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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命案
吴雨熙被迷倒，外面正在和两人说笑的时坤一愣，思考要不要现在进去看看。对面一人看出异样，问道：“时兄弟，怎么啦？”
时坤揉了揉肚子，皱眉道：“肚子痛，没事，没事。来，大哥，我敬你一杯。”实际上他的精神已经完全集中到了包间内，从张万发自言自语中他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果张万发敢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好他要想想其他办法了。
只听张万发阴恻恻的笑道：“小妞，还想利用我，孙彪那小子可是被你迷得不清，我就看看他能为你出多少血，嘿嘿。老子追求你是故意和孙彪那小子作对，你不知道吧，老子喜欢的是男人，也不看看你那恶心样，和我们家阿成比差远了。”看来他刚才要摸、要亲吴雨熙只是他的一种试探手段罢了。
听到这里的时坤把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噗一声全喷到对面两人脸上。
愤怒的二人一同站起，就要动手。
时坤忙道歉：“两位大哥，对不住，对不住，小弟不是故意的。小弟只是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没把持住。你们忘了，这里不让动手的。”这半安抚半威胁的话还是很快让对面两人恢复了冷静。
两人阻止了正要上前帮二人擦脸的时坤，一人冷冷道：“什么笑话，说来让哥哥们也乐乐。”那语气和威胁的眼神明显就是说：“如果你说不出来，就瞧好吧你。”
包间内的张万发正在和孙彪通话。
“老孙啊！人我已经搞定了。你怎么说？过来谈谈吧！”
话筒内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喘息声，任何人一听就知道对面在干什么。张万发嫌弃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耐心听着。
“老张啊，好的，等我五分钟。哦，不，这样吧，你来我这里，我在隔两个包间的玫瑰阁。”
孙彪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张万发怒道：“咋么？在这万花楼，你莫不是还担心我害你？”
孙彪喘息的更加急促道：“老哥你想多了，五分钟后见，谈成我带她走，谈不成你带她走。”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万发看着挂断的电话，骂骂咧咧道：“孙彪，你个王八蛋，恶心，真不是个东西，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要不是老子不喜欢女人，才不会和你合作呢！如果你不给足够的好处，别怪老子帮吴雨熙跟你作对。哼！”
但没办法，是自己主动约人家谈的，去就去吧，张万发很快自我安慰起来。
牡丹亭的时坤此时也正好讲完了笑话，把对面两人逗的想笑又不愿大声笑，身体直抽抽。
时坤一捂肚子，急道：“啊哟！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痛，我上个厕所，你们等会。”说着就往洗手间跑去。
不到二十分钟，时坤从洗手间出来，不急不缓向牡丹亭走去，忽然，他听到楼下围着很多人，声音嘈杂，二楼也有人急匆匆向下跑。
时坤三步并作两步，出现在牡丹阁门前，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因为牡丹亭的两个保镖已经人去亭空了。
看到依然趴在桌子上的吴雨熙，时坤喊道：“雨熙姐，雨熙姐，你醒醒。”发现她只是昏睡不醒，还是长舒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抱起吴雨熙，也跟着人流向楼下走去。
看见这一幕的人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万花楼其实一般也不管这种事。
万花楼的大门已经关闭，很多高手在维护秩序，中间围成一个圈，圈内或站或坐着五个人，个个带伤，只是都不致命。
周围传来围观人群的议论声：
“听说死人了，是腾龙帮二号人物——孙彪。”
“不会吧？居然死在了万花楼，怎么死的？”
“不清楚，看到那两个大汉没？他们就是孙彪的手下，另一边的那三个，年龄大的是黑虎会的张万发，另外两个是他手下。”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听说张万发一直和孙彪不对付，难道是张万发杀了孙彪？黑虎会虽然一向强势，但不可能同时挑战腾龙帮和万花楼吧？”
“兄台分析的有理，我也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刚两伙人打斗的时候孙彪的手下喊：‘还我大哥命来。’张万发则说：‘孙彪不是我杀的，一定有误会。’”一个观看了全过程的人也插话进来讨论。
“这样看来，孙彪确实是死了，而且是被杀的。张万发肯定是掺和进去了，不然也不会和孙彪的手下打起来。”
“是啊，搞不好这上京的地下世界又要开始腥风血雨了，腾龙帮死了个二号人物，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你们听说没？孙彪是腾龙帮帮主孙常胜的私生子，所以孙彪才三十多岁就成为了腾龙帮的二号人物，是孙常胜在培养接班人呢。”又一人过来凑热闹，把自己知道的秘辛和大家一起分享。
