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北进行着如火如荼的建设的同时,此时在东北沦陷区内也发生了一件举世震惊的血腥事件,同时也是法西斯军国主义第一次在民国灭绝人性的屠杀。
事情的起因是9月15日夜,也就是中秋节当夜。以梁聚夫为首的奉天抗日民众自卫军1200余人途经平顶山村攻打抚顺,在平顶山烧毁了日军的仓库、工厂、派出所、事务所等,然后向东岗、老虎台、杨柏堡、东乡和古城子进发,途中又袭击了日军杨柏堡采炭所,处死了采炭所所长渡边宽一,打死了自卫团长平岛善作等七八个日本人,并放火烧毁了采炭所。抚顺日军拿抗日武装没办法,迁怒无辜的平民百姓,鉴于这支抗日武装往返均经过了抚顺郊区的平顶山村,而这里的居民无人举报告密,日军抚顺守备队认定这里的居民“通匪”,所以决定以屠杀来进行报复。
“噢…….”七八岁大的莫德胜虎头虎脑地一把将隔壁虎墩的裤子扒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腚子和前面那尿尿的小玩意,莫德胜跟打了胜仗似的吆喝着兴奋得满脸通红向前跑,脚踩在打着寒酸的地面落叶上咯吱咯吱作响。
“狗日的胜娃子别跑!”虎墩提起裤头在一片孩童的哄笑声中脑羞成怒地向逃跑的莫德胜追去。
“逮到了,逮到了!”
两个孩子一阵追逐,虎墩与莫德胜扭打成一团时,看到山头下大队的汽车正向村头开来,上面都载着满满一车的日本士兵,一个个戴着钢盔,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鬼子来了,鬼子来了!”玩闹的孩子们顿时吓了一跳,各自作鸟兽散向家里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鬼子兵往村里来了。”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各自跑回家里通知大人。
“别嚷嚷,把门关上。今天不许出门!”中年妇女将莫德胜拉扯进屋子里,并嘱咐他的母亲好生看住他。
平顶山村的其他村民跟莫德胜家里一般反应,各自关门闭户。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住侵略者的怒火。中午过后,大队的日军开进平顶山村。
砰,砰,砰!日军蛮横的用脚踢着大门,挨家挨护的将村民从屋子里叫出来,中间莫德胜的父亲说这是他的家里,不想出去之类的话。立即遭到几名日军的痛打,脑袋上挨了一枪托,眉骨,额头肿得老高。妇人及几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被赶出屋子。走出来时看到其他不少隔壁左右的熟人也挨了打。
“快走,游击队偷袭了皇军,什么人都杀,出去皇军保护你们。”带头的日军士兵操着半生不熟的东北腔驱赶着百姓往村外南边的草地上赶。
莫德胜一家来到草地上时,附近已经有一千六七百人都被赶到了这里。另外还有日军源源不断地赶着哭哭啼啼的村民往这边来。
“不好了,东洋鬼子烧房子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声大叫。无数人回头看去。只见北边烟火冲天而起。
“他爹,咱们的房子被人烧了。”莫德胜的娘一手抱着最小的女儿,一手拉着旁边丈夫带着哭腔说道。
又是打人,又是烧房子,日军粗暴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感到一阵不妙。
现场哭声一片,没过多久。镇子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全部都被赶到了这块空地上。大队的日军驱赶着村民往中间挤。北面是拉好的铁丝网,在东面摆放着六个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上面用红色的布块盖着,剩下两面全是端着刺刀的日军士兵。
“这些支那人暗地里沟通游击队,直接让帝国蒙受重大损失。通通都该死。”川上精一脸狰狞,缓缓抽出军刀缓缓向下一压。日本士兵狞笑着掀开红布,露出里面一挺挺机枪。
“不好,鬼子这是要把咱们都杀光啊!”顿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有村民惊恐无比地大叫着。
哒哒哒………….摆在边上的重机枪咆哮出声,冰冷的子弹出膛,向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扫射。惨叫,无力的哭喊声连天。
但机枪已经开响,这种情形下,谁也无力将他们拉出冰冷的魔窟。
“不能白白叫鬼子打死了,大家都往这边冲,能跑出去多少是多少?”这时有人大声喊着,带头往南面冲。莫德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断地倒地,身上的薄棉衣棉裤中弹后还冒着点烟。痛苦的抽搐着,没多久就没了声息。父母亲已经倒下,莫德胜此时整个人都蒙人,也不知被人群里面的谁拉了一把,一起向东南面逃着。那拉他的人后来也倒在了日军的枪下。不断地有人被扫杀,终于有人冲破了日军的阻拦四处逃散着。
川上精一气急败坏的带兵追击,此时日本还没退出国联,这样的屠杀一旦传出去,他一个守备中队长还兜不住。
不断地有逃走的村民被追上的日军杀列。莫德胜个子小,钻进了高梁地躲在一处小坑里避过了追击的日军。可他心里还放不下父母,跟他一样的还有另外几个孩音。等日军追兵跑远,莫德胜又跑回到屠杀的现场,满地都是尸体,偶尔有几个还没死的人倒在地上呻*吟,脸上身上都是血。
“妈,姐,妹妹,父亲,姥爷……”莫德胜在死人堆里一一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其他几个孩子也是。莫德胜翻开趴在地上的母亲,身上都是血,已经没有了气息。莫德胜喉咙干哑,整个人木木的,甚至整个人忘记了哭泣,只是心里慌慌的,无助孤独到极点,头顶上的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下来似的。
“不好了,鬼子又回来了,快跑!”此时不知是谁又叫了一声。
活下去!莫德胜此时心里只有一个这样的念头。眷恋无比地看了一眼已经悄无声息的亲人,莫德胜又重新钻回了高梁地。其他几个孩童大多也重新逃走了。只剩下虎墩还在原地抱着中弹尚未死去的娘亲,娘,娘地哭叫着。
“虎墩,鬼,鬼子快回来了,你快走!”妇女虚弱地推着虎墩。
“不,我要跟娘在一起。”虎墩哭嚎声中,日军已经走近。带头的日军已经狞笑着冲上来一脚将虎墩踩在地上,抡起刺刀便捅。
“虎墩!”妇女撕心裂肺地狂叫着,亲眼看着那晃晃晃的刺刀捅进虎墩弱小的身体,看着虎墩脸上那害怕,无助,还有对母亲的眷恋。妇女发疯地在地上向眼睛已经失去神采的虎墩爬去。
日军抽出带血的刺刀再次向妇女捅过去,妇女伸手用自己的手掌生生抓住了那锋利的刺刀。日军抽了几次,竟然抽之不动。噗!又是一道利刀入体的沉闷声,刺刀的刀尖从妇女的胸口透出,妇女的生命力迅速消退。但一双血红的双止仍然圆睁,怒瞪着身前的日军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避开了这寒渗无比的目光,刺刀又抽了几下,最终抽回来时,妇女的手指齐刷刷断落在地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