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饮自酌的喝了一樽酒后。
身体十分舒服,心情也十分愉悦。
再无半分怒气,想着该联系罗网的人。
让罗网的人给自己一个交代。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酒樽内酒面倒映着自己的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嘀咕道:
“罗网的人还真不好找呢。
一会本将军便派墨鸦想办法联系好了……”
呼!
姬无夜府邸大殿外。
刮来一阵阴风。
哐当!
正在沉思如何联系罗网的大将军姬无夜听到了大殿外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好像是武器砸到地板的声音。
“嗯?”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歪头去看发出声响的地方。
哐当!
大殿外不同位置连续发出十几声奇怪清脆的声响。
大将军姬无夜的脑袋不停地转头寻找。
直到最后发出一声“哐当”的清脆响声之后。
大将军姬无夜警惕的环顾一周。
发现大殿外站岗士兵的影子往下一倒的同时。
大殿内不同位置的铜灯全部瞬间熄灭。
除了他身前最近的一盏铜灯。
大将军姬无夜眼前的大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无声无息,无人无我。
大将军姬无夜好像身处在一座荒凉的荒宅之中。
呼!
大殿外的阴风刮了进来。
吹得大将军姬无夜身旁的铜灯随风摇曳。
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谁!
敢找我姬无夜的麻烦?”
大将军姬无夜歪头侧目,盯着漆黑的大殿大门一看。
嗖!
手中的酒樽抛掷向大殿门口最为黑暗的地方。
嗖!
被大将军姬无夜抛掷出去的酒樽不但没有落地。
反而从消失的黑暗处飞速向他抛掷而来。
大将军姬无夜起身一抓,低头一看。
倒映着大将军姬无夜残暴的脸的酒面。
正好有一只黑色蜘蛛顺着红色的蛛丝在酒樽上爬来爬去。
似乎在向他挑衅叫嚣,又好像要在他身上结网捕获他一般。
大将军姬无夜盯着那个黑色大蜘蛛歪嘴一笑:
“原来是罗网的人啊。
本将军就说谁胆子这么大。
敢在我姬无夜的府邸杀人!”
大将军姬无夜猛地抬头一看。
大殿黑暗处走出六个人。
六人手持奇奇怪怪的剑。
身穿一样的战甲。
战甲右肩绣着一个黑色大蜘蛛。
红色的蛛丝包裹全身。
六人悄无声息的向大将军姬无夜走来。
直到走到了大将军姬无夜面前五米的位置。
大将军姬无夜借着唯一亮着的铜灯看清楚来人。
乃是罗网六个杀手。
站在正中的六剑奴之真刚霸气道:
“听说姬无夜将军要找我们?”
“没错!
你们来的正好!
到底是罗网!
天罗地网,无所不在。
罗网之内,无所遁形。
居然知道本将军要找你们!
好!”
大将军姬无夜身旁的铜灯内的火焰向罗网六杀手那边摇曳。
六剑奴之真刚询问道:
“敢问大将军找我们罗网所谓何事?”
大将军姬无夜鄙夷地看着眼前罗网六杀手:
“你们六个在罗网中是什么等级?
有没有资格和本将军谈判?”
罗网六杀手之真刚冷傲道:
“有没有资格不关你的事。
你到底找我们罗网干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鄙夷地看着罗网六杀手指着为首的真刚骂道:
“你们罗网和我姬无夜的夜幕乃是合作关系。
可你们为了保护一个本将军很想杀死的人。
却杀了本将军那么多手下。
你们罗网必须要给我姬无夜一个交代!”
六剑奴之真刚看了一眼那盏铜灯。
原本朝着他们摇曳的火焰倏地向大将军姬无夜方向摇曳。
冷峻道:
“我们罗网收了你要杀的那个人的钱。
而我们六个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顺利通过韩国国都新郑。
所以,他在我们罗网的视线之内,是不能死的!”
大将军姬无夜反声笑道:
“本将军就纳闷藏在七国之内的罗网怎么会收那种好色好喝酒的纨绔废物!
不就是钱吗?
那个人出多少。
我姬无夜出两倍!”
大将军姬无夜又立即改口:
“不!
三倍!
四倍也行!
我姬无夜有的是钱!”
六剑奴之真刚淡然地解释道:
“对不起,姬无夜将军。
这不是钱的问题!
恕我们不能答应!”
