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知道,这定然是蒋东渠在搞鬼。
这厮很坏,故意提前将所有职务全部分派出去,不给自己一点负责的机会。
嘿嘿,小伎俩而已。
燕七浑然不当回事。
他和四位工部副侍郎打过招呼,也不理会蒋东渠,这才转身、看向夏明:“夏尚书,我要具体负责什么部门呢?”
不等夏明说话……
蒋东渠冷哼一声:“夏明,你最好识相一些,燕七如何安排,我自有数,你不必说话。”
夏明被燕七感动的要命,岂能软绵绵的做缩头乌龟?强打起精神怒视蒋东渠:“燕七乃是大大的人才,该当合理安排,不可荒废……”
“你住口。”
蒋东渠大声咆哮:“夏明,你再敢说话,信不信我给你好看?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忘记了谁才是工部真正的老大吗?”
“你……”夏明呼吸一窒,再也不敢犟嘴。
燕七呵呵一笑:“夏尚书,您先别急啊,蒋侍郎人品大大的好,定然对我会有很好的安排,就听蒋侍郎的安排,可好?”
夏明很是尴尬。
又觉得自己好无能,竟然连燕七都安置不了。
心理上,感到对不起燕七。
蒋东渠见燕七被自己震住了,心里得意:“燕七啊燕七,这句话还算中听,姑且算你识相。”
燕七笑了:“我这么识相,不知道蒋侍郎要如何安置我呢?”
蒋东渠讥讽一笑:“现在,工部四大司,工部司,虞部司,屯田司,水利司,都有副侍郎主持,而且,都是从三品,与你平级。而且,四位大人能力出众,卓越不凡,各司其职,将工部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呢,你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
夏明急了:“蒋东渠,你这有点过分啊。”
“闭嘴!”
蒋东渠一指夏明:“本侍郎说话,你休得插嘴,当你是个碎嘴子吗,唠叨个没完?”
夏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蒋东渠一脸邪笑:“行啊,你还不服?看来,你是想被灭族啊。”
夏
明使劲蹙眉,弯腰,蜷缩回去。
燕七哈哈大笑:“我的安置不劳烦夏尚书操心,您就只管坐好。再说了,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至于安置在哪里,都无所谓的事情。是不是,蒋侍郎?”
蒋东渠没想到燕七这么乖,以为燕七服软了,哼道:“你要这么说,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你呢,是新来的,对工部的业务不熟悉,要你具体做什么,也是白搭,你也不懂。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就当个新人,在工部好好学习一下,看看规章条例,研究一下制度流程。”
燕七笑容诡异:“就是说,我没什么具体安排,要闲置一段时间呗。”
蒋东渠冷笑:“这怎么能叫闲置呢?这叫学习啊,看你学的好不好,你若是学的好,我再给你具体的安排。这叫什么?这叫人尽其才。”
燕七笑着答应:“也好,但愿永远不要安置工作,我也好乐得清闲。”
蒋东渠心里冷笑。
还想乐得清闲?
半个月之后,杨丞相就会考核政绩。
到时候,你没有政绩,立刻把你赶出工部。
燕七这厮,被我耍了。
哈哈!
燕七又问:“那我的办公室在哪里?”
蒋东渠轻蔑一笑:“办公室都满了,哪有地方给你安置?你就先找个地方好好学习吧,办公室的事情,我以后会为你安置的。”
此言一出,所有官员都懵了。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蒋东渠真是不给燕七面子啊,不仅不给安置工作,连办公室都没有,非常强硬呢。”
“燕七好被动,毕竟蒋东渠是工部侍郎,燕七是个副侍郎,只能任由蒋东渠摆布了。”
“燕七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哎,真心替燕七感到为难啊,燕七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
夏明还要说话。
燕七拍了拍夏明的肩膀,让他安静,又笑看蒋东渠:“也就是说,我现在没有办公室,只要找个地方好好学习就行,对吧?”
蒋东渠翘着二郎腿:“没错,就是
这个意思。”
燕七道:“反正就是以学习为主呗?不管去哪里都行?”
蒋东渠哼道:“只要在工部就行,随便你找个地方吧。”
燕七打了个响指:“好了,就这样。”
蒋东渠特别开心。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把燕七给搞定了。
原来,还以为燕七多么厉害。
嘿嘿,现在来看,不过如此而已。
蒋东渠伸了个懒腰:“好了,会议到此结束,你们都去忙吧。”
“慢着!”
燕七看着蒋东渠:“能否请蒋侍郎带着我,去参观一下各位副侍郎的办公室?”
蒋东渠欺负燕七没有办公室,有心故意羞辱他,笑道:“这个要求很正常,我当然要满足你。燕七,你跟我来吧。”
蒋东渠头前带路,走向前院。
这里有四排办公室。
后面两排都是员外郎,郎中令的办公室。
前面第二排,一共四个办公室。
就是田横、熊富才、王永建、黄之凯四位副侍郎的办公室。
燕七进去参观。
毕竟是副侍郎,办公室非常大气。
“好好好,不错,真是不错。”
燕七看了看:“一切都好,就是冷了点,炉子不太热呢。”
田横道:“的确不热,冬天太冷,煤炭又少。”
燕七道:“工部还缺煤吗?我看过资料,工部分得的煤炭可不算少呢。”
此言一出,田横、熊富才、王永建、黄之凯四位副侍郎就都不说话了,眼眸不经意瞥向蒋东渠。
蒋东渠咳咳几声:“看什么看?咱们工部要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冷一点又何妨?少烧一些煤,就是为国家省一些钱,就是为皇上分忧,为杨丞相解难。你们怎么就没有我这么高的觉悟呢?哎,怪不得你们是副侍郎,比我这侍郎的觉悟终究是差了一个层次。”
田横、熊富才、王永建、黄之凯一同向蒋东渠作揖:“我等受教了。”
燕七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此事,绝对是蒋东渠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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