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不过有言在先,你们黑风寨还是收敛一点,这乱世道占山为王倒也没什么,但还是要本份一点,否则这次收拾檩自新,西北军也不介意多收拾几个小山头。”中年军官微微一笑道。
“那是自然,我们原本也是一些苦命人,可这乱世道,不抱成团,哪里有活下去的希望,只要有个路子奔生活,哪里又愿意到山野来当土匪。”师爷一连三点头。
“师爷,咱们也是七尺汉子,干嘛怕了这些穿军皮的官兵,大不了操家伙跟他们干起场,人五人六的,不打一打,让他们知道厉害,他们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那中年军官离开后,络腮胡子不满方才师爷的唯唯喏喏。
“唉哟,我的个大当家,西北军不来找咱们麻烦就是好事了,你还想给他们点颜色,这不是让弟兄们都往枪口上送吗。”听到络腮胡子的话,师爷痛苦得一阵蛋疼。若不是这头脑简单的家伙是大当家,若不是他老子对他家有救命之恩,师爷真想爆他的菊花。
“上个月咱们可是新得了两挺机枪,只要把机枪往寨门口一放,就是天王老子都冲不进来。”络腮胡子拍着胸口道。
“大当家,你先在寨子顶一段时间,我回老家去避避暑。”师爷无语地道。
“师爷,没你给我出主意,寨子里的事我可安排不来啊。”络腮胡子一愣道。
“我也知道。”师爷翻了记白眼道,“你那两挺机枪打打其他山寨也算是不错了,但西北军动则几万人。推都要把你的山头推平了。更何况他们还有飞机。飞到你头顶上几颗炸弹,山都要削平一截,两挺机枪能顶个什么用,你要是不想让弟兄们找死,就别去招惹西北军。再说西北军是要去打日本人的,咱们不帮别人的忙,也不能扯后腿,否则就是犯众怒。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这檀自新还是从东北军里面叛逃出来的,手里一千几百人枪,还都是骑兵,听说大炮都有几门,轻重机枪至少也是几十挺以上,大当家不妨先看看檀自新能讨得了什么好果子吃。”
“说得倒也是,既然有檀自新这龟孙子出头,咱们犯不着现在去讨这个晦气,看看形势再说。”
突突........
为了围剿檀自亲的一千六百余骑兵,这次经过姜立的亲自授意之后。西北出动了一个空降团,三千余人。如此规模的空降在整个东亚都是第一次,哪怕跟此时的列强比起来,姜立虽不敢说是头一个,但也应该没有落下太多。不过究竟是第一次大规模作战空投,还存在着种种缺陷,比如说由于此时运输机的载重,还无法携带一些比较重的重火力,使得空降团的火力并不充足。除了轻重机枪上属于高配外,炮火支援的不足是短板,因此空降团又动用飞机进行了第二次空投,物资包括一些相对轻便的迫击炮,而那些迫击炮弹,已经通过地面的运输人员进行紧急运送。空投三千余人,失踪了7人,39人受了不同情况的摔伤。另外摔死了5人。相对于来代价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对于蒲城这座小县城通往四处要道的封锁。等檀自新反应过来,惊恐无比地率兵进行突击时,布置在要道上的轻重机枪交替射击下,密集的子弹打退了檀自新部下的数次进攻。能被选进空降团的士兵无一不是精兵,自然不是檀自新这些杂牌可以相提并论的。
“妈了巴子,姜立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犯得着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吗?逼急了老子,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此时檀自新占据了原来的蒲城县衙,不过却毫无前天独霸一县的气势,此时檀自新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蹿入蒲城之后,檀自新自然也倍加关注西北军那边的动向,果然,没多久西北就发出了要严惩他檀自新的电报,并且还电令河南方面围剿。现在连刘峙那边都不应他了,真是进退维谷,不过也没关系,逼急了他就在这一带占山为王,难道西北军一边跟日本人打还能派大军围剿他不成?他的是骑兵,没有倍数以上的骑兵别想堵住他,只要他********想逃,谁又能耐他何?当然,檀自新也不是全无防备,派了一些人出去打探消息,避免被前来进剿的人打个措手不及。几条要道上都有他的眼线,只是檀自新怎么也没想到,西北派出来的军队竟然不走路上,而是从天上下来的,几千人凭空而降,然后直接就将他堵在了蒲城。也不知道姜立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在那支军队上面,一条道上好几挺机枪,他那笨重的山炮在这鬼地方反而不如对方的小钢炮好使。
“该死,又是这声音。”檀自新听到天上的震颤声之后,心中陡然一寒,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吴光景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师,师座,不,不好了。”
“又出了什么篓子?”檀自新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师,师座你看。”吴光景双手颤抖的将手里的纸递给檀自新,“西北军的飞,飞机还在头上扔,现在整个县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檀自新匆匆扫过纸上所写的文字,顿时面色大变,匆匆走出县衙,只看到闲顶上盘旋的飞机,还有如同雪花一般散落下来的纸片,洒得到处者是。
“只逞首恶,限令所有人两小时内出城投降,捉拿檀自新者,赏五千块!否则西北空军将对蒲城县实施轰炸,玉石俱焚!混蛋!”檀自新将手里的纸片撕得粉碎,但心底里却忍不住的一阵恐惧,檀自新失声的尖叫道,“快,立即去把这些纸都收集起来,所有人不准看,违者立即枪毙!”
“师,师座,来不及了。”吴光景哭丧着一张脸道,他跟着檀自新反复的次数太多,转换的门庭更是数不胜数,这次也不过依葫芦画瓢,谁能想到竟然能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在姜立的严令下,河南竟然对他们的投效丝毫不做回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