能来万花楼的人，没一个是普通人，所以他们说出来的消息大抵可信。
“那就更不会错了，这次不管是不是黑虎会下的手，他们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为什么？”有不懂的人询问。
“你们想啊，腾龙帮一直和黑虎会对抗，但迫于上面的压力，两方都不敢做的太过火。但腾龙帮死了个二号人物，我们不管他是不是孙常胜的私生子，腾龙帮都不可能放过这个让黑虎会付出代价的机会。上面的人也肯定会给个交代的。”一个了解更多内情的炫耀道。
“哎哟，大哥是明白人，小弟佩服，佩服。”
时坤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获得这么有价值的信息。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刑警在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带领下，走了进来。
调查很快展开，封锁现场，调取监控，控制嫌疑人，逐个排查。调查工作有条不紊，有理有序。女警看上去有近30岁，成熟、干练，虽然容貌不算绝色，但配上雷厉风行的气质，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周围人群再次议论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惊动大人物了，把咱们上京市破案最厉害的王副局长都惊动了。”
“那必须的，死的可是腾龙帮的二号人物，官方应该也很重视吧！”
事情从时坤上厕所到现在，总共还不到半小时，所以，吴雨熙依然昏迷不醒。时坤估计她至少得昏迷两小时以上。
经过初步排查，确定死者一名，涉案当事人五人，间接涉案人员三人。
当事人自然是还在圈中大打出手的五个人。间接涉案人员包括吴雨熙，时坤，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和孙彪一起颠鸾~倒凤的女人，艺名：白玫瑰。这些都可以从包间外面的监控中看出来，所以并不难确定。
当时坤、吴雨熙和白玫瑰被带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一阵哑然，继而又是各种议论声。
“这小子和那女人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因为刚开始时坤抱着吴雨熙用的是公主抱，累了改成了面对面的熊抱，吴雨熙的头耷拉在时坤的肩膀上，头发下垂挡住了脸，所以现在看不清吴雨熙的容貌。但刚才公主抱的时候还是有人认出来了，只是没人发现，吴雨熙头上的发卡不见了。
吴雨熙的名声再这附近其实是不小的，在普通人中，她可是救死扶伤，医者仁心的白衣天使。而在上流社会，她的名声更多的是她的身世和传奇的经历。从家财万贯的富家千金到现在为一家医院劳心劳力的白衣天使。要不是孙彪放出话来，恐怕追求者还是不少的。
“那美女是吴雨熙，现在仁爱医院的院长，那小子大概是和她一起来的，不认识。”还是有人点出了她们的身份。
“她们和孙彪的死有什么关系？”不知情的人发出疑问。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孙彪一直追求她，为了她，都快把人家医院搞破产了。呵呵呵！”
“什么情况？老哥给讲讲。”
这些人旁若无人的“交流”让时坤有些无奈，又很是尴尬，抗拒道：“警官，抓我们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年轻警员道：“如果心里没鬼，就别嚷嚷，去警局做个笔录就会放你走的。”
时坤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辩解就是心里有鬼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脸色依然愤愤不平，让人觉得他确实是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白玫瑰被带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平时的妖娆妩媚不在，看着楚楚可怜。这让那些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一阵唏嘘。
8个人被分成三波分别带上三辆警车，吴雨熙、时坤以及白玫瑰在最后一辆。
时坤看到外面黑压压全是人，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堵住警车都开不动，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有警员就要发火，被王子珊阻止，下得车来，拿起喇叭喊道：“我是王子珊，如果不想有人死的不清不白，如果不想有人被冤枉，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都他娘的给我让开。”说完，坐进了车里。直接启动车子。
人群在各自老大的约束下还是让开了一条车道，警车呼啸而去，留下部分警员，继续封锁二楼，法医已经对孙彪的尸体进行尸检。又有几人勘察包间内的细节，收集证物，拍照保存。
回到警局，开启三个审讯室，连夜突审。
王子珊和得力助手老何在监控室把控全局，一边分析每个犯罪嫌疑人动作、表情和言语，必要的时候还要遥控指挥审讯。
一号审讯室正在审第一个发现孙彪死讯的保镖——李斌。
