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辰宇换好衣服坐进了温泉里面,又看着何洛已经走远了,江珞安这才从躲着的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坐在温泉旁边给他施针,帮他调息。
“你也进来吧,这温泉能够帮你恢复灵力。”苏辰宇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江珞安惊了一下,下意识摇头“我?不了不了,你在这里好好恢复就可以了,我不需要。”
苏辰宇不甚在意的说道:“都同床共寝过了,你还在乎这个干什么?”他抬起眼皮斜觑了一眼江珞安,“难道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江珞安这样想着,也试探性的跨进了温泉里面。
刚刚一进入到水里,她就满足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温泉水比人体的温度高上一些,但又不至于太烫,将身体缓缓地浸泡进去,简直舒服极了。
更别提水中有丝丝缕缕的灵力,它们透过毛孔进入身体的那一瞬间,让人感觉四肢百骸都放松了起来。
但她也没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有了江珞安的施针调息和温泉水的恢复,苏辰宇也舒服了很多,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看着眼前的江珞安把身体都浸泡在水里,就露出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不由得有些意动。
他一伸手,就把江珞安扯了过来,扒掉她吸了水而变得沉重异常的外衣,将人按进了怀里。
以前被苏辰宇环抱住都是隔着好几层衣服的,而他现在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袍子,自己的衣服也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这时再被他抱住,江珞安都能感受到他那袍子底下强健的肌肉了。
她不由得脸色更红了。
江珞安尝试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就放弃了。反正这周围没有其他人看到,让苏辰宇抱着的感觉也不错。
抱了她一会儿,苏辰宇松开了手臂,“你过来帮我沐浴。”
“为什么?”江珞安刚说完,就意识到苏辰宇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自己而成这个样子的。江珞安没有再多说什么,认命地拿起了何洛刚刚放到一旁的澡豆。
“让我帮你洗可以,不过你要把眼睛闭上。”江珞安道。
苏辰宇听话地闭上眼睛,还转过身去方便她擦洗。
扒下他那一层湿漉漉的袍子,露出底下精壮的背肌。江珞安看着他结实的后背,忍不住就给他来了一拳。
“啊——”苏辰宇一下子扑倒在了温泉里。
“怎么会这样?”江珞安急了,赶紧过来把他扶起,“你没事吧?”
她那一拳打的就不重,为何苏辰宇叫得如此惨。
“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受不住你这一拳。”苏辰宇艰难的扭头过来说道。
“我过来帮你看看。”说着,江珞安把他扶着转了个身,背靠着温泉池边的石头。
她绕到了苏辰宇的面前,紧张地问道:“你现在哪里感觉不对劲,要不要我再帮你把把脉?”
话音刚落,她就被苏辰宇一把拉了过来,脸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这次比刚才还要过分,连一层衣服都没有隔着了。
江珞安气急,知道又是着了他的道。她还没有挣扎开来,就被苏辰宇用两根指头捏住了下吧,强迫她抬起了头。
随后,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江珞安瞪大了双眼。
这算得上他们第一个真正的吻。上一次两个人不小心撞上,只能算得上是蜻蜓点水。而这一次却不是意外,而是苏辰宇有意为之。
江珞安的身体僵硬了几秒,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苏辰宇一把推开了江珞安,喘着粗气走到了温泉里面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他今天有些失控了,要是还让江珞安坐在自己身边,他怕自己伤害到她。
江珞安也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平复了下来。她安静的躺在温泉里面,能感受着自己的修为在缓慢的提升着。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舒服了,她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苏辰宇在她睡熟之后轻轻走了过去,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江珞安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他不想让外人来帮她换上干衣服,于是便用灵力替她把衣服烘干。
“主上——”云宽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赶来。
苏辰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云宽赶紧闭嘴了。
等到把江珞安放好,替她盖好了被子,苏辰宇这才随着云宽出去说话,顺便关好了房门。
“主上,今日遇到的那几个杀手已经全部解决。从他们身上带着的令牌来看,应该是金家的人。”一出门,云宽就赶紧向苏辰宇汇报了刚才的发现。
苏辰宇点了点头,“不出我所料,不是金家就是陆家,罗家现在还自顾不暇。”
“那现在该怎么办?”云宽继续问道。
苏辰宇略一思索后说道:“你先不用管这么多,治好伤口后继续保护江珞安。”
那边,哲远与苏辰宇也短暂交手了几个回合,受了些内伤。
他刚把伤势调养的差不多,就听得守卫匆忙来报,“少主,我们卖场周边的这些杀手都被干掉了,是往生殿的人。”
“往生殿,他们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哲远轻轻皱起了眉头,“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
“少主,既然这里有往生殿的人,说明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们要不要暂时离开,等到合适时机再回来?”地下卖场的场主一直站在一边,闻言忍不住问道。
往生殿可是这龙辰国内第一的神秘组织。他们的人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个地方不再安全了。
哲远知道现在应该听从场主的提议暂时躲避上一段时间,但他不远万里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失落的卷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卷轴的消息,要是离开可就前功尽弃了。
说不定往生殿与卷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渺茫,但哲远还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