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可是忘记了,今天打擂台赛的时候,你可是输在了我手里。”江珞安嘲笑道,“连一个比自己修为低这么多的‘废物’都打不过,你岂不是连废物都算不上?”
江月茹不甘示弱,“打擂台的时候是我大意了,没有防备你的那些阴招。要是我用心同你对打,你是绝对不可能赢过我的。”
江珞安能打赢她,真是天大的笑话,不就是钻了自己懒得同她好好打的空子吗?
江珞安一点都不介意再同她比上几场,闻言就道:“那正好,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比一场。你那么自信,想来肯定是不会怕我的挑战的。”
说完,她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泽天,“家主大人,想来您也是不介意的吧。”
江泽天道:“是否接受,月茹自己来定。”
他是不担心自己的爱女的。好不容易爬上家主的位子,他自然要时刻提防着这前家主和他的女儿。是以江珞安的动向,他一直了如指掌。
除了今天!她被苏辰宇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想到这,他的眼神暗了暗。
好在江月茹没有犹豫,当即接受了江珞安的宣战。
她也咽不下白天那口气,江珞安此举正和她意。
这次开打,江月茹再也不敢轻敌。连江珞安高傲地说先让她三招,她都没有出言讽刺,而是默默接受了。
笑话,真等到她赢了,谁还管那三招不是。
可真正打起来,江月茹的心却越来越凉。
才一天,短短一天!她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江月茹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江珞安,想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却不得不在江珞安越发迅猛的进攻之下连连防守抵挡,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她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江珞安暗暗摇头,太急躁了,怎么可能能赢?
不出意外的,又一个明显的大破绽之后,江珞安欺身上前,趁着她右手边防备无力,一个回旋踢上去就卸了江月茹的全部力道。江珞安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江珞安站定,居高临下地说道:“怎么样,这下可算是服气了?”
站在一旁的江泽天围观了全程。江珞安的这一套身法已经练得几近炉火纯青,而他居然没有察觉半点。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竟然重新有了灵力的波动,这代表从今往后,她又能重新修炼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恢复灵力的?”江泽天的面色很不好看。
江珞安毫不忌讳,“是太子殿下。今天他带走我后请了几名大夫,叫他们治好的。”
她自知以后还要住在将军府,这事也不可能瞒得住,还不如自己找个别的由头说出来,也好隐瞒玉玺之事。
原来如此,果然是苏辰宇。江泽天暗道。
耳边传来女儿的低低呻吟,江月茹的母亲正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看到女儿痛苦的样子,想到江珞安方才毫不留情地动手,江泽天不由责备道:“切磋便切磋,何必下如此重手。”
江珞安觉得好笑,这就开始责怪自己了。她回怼道:“家主大人此言差矣。说好了对打,不拼尽全力岂不是对江月茹的不尊重。很何况,为什么我以前在她的手下无故挨打的时候不见您站出来说上一句,这次只不过赢了她,就要收您无故的刁难?”
“放肆,你怎么敢对家主如此说话!”江月茹的母亲忿忿不平,“打人你还有理了?”
江珞安挺直了胸膛,“她自愿接受挑战,自然就要承担输了的后果,挨打又算什么。更何况——”她眼珠一转,手指向江月茹,“她那受重伤根本就是装的。”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使了阴招,否则怎么会赢我!”输给江珞安?这怎么可能?
“哦,是吗,那不如让医师来看一看,你到底受了什么阴招。”江珞安寒恻恻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厮。小厮打了个冷战,望向江泽天向他求助。得到默许之后,赶紧飞奔出去找医师去了。
医师过来之后,又是把脉又是银针试探的,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江月茹身体好好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江月茹差点被气晕过去。没有阴招,岂不是要她承认技不如人。
“怎么样,江家主,我现在能走了吗?”江珞安抱臂看着这一室的混乱。
谁都能看出来,江珞安虽然恢复了灵力,但境界还是要低江月茹一些的。江泽天没办法发难,只能放她走。
刚让江珞安离开一会,江泽天又让小厮去把她叫了回来。江珞安过来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江珞安,今晚这事我不再多说。但白天擂台上发生的事我却不能不管。罗杰皓因为你说的话而被太子的手下带走,罗杰铭也因你受了不轻的伤。你明天去罗家道个歉,再去太子那边求情,让他把罗杰皓放出来。”江泽天背对着她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缓缓说道。
“不,我不去,我没有做错什么。”江珞安低着头,也不看他。
江泽天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小厮,小厮立即会意,讨好地笑着说道:“误会,这都是个误会。罗家的两位公子并没有恶意,他们是听见小姐您受了委屈才匆匆赶过去的。却不料被您误解了。”
真当我是个傻子吗?江珞安在心里冷笑,这么拙劣的借口也编的出来。
不等她回怼过去,门外管家急匆匆地进门,在江泽天身边耳语了几句,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管家走后,江泽天吩咐小厮带江月茹回房休息。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要紧吗?”江月茹被她母亲扶着,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无碍,”江泽天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江珞安,“就是罗家来人了,我要过去见一见。你露面不太合适,就先回去好好养伤。”
嘱咐完女儿,面对着江珞安,他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至于你,自己犯的事自己担着,跟着我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