姓名，性别这些例行审讯结束后，审讯才进入了重点。这些例行审问并非只是例行，他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对后面判断这个人说话是否可信有一定作用。
审讯一般都是两个警察配合，一人审问，一人记录。必要的时候记录的人会配合审讯的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
警：“李斌，讲述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从你们进入万花楼开始讲起。”
李斌虽然有反抗情绪，但是为了给孙彪还一个公道，还是讲了起来。
“我和刘宏跟着副帮主7点到了万花楼……”
警：“请在所有讲述中，以名字称呼，不要使用职称、代称、敬称等，以免造成误会。请重新开始。”
李斌蹬了两眼，但还是重新讲述：
“我和刘宏跟着孙、孙彪在今晚7点半到了万花楼，点了玫瑰阁和玫瑰亭。孙彪进了玫瑰阁，我和刘宏坐在外面的玫瑰亭。
五分钟后，白玫瑰进入玫瑰阁，大概8点多的时候，白玫瑰从玫瑰阁出来。
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张万发进了玫瑰阁，又过了两分钟左右，玫瑰阁有人敲门，我就过去看里面有什么吩咐。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张万发一闪身就出来了，我都没看清包间里的情况，但闻到一股血腥味，我就有些狐疑，再看张万发神情慌张走的很快，胳膊上还不伦不类打一条白毛巾，我就觉得不对。
我打开门就看到孙彪摊在椅子上，头、头都诡异的扭在一边，身子一动不动。我跑进去一看，孙彪的脖子和太阳穴位置都有伤，已经死了。
我赶快往外跑，正好碰到赶过来的刘宏，告诉他孙彪已经被杀，我们一起去追张万发，正好赶上他被两个手下扶着下楼梯准备跑路，我们就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万花楼的人出来阻止我们，然后你们就来了。”
审讯警员刚想说话，耳机中传来王子珊的指示：“再问细一点，他们为什么那个时间去万花楼？张万发为什么会去孙彪包间？他们有没有阻拦？白玫瑰进包间和离开的时候，孙彪表现是否正常？张万发进包间时，孙彪是否正常？还有他们之间都说过什么话？”
收到指示的警员继续审问。反复核查，寻找漏洞。
王子珊的关注点已经放在了二号审讯室。
和一号审讯室一样的流程，例行问讯，当事人自述，警方提出疑问。
张万发正在讲述自己的经历，看上去还有点醉醺醺的，但他东拉西扯，一直在拖延时间。得到的重要信息如下：
“张万发和保镖是7点50来到万花楼，定的是牡丹阁和牡丹亭，8点钟，吴雨熙赶到，两人开始谈生意。吴雨熙不胜酒力，喝醉了。”
一号审讯室，已经进入了警方提问环节了，二号审讯室，张万发才讲到这里。
监控室，老何皱眉道：“这个张万发一定有问题，他应该是借醉酒故意拖延时间。王副局，你怎么看？”
时坤揉了揉肚子，皱眉道：“肚子痛，没事，没事。来，大哥，我敬你一杯。”实际上他的精神已经完全集中到了包间内，从张万发自言自语中他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果张万发敢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好他要想想其他办法了。
只听张万发阴恻恻的笑道：“小妞，还想利用我，孙彪那小子可是被你迷得不清，我就看看他能为你出多少血，嘿嘿。老子追求你是故意和孙彪那小子作对，你不知道吧，老子喜欢的是男人，也不看看你那恶心样，和我们家阿成比差远了。”看来他刚才要摸、要亲吴雨熙只是他的一种试探手段罢了。
听到这里的时坤把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噗一声全喷到对面两人脸上。
愤怒的二人一同站起，就要动手。
时坤忙道歉：“两位大哥，对不住，对不住，小弟不是故意的。小弟只是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没把持住。你们忘了，这里不让动手的。”这半安抚半威胁的话还是很快让对面两人恢复了冷静。
两人阻止了正要上前帮二人擦脸的时坤，一人冷冷道：“什么笑话，说来让哥哥们也乐乐。”那语气和威胁的眼神明显就是说：“如果你说不出来，就瞧好吧你。”
包间内的张万发正在和孙彪通话。
“老孙啊！人我已经搞定了。你怎么说？过来谈谈吧！”
话筒内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喘息声，任何人一听就知道对面在干什么。张万发嫌弃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耐心听着。
“老张啊，好的，等我五分钟。哦，不，这样吧，你来我这里，我在隔两个包间的玫瑰阁。”
孙彪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张万发怒道：“咋么？在这万花楼，你莫不是还担心我害你？”
孙彪喘息的更加急促道：“老哥你想多了，五分钟后见，谈成我带她走，谈不成你带她走。”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万发看着挂断的电话，骂骂咧咧道：“孙彪，你个王八蛋，恶心，真不是个东西，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要不是老子不喜欢女人，才不会和你合作呢！如果你不给足够的好处，别怪老子帮吴雨熙跟你作对。哼！”
但没办法，是自己主动约人家谈的，去就去吧，张万发很快自我安慰起来。
