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铭大惊。
没想到八王竟然要打他的嘴巴。
刀石站出来,力挺管铭:“我认为管铭说的很有道理,深合用兵之道,不知道八王为何要处罚管铭?”
管铭没想到刀石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心里很是感动。
八王见到刀石支持管铭,更加生气。
他指着管铭,大声怒斥:“本王要进攻,就进攻,罗嗦什么?再敢放肆,就是扰乱军心,本王斩了!”
管铭据理力争:“王爷,突厥是骑兵,我方是步兵。骑兵没有露出疲态,而且在城下,步兵出城,来不及结阵,必定会被骑兵所扰,此乃大忌啊。王爷,您不知兵事,我来给您详细解说,但您不能胡来。”
八王怒火攻心:“敢说本王不知兵事?掌嘴!给我掌嘴一百!”
蓝衣卫冲上去。
啪啪!
扇了管铭两巴掌。
管铭的心好痛。
没想到,八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他的脸。
最生气的是,张勇武站在一边,竟然不劝解,不吱声,袖手旁观。
我是的人啊,唯马首是瞻。
我被八王羞辱,竟然不吱声,不帮忙,这是何道理?
连刀石都不如。
岂不知,张勇武早就看管铭不顺眼啊。
管铭总是和他唱对台戏。
张勇武就想借八王的手,好好教训一番管铭。
藉此,让管铭变得‘乖’一些。
管铭被扇了两巴掌。
痛在脸上,恨在心里。
城墙之上,这么多位将军,没一人敢说话。
八王冷怒:“给我打!”
蓝衣卫高高举起蒲扇一般的大巴掌,抽向管铭的脸。
管铭愤怒欲狂。
“住手!”
燕七移形换位,冲过来。
一拳暴击!
砰!
蓝衣卫被燕七一拳打飞,口吐鲜血。
管铭真是没想到。
关键时刻,燕七竟然拳打蓝衣卫,对他施以援手。
八王怒火攻心:“燕七,本王惩罚管铭,与何干?敢插手,本王连一块惩罚。”
燕七怒视八王,针锋相对:“我是枢密使,掌控军方一切事务。我现在以枢密使的身份问,蓝衣卫不过是的家奴,管铭是大华左将军!有什么权力,让的家奴殴打朝廷战将?蓝衣
卫身为的家奴,有殴打朝廷战将的资格吗?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给我说个明白。”
八王愤怒无比。
燕七的话,他根本回答不上来。
要是别人这么问,八王很是不屑。
但是,燕七不同。
他的地位在这里摆着呢。
他的话,可不是随便敷衍的。
八王冷冷盯着燕七:“我是监军,我想要怎么做,可不用来教。”
燕七针锋相对:“以为监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有我燕七在此,休想胡作非为。”
“八王,我明确告知于,管铭所言,阻止军兵出城,深合用兵之道,道理人人都懂!若是不听,那是没脑子,与管铭何干!”
“再者,纵然管铭谏言有错,那也仅仅是谏言而已,凭什么殴打管铭?难道,仅仅因为是监军?”
“……”
八王大怒:“燕七,本王的闲事,少管。”
“少管?我管定了!我是枢密使,管铭是枢密郎中令,枢密院的人无缘无故的受了欺负,我岂能坐视不理?我不仅要管,还要一管到底。”
燕七怒发冲冠:“刀石将军,将殴打管铭将军的蓝衣卫抓起来,送到军法司,严加审问。”
“是!”
刀石气势汹汹的去抓那两个蓝衣卫。
八王大怒:“敢!”
燕七眉毛倒竖:“刀石将军,我以枢密使的身份,命令立刻抓人,谁敢反抗,杀无赦!”
“是!”
刀石立刻去抓那两个蓝衣卫。
一个蓝衣卫竟然抽刀。
刀石飞身而过。
钢刀飘飞。
噗!
蓝衣卫被抹了脖子,鲜血四溅,失身倒地。
另外一个蓝衣卫没想到刀石真敢杀人,吓得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
他不敢反抗,害怕被刀石给宰了。
刀石将这个蓝衣卫五花大绑。
城墙之上,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谁也没想到,燕七在八王面前,如此放肆。
八王面红耳赤:“燕七,立刻放人,不然,本王要对动手。”
燕七冷酷无情:“我是枢密使,在按照军法处理事情,要对我动手,那就是袭击枢密使,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刀石亮出了三连弩:“兄弟们,保护燕大人。”
刷刷刷!
两万兄弟亮出了兵器。
刹那间,杀气腾腾,空气都变凉了。
这些军兵可都是历经生死的老兵啊。
前些日子,与夜格对战,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那股杀气,自然非同凡响。
八王纵然人多,但也惊得不敢动了。
八王算是看出来了。
只要他一动手,燕七这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虽然自己有二十万大军,燕七只有两万军兵。
但是,燕七的两万军兵,离着自己太近。
只要一动手,倒霉的就是自己。
而且,燕七这两万人都是精兵。
单单是那股杀气,就让人不寒而栗。
八王不敢动手。
燕七冷冷盯着八王:“我身为枢密使,安律法行事,占了一个理字。八王肆意妄为,占了一个乱字,狂什么狂?”
“我还要告诉,今天这事没完,我不仅要抓对朝廷命官动私刑的蓝衣卫,还要在皇上面前告一状,就等着享受我的参本吧。”
“……”
八王气的鼻子都歪了:“燕七,算狠,算狠,本王也不会放过的。”
但是,他撂下狠话也没用。
燕七杀了一个蓝衣卫,抓了一个蓝衣卫,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八王是怕了燕七。
不然,八王哪里会忍受这口窝囊气。
燕七安慰管铭:“管铭将军没错,我支持!放心,我是枢密使,是枢密郎中令,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受到任何不公平的欺负。不用怕,天塌了,我给扛着。”
管铭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向燕七行半跪之礼:“末将谢过燕大人。”
“起来!”
燕七让管铭起来,拉着管铭站在张勇武面前,冷言嘲讽:“若不珍惜自己的小弟,那不如让我来珍惜吧!弃之如敝履,我视之如珍宝。”
张勇武如鲠在喉,嗓子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七拍了拍管铭的肩膀:“好自为之。”
“燕大人!”
管铭又跪在燕七面前:“我愿意向燕大人效犬马之劳,请大人给我一个驰骋疆场的机会。”
燕七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一把扶起管铭,哈哈大笑:“昨日,明珠暗投,今日,弃暗投明!我,看好!”
张勇武大怒:“管铭,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