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恒经历过尸山血海的试炼,铁血杀伐,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话,基本上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的人都会吓得半死。..
这名青年却没有,他只是露出诧异的表情,神色依旧镇定,潇洒不羁。
“我们无仇无怨,何必如此。”青年再次开口,他身穿墨绿色长衫,上面绣着桃李花开,长发披散在肩后,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紫宣灵双手插在小蛮腰上,一副审视犯人的目光道:“哼,你这人鬼鬼祟祟,贼眉鼠眼,还光天化日之下在冰原上吹奏诡异萧曲,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紫宣灵一番话下来,青年气得差点吐血,自己如此玉树临风,居然被说是贼眉鼠眼,而且自己吹奏萧曲与这丫头片子又有什么关系?
乌恒一直仔细观察着青年的细微表情与动作,这个人分明不惧怕自己,修为也是深不可测,难以估量,不过他遇上唠叨姑娘紫宣灵估计也不会好受到那里去。
乌恒说道:“星河大帝的虚空幻影,你不过初略皮毛,进入虚空幻影的状态却不能动弹,我并不是拿你没办法。”
“就是,别以为自己会隐身术就了不起了,我们有一万种办法整治你这种色贼!”紫宣灵双手环抱,站在乌恒后面狐假虎威。
闻言,青年气得面部肌肉一抽,什么隐身术啊,这可是星河大帝的一门绝世传承,名为虚空幻影,另外自己怎么成色贼了?不就是瞄了这个倒霉姑娘一眼吗?用得着一副深仇大怨的模样吗?
紫宣灵审问道:“快说,你跟踪我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你真是我的爱慕者,或许能够饶你一命。”
青年本是处事不惊之人,心态平和,不过他一看到紫宣灵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明明是我先到此地,何谈跟踪,更何况你可以仔细看看我的眼睛有没有瞎。”
他的意思是紫宣灵的爱慕者都是瞎子,而他眼睛还没瞎,所以不会成为她的爱慕者,不过紫宣灵真的是智商有限,仔细看了一眼青年的眼睛,随即撇撇嘴道:“哼,你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贼眉鼠眼,下流至极!”
乌恒在一旁忍不住偷乐,唠叨姑娘还是很有杀伤力了,专门对付衣冠禽兽。
眼见对方不肯善罢甘休,青年作势掸了掸衣裳,自顾前行道:“我不想和你这个傻姑娘争吵,再见,不,我希望我们不会在有见面的机会。”
“啊,死淫.贼敢说姐姐我是傻姑娘!”紫宣灵气得磨牙,不过她见对方居然自顾行走,眼睛瞪得老大。
乌恒同样双眼微眯,仔细看着青年的背影,自语道:“不应该啊,像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将虚空幻影术练就的如此如火纯青。”
“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同时,你也太小看我了。”青年语调缓慢,富有一种不羁洒脱的韵律,他逐渐消失在茫茫雾霭之中走远了,不过当曲一晓听到紫宣灵在后方大喊“色贼”,曲一晓不羁潇洒的背影瞬间化为一片狼狈。
他以为自己这个人已经足够不讲道理了,可那唠叨姑娘更加不讲理,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会被骂成色贼。
蒙蒙雾霭中,待曲一萧走远,乌恒还在保持着警惕,他以为对方进入虚影状态就无法行走动弹,现在看来自己真实小瞧了他。
“不过进入虚空幻影状态行走应该有某种限制吧,否则他一开始就大可不用理会我,也不必示好让我将手中的剑移开。”乌恒推测,想着自己很可能又“结识”了一位大敌。
告别奏萧青年,乌恒继续朝着深处前行,他们出奇顺利,并未碰见诡异之物。
但往往越顺利,乌恒就越是警惕不安,在生命绝地不能太顺利了,因为不符合常理,很有可能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隆,隆,隆……”
数十里外有非常大的排场与气势,十几辆古战场横冲天际,霞光飞舞,无尽神辉笼罩乾坤!
古战车没有鸟兽齐拉,上面也没有生灵就坐,仅仅只是孤零零的古战车,像是失去主人却停不下来,尽管如此,十几辆古战车齐飞虚空却像是千军万马在冲杀,天空都在颤栗,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天兵神将发生大战!
“那是什么?”紫宣灵吓得脸色发青,这太诡异了,战车没有鸟兽齐拉,也没有主人就坐,淡淡是自己在运行。
“战车上有很重的怨气。”乌恒拉着紫宣灵往后倒退,他下意识的想离战车远一点。
紫宣灵浑身气鸡皮疙瘩道:“那该不会就是鬼魂的车吧,其实有鬼魂坐在战车上,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别乱说!”乌恒当即敲了敲紫宣灵的脑瓜子,他不是怕鬼魂,而是这样说太不敬了,很可能惹来无妄之灾。
古战车一飞冲天,快若流光,在雾霭中穿行,很快就消失在了乌恒的视线当中。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乌恒当即祭出行字阵跟着古战车消失的方向追赶。
紫宣灵吓得瑟瑟发抖道:“你疯了吧,如果那真是鬼魂的车怎么办,阴间之物还是别招惹为好啊。”
“那我们分头行动。”乌恒一本正经的说道。
“千万别啊!”紫宣灵连忙抱紧了乌恒的手臂,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开,这里已经是冰域的深处,寒气逼人,没有乌恒身上的暖流保护,她非得冻成智障不可。
“真够不争气的,估计连轩辕月那丫头都比你强。”乌恒碎碎念叨,想把手臂从紫宣灵的怀中抽出来。
“轩辕月是谁啊,为什么她比我强……”紫宣灵一脸懵状,搞不定乌恒在说什么。当然她如果要是明白乌恒这时候在想什么,肯定会像骂曲一晓一样把乌恒骂的狗血淋头。
“隆……隆……隆!”
古战车声势浩大,一字排开,化为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行走在禁区的深处,它仿佛就是开辟天地的主人,气势无与伦比,连一些深处的霸主都对其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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