牡丹亭的时坤此时也正好讲完了笑话，把对面两人逗的想笑又不愿大声笑，身体直抽抽。
时坤一捂肚子，急道：“啊哟！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痛，我上个厕所，你们等会。”说着就往洗手间跑去。
不到二十分钟，时坤从洗手间出来，不急不缓向牡丹亭走去，忽然，他听到楼下围着很多人，声音嘈杂，二楼也有人急匆匆向下跑。
时坤三步并作两步，出现在牡丹阁门前，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因为牡丹亭的两个保镖已经人去亭空了。
看到依然趴在桌子上的吴雨熙，时坤喊道：“雨熙姐，雨熙姐，你醒醒。”发现她只是昏睡不醒，还是长舒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抱起吴雨熙，也跟着人流向楼下走去。
看见这一幕的人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万花楼其实一般也不管这种事。
万花楼的大门已经关闭，很多高手在维护秩序，中间围成一个圈，圈内或站或坐着五个人，个个带伤，只是都不致命。
周围传来围观人群的议论声：
“听说死人了，是腾龙帮二号人物——孙彪。”
“不会吧？居然死在了万花楼，怎么死的？”
“不清楚，看到那两个大汉没？他们就是孙彪的手下，另一边的那三个，年龄大的是黑虎会的张万发，另外两个是他手下。”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听说张万发一直和孙彪不对付，难道是张万发杀了孙彪？黑虎会虽然一向强势，但不可能同时挑战腾龙帮和万花楼吧？”
“兄台分析的有理，我也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刚两伙人打斗的时候孙彪的手下喊：‘还我大哥命来。’张万发则说：‘孙彪不是我杀的，一定有误会。’”一个观看了全过程的人也插话进来讨论。
“这样看来，孙彪确实是死了，而且是被杀的。张万发肯定是掺和进去了，不然也不会和孙彪的手下打起来。”
“是啊，搞不好这上京的地下世界又要开始腥风血雨了，腾龙帮死了个二号人物，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你们听说没？孙彪是腾龙帮帮主孙常胜的私生子，所以孙彪才三十多岁就成为了腾龙帮的二号人物，是孙常胜在培养接班人呢。”又一人过来凑热闹，把自己知道的秘辛和大家一起分享。
能来万花楼的人，没一个是普通人，所以他们说出来的消息大抵可信。
“那就更不会错了，这次不管是不是黑虎会下的手，他们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为什么？”有不懂的人询问。
“你们想啊，腾龙帮一直和黑虎会对抗，但迫于上面的压力，两方都不敢做的太过火。但腾龙帮死了个二号人物，我们不管他是不是孙常胜的私生子，腾龙帮都不可能放过这个让黑虎会付出代价的机会。上面的人也肯定会给个交代的。”一个了解更多内情的炫耀道。
“哎哟，大哥是明白人，小弟佩服，佩服。”
时坤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获得这么有价值的信息。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刑警在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带领下，走了进来。
调查很快展开，封锁现场，调取监控，控制嫌疑人，逐个排查。调查工作有条不紊，有理有序。女警看上去有近30岁，成熟、干练，虽然容貌不算绝色，但配上雷厉风行的气质，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周围人群再次议论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惊动大人物了，把咱们上京市破案最厉害的王副局长都惊动了。”
“那必须的，死的可是腾龙帮的二号人物，官方应该也很重视吧！”
事情从时坤上厕所到现在，总共还不到半小时，所以，吴雨熙依然昏迷不醒。时坤估计她至少得昏迷两小时以上。
经过初步排查，确定死者一名，涉案当事人五人，间接涉案人员三人。
当事人自然是还在圈中大打出手的五个人。间接涉案人员包括吴雨熙，时坤，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和孙彪一起颠鸾~倒凤的女人，艺名：白玫瑰。这些都可以从包间外面的监控中看出来，所以并不难确定。
当时坤、吴雨熙和白玫瑰被带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一阵哑然，继而又是各种议论声。
“这小子和那女人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因为刚开始时坤抱着吴雨熙用的是公主抱，累了改成了面对面的熊抱，吴雨熙的头耷拉在时坤的肩膀上，头发下垂挡住了脸，所以现在看不清吴雨熙的容貌。但刚才公主抱的时候还是有人认出来了，只是没人发现，吴雨熙头上的发卡不见了。
吴雨熙的名声再这附近其实是不小的，在普通人中，她可是救死扶伤，医者仁心的白衣天使。而在上流社会，她的名声更多的是她的身世和传奇的经历。从家财万贯的富家千金到现在为一家医院劳心劳力的白衣天使。要不是孙彪放出话来，恐怕追求者还是不少的。
“那美女是吴雨熙，现在仁爱医院的院长，那小子大概是和她一起来的，不认识。”还是有人点出了她们的身份。
