出了警察局门口,就看见几辆黑色重型车辆快速开了进来,车一挺稳就从车上跳下来少穿着绿色军服的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枪,极有秩序的站在旁边,这样强大的气势和阵势让不少警察都愣在原地。
还好现在是晚上,让百姓看见还以为要打仗了!
顾以宸赶紧拉着舒苒躲在一边,尽量不让两人出现在这些人的眼里,白狼赶紧跳到旁边的车后面,爬在车底下,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四周。
一个男人从最前面的轿车出来,强大的气势让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警察局局长赶紧迎了上来,对其露出讨好的笑容。
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是随着两人越来越接近门口,光亮让来者的脸越来越清晰,是艾天朗。
舒苒皱皱眉,她不明白艾天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大的排场,听竹君说过,艾天朗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一直在外地,至于做什么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