大将军姬无夜看了看手中的战刀八尺。
那盏铜灯内的火焰又向六剑奴方向摇曳。
微笑道:
“这就有意思了!
罗网第一次为了钱办事。
为了钱得罪了韩国最为重要的朋友。
并且还不要最重要朋友的钱。
听闻罗网杀手内部等级从高至下,依次为天、杀、地、绝、魑、魅、魍、魉。
看得出来。
你们是罗网最低级的杀手。
现在回去告诉你们等级最高的天字级杀手来跟本将军谈判。
叫不到天字级,最低也要杀字级的杀手。
你们六个不配跟本将军谈判!
滚!”
“……”
罗网六剑奴神情淡然,没有被大将军姬无夜激怒。
沉默了许久之后。
六剑奴之真刚朗声质问道:
“我们六个不配?
你确定吗?”
大将军姬无夜握紧手中的战刀八尺厉声叫嚣:
“当然不配!
要不然可以问问本将军手中的八尺……”
大将军姬无夜霸气说的时候。
身旁铜灯内的火焰疯狂向六剑奴方向摇曳。
几乎要从铜灯内飞了出来。
化作一团火焰,扑向一动不动、沉默少语的六剑奴。
大将军姬无夜话还未说完。
距离他五米远的六剑奴同时消失。
眼睛还没来得及眨。
在他眼前突然消失的六剑奴以雷电之速出现在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六个方位。
不仅将大将军姬无夜团团包围,六剑奴各执兵刃架在了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大将军姬无夜的脖子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陡然之间,瞬息万变,杀机已现。
铜灯内疯狂摇曳的火焰终于平稳的燃烧。
将六剑奴的身影拉的老长。
看着大将军姬无夜身后的墙面。
六剑奴的身影组成在一起,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将大将军姬无夜围困在罗网之内。
到底是韩国百年来最强战将。
六把利剑架在脖子上居然十分坦然,轻轻地松开了手中战刀八尺。
看向六剑奴中的真刚不卑不亢地笑道:
“看来是我姬无夜眼拙。
本以为你们六个是罗网中最底层的杀手。
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罗网天字级杀手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传闻罗网杀手中。
每个天字一等的杀手在加入罗网前都是名动一时的剑客,有着一段只属于自己的故事。
不是我姬无夜面子大。
而是你们要保护的人面子太大。
本将军还听说每一次罗网天字级一等杀手执行任务。
最多只派一位天字级一等杀手。
那个赢天面子可真大啊。
居然可以同时让罗网出动六位天字一等杀手。
这个赢天,倒真是令本将军刮目相看啊。”
“……”
罗网六杀手静静地看着废话很多的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姬无夜咧着嘴笑道:
“如果本将军没有看错的话。
你们六人各自背负越王八剑之真刚、乱神、断水、灭魄、转魄、魍魉。
可是如此?”
六剑奴中为首的真刚冷淡道:
“到底是一国大将军,夜幕的主人。
有些见识。”
大将军姬无夜笑道:
“越王八剑。
传说中越王勾践寻求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八把宝剑。
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应八方之气,各有神妙。
一名掩日,二名断水,三名转魄,四名玄翦,五名惊鲵,六名灭魂,七名却邪,八名真刚。
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魍魉,轻灵飘逸,收放自如,无孔不入。
乱神,非“越王八剑”。
携之经处,风雷乱象,万物不生。”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六剑奴之真刚:
“你手中的剑名曰真刚。
乃是六剑奴中的领导人物,内部定位为杀戮凶猛的主攻者,给人以肃杀的感觉。
佩剑“真刚”,剑术刚猛,擅长正面直击,一招之内消灭目标有生力量,尽量精干和利落。
刚猛无敌,摧枯拉朽,足以吸引敌人注意力。
在战斗中会分析对手能力,从而制定主要作战计划。”
“……”
六剑奴之首真刚无语。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另外一名风烛残年蒙面老者:
“你手中的剑名为断水,内部定位为蛰伏战局的隐藏者。
具备日臻化境的听觉能力,实力深不可测。
佩剑“断水”,谋定后动的计划制定者,擅长隐形技能,能取人性命于无形。
你可完全掩盖自己的气息,隐者多虑,或者只是在等待一剑封喉的最好时机。”
六剑奴之断水不答。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一名浑身透着邪气的剑客:
“你手中的佩剑乃是乱神。
听说你嗜血残忍,脾气暴躁,不屑于遵守人类的任何法则,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内部定位为蛮横狂暴的助攻者。”
乱神歪头不屑看向别处。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手持双剑的少年剑客:
“你双手佩剑双剑为“魍”、“魉。
擅长轻功,剑法轻灵快速。
为人落拓不羁,追求力量,成为杀手也不过是为了游戏人生。
内部定位为旁敲侧击的投机者。
鬼魅般边路旁敲侧击,防不胜防,从而左右了战局胜负。”
魍魉高昂着脑袋默不作声。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两个年轻漂亮的双胞胎姐妹:
“你们两个手中的佩剑分别为“转魄”、“灭魂”。
因其相差无二的样貌,擅长迷惑、牵制敌人,往往在目标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之前既已遭其暗算。
内部定位为攻击成双的羁绊者。
你们两个是麻烦制造者,胜在心意相通,攻击成双,最重要的还是在为助战者铺平道路。”
转魄、灭魄相视一笑。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了六剑奴中的首领真刚:
“罗网六剑奴之间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六人联手合击,天下少有人能够抵挡,且擅长一招绝杀。
六位一体,但是又各自为政,个性张扬,但是又绝对服从。
本将军之前只是听说。
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本将军还没有来得及出手。
就被你们一招制服。
我姬无夜佩服!