“她们和孙彪的死有什么关系？”不知情的人发出疑问。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孙彪一直追求她，为了她，都快把人家医院搞破产了。呵呵呵！”
“什么情况？老哥给讲讲。”
这些人旁若无人的“交流”让时坤有些无奈，又很是尴尬，抗拒道：“警官，抓我们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年轻警员道：“如果心里没鬼，就别嚷嚷，去警局做个笔录就会放你走的。”
时坤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辩解就是心里有鬼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脸色依然愤愤不平，让人觉得他确实是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白玫瑰被带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平时的妖娆妩媚不在，看着楚楚可怜。这让那些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一阵唏嘘。
8个人被分成三波分别带上三辆警车，吴雨熙、时坤以及白玫瑰在最后一辆。
时坤看到外面黑压压全是人，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堵住警车都开不动，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有警员就要发火，被王子珊阻止，下得车来，拿起喇叭喊道：“我是王子珊，如果不想有人死的不清不白，如果不想有人被冤枉，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都他娘的给我让开。”说完，坐进了车里。直接启动车子。
人群在各自老大的约束下还是让开了一条车道，警车呼啸而去，留下部分警员，继续封锁二楼，法医已经对孙彪的尸体进行尸检。又有几人勘察包间内的细节，收集证物，拍照保存。
回到警局，开启三个审讯室，连夜突审。
王子珊和得力助手老何在监控室把控全局，一边分析每个犯罪嫌疑人动作、表情和言语，必要的时候还要遥控指挥审讯。
一号审讯室正在审第一个发现孙彪死讯的保镖——李斌。
姓名，性别这些例行审讯结束后，审讯才进入了重点。这些例行审问并非只是例行，他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对后面判断这个人说话是否可信有一定作用。
审讯一般都是两个警察配合，一人审问，一人记录。必要的时候记录的人会配合审讯的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
警：“李斌，讲述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从你们进入万花楼开始讲起。”
李斌虽然有反抗情绪，但是为了给孙彪还一个公道，还是讲了起来。
“我和刘宏跟着副帮主7点到了万花楼……”
警：“请在所有讲述中，以名字称呼，不要使用职称、代称、敬称等，以免造成误会。请重新开始。”
李斌蹬了两眼，但还是重新讲述：
“我和刘宏跟着孙、孙彪在今晚7点半到了万花楼，点了玫瑰阁和玫瑰亭。孙彪进了玫瑰阁，我和刘宏坐在外面的玫瑰亭。
五分钟后，白玫瑰进入玫瑰阁，大概8点多的时候，白玫瑰从玫瑰阁出来。
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张万发进了玫瑰阁，又过了两分钟左右，玫瑰阁有人敲门，我就过去看里面有什么吩咐。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张万发一闪身就出来了，我都没看清包间里的情况，但闻到一股血腥味，我就有些狐疑，再看张万发神情慌张走的很快，胳膊上还不伦不类打一条白毛巾，我就觉得不对。
我打开门就看到孙彪摊在椅子上，头、头都诡异的扭在一边，身子一动不动。我跑进去一看，孙彪的脖子和太阳穴位置都有伤，已经死了。
我赶快往外跑，正好碰到赶过来的刘宏，告诉他孙彪已经被杀，我们一起去追张万发，正好赶上他被两个手下扶着下楼梯准备跑路，我们就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万花楼的人出来阻止我们，然后你们就来了。”
审讯警员刚想说话，耳机中传来王子珊的指示：“再问细一点，他们为什么那个时间去万花楼？张万发为什么会去孙彪包间？他们有没有阻拦？白玫瑰进包间和离开的时候，孙彪表现是否正常？张万发进包间时，孙彪是否正常？还有他们之间都说过什么话？”
收到指示的警员继续审问。反复核查，寻找漏洞。
王子珊的关注点已经放在了二号审讯室。
和一号审讯室一样的流程，例行问讯，当事人自述，警方提出疑问。
张万发正在讲述自己的经历，看上去还有点醉醺醺的，但他东拉西扯，一直在拖延时间。得到的重要信息如下：
“张万发和保镖是7点50来到万花楼，定的是牡丹阁和牡丹亭，8点钟，吴雨熙赶到，两人开始谈生意。吴雨熙不胜酒力，喝醉了。”
一号审讯室，已经进入了警方提问环节了，二号审讯室，张万发才讲到这里。
监控室，老何皱眉道：“这个张万发一定有问题，他应该是借醉酒故意拖延时间。王副局，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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