但是你们中只要少一个人。
本将军自信还是能全部杀死的!
哈哈哈哈!”
六剑奴之真刚冷漠道:
“不愧是夜幕的首领。
对我们罗网、六剑奴很是清楚啊。”
大将军姬无夜十分有底气,大声笑道:
“你们罗网虽大虽强。
但是我们夜幕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别忘了,本将军多次跟你们合作过。
而且本将军还有夜幕四凶将之蓑衣客。
专门负责打听华夏七国情报。
像你们罗网这么强大,我们夜幕能不小心提防吗?
对于一个强大的朋友和对手。
知己知彼才行啊。
要不然本将军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呼!
大殿外黑暗,在这炎炎夏日之中。
往内部刮来一阵阴冷至极的阴风。
铜灯中的火焰差一点被这一阵冷风熄灭。
大将军姬无夜捋着胡子看向六剑奴之真刚后面的黑暗之处逐渐清晰的一个黑影。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并没有转头。
只是微微侧目看了一眼。
大殿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发血眼的高贵冷傲少年。
正在潇洒地向大将军姬无夜、六剑奴走来。
“怎么?
我们夜幕四凶将不在。
你们六剑奴就可以人多欺负人少?
问过我血衣侯白亦非没有?”
血衣侯白亦非在靠近大将军姬无夜、六剑奴的时候。
脚下出现冒着寒气的黑色冰荆棘。
如同快速疯长的爬山虎一样。
黑色冰荆棘从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四周向大将军姬无夜那边飞速蔓延。
大将军姬无夜自信笑道:
“罗网想来是不会仗势欺人吧?”
“……”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感受到了四周冰冷的寒意。
转头向靠近大将军姬无夜身旁最近的那盏铜灯一看。
铜灯内的火焰竟然被一股奇怪的黑色冰荆棘包裹。
黑色冰荆棘长满了黑色冰花。
在燃烧火焰的照耀下。
煞是好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感觉掌心越来越寒冷。
低头再一看。
从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围蔓延过来的黑色冰荆棘早已铺满脚底。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犹处在冰窖之中。
再抬头一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手中剑均被冻结。
地面那铺满了冒着寒气的黑色冰荆棘再度疯长。
以大将军姬无夜为中心。
沿着大将军姬无夜的身体形成了四面黑色冰墙。
同时那些铺满在地的黑色冰荆棘顺着六剑奴的脚往上快速蔓延。
那边铜灯里被黑色冰荆棘包裹住的火焰因为缺氧,终于熄灭。
整个府邸大殿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噹噹噹!
黑暗之中。
大殿正中的位置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在黑暗中闪耀,十分好看且诡异。
噹噹噹!
又是一阵激烈的火花。
这一次爆发的火花比之之前还要激烈数倍。
在如此黑暗之中,就好像一场小型烟花。
照耀到了血衣侯白亦非嗜血模样。
以及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面部表情的脸。
火花稍纵即逝。
所有人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呼!
府邸大殿内所有铜灯内的火焰瞬间再度燃烧起来。
将整个充满寒气阴气的大殿照耀的如同白昼。
血衣侯白亦非此刻手持一把通体发亮的白剑站在被黑色冰荆棘冻结住的大将军姬无夜旁边。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收起利剑,人却在大殿门槛之外。
血衣侯白亦非收起手中长剑,双手环抱。
刚一如此。
六剑奴之魍魉、转魄、灭魂消失在大殿门槛之外。
三人用剑架住了双手环抱自信非常的血衣侯白亦非。
轰!
被黑色冰荆棘冻结住的大将军姬无夜一拳打碎周遭黑冰。
看向血衣侯白亦非笑道:
“侯爷。
你不会是想冻死本将军吧?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并没有拔刀战斗。
也没有去救血衣侯白亦非。
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樽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血衣侯白亦非看都不看将他挟持的六剑奴之魍魉、转魄、灭魂。
歪着头看向别处邪魅一笑:
“你们罗网六剑奴不会以为我们杀不了你们吧?
居然不见好就收?
自持罗网势力强大就自寻死路哦。
本候不过是看在罗网强大的势力才不屑跟你们动手。
毕竟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
六剑奴之真刚听到以后还要合作二字。
便微微一抬手。
用剑围困住血衣侯白亦非的剑奴魍魉、转魄、灭魂瞬间回跃至真刚旁边。
六剑奴首领真刚看向双眼越发赤红的血衣侯白亦非冷冷道:
“白亦非。
你的实力果然不俗。
若是加入我罗网。
最少也是天字一等杀手。
不过你这种人在我们罗网太多了。
不要以为我们杀不了你。
只不过故意留手。
为的就是以后罗网和夜幕继续合作。
所以你说话注意点。
记住了!
你的头顶有罗网!
罗网之下,无所遁藏!
罗网之主不让你们死,那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
大将军姬无夜拍了拍食案,插嘴道:
“六剑奴。
我们夜幕不想跟你们罗网争高低。
在这大争之世,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既然不下死手。
又听你说还想跟我们夜幕合作。
好!
那本将军想问你们六剑奴。
对于你们罗网来说。
是你们的朋友夜幕重要呢。
还是花钱求保护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重要?
以我们夜幕和你们罗网的交情来说。
想来我们夜幕更重要吧?”
六剑奴手里真刚冷漠道:
“罗网只有目的,没有朋友。
只有任务,不论交情。
你姬无夜、夜幕对我们罗网不重要。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对我们罗网也不重要。”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兴奋的用手中酒樽狠狠地砸在食案上。
他一直等的就是罗网的这句话。
对着罗网六剑奴首领真刚喊道:
“好!
你们罗网说得好。
可是你们罗网不要忘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过就是个去赵国的质子而已。
而我们夜幕才是韩国的无冕之王,统治地下的皇帝!
本将军这一次非要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们现在就做出选择。
如果你们六个不能做主。
那就替本将军转告罗网之主。
让他做出选择。”
六剑奴首领真刚点着头冷冷道:
“姬无夜将军说的不错。
相比于一个秦国质子。
你们夜幕对我们罗网更为重要。
不用转告罗网之主。
我们六个便可以替罗网之主做决定!”
大将军姬无夜对于罗网六剑奴的回答十分满意。
点着头客气道:
“好。
那你们六个现在就告诉本将军。
如果我夜幕非要杀死赢天呢?”
六剑奴首领真刚略加沉吟,勉强道:
“我们罗网不想失去你们夜幕这样的合作伙伴。
但你们非要杀受我们罗网保护的人。
也罢。
这样吧。
如果你们夜幕如果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杀了受罗网庇护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我们罗网绝不过问,以后该合作合作。
如果你们一个时辰之内杀不了赢天。
在韩国境内不得再动杀心。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出了韩国国境随便你们夜幕如何追杀。
但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杀不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等到后面在韩国境内动手。
那就视为你们夜幕向我们罗网宣战!
如何?
这是最低的底线,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大将军姬无夜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的血衣侯白亦非:
“侯爷。
你觉得如何?”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眼睛粗略算了一下时间,自信得意地看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本候大概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秦国秦候三公子骑得是快马。
估计这会已经追不上了。
但是他赶的是车辇。
本候自信随便追上杀死!”
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转身。
六剑奴首领真刚回首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
这么说夜幕答应了是吗?”
血衣侯白亦非看向大将军姬无夜点头。
大将军姬无夜紧蹙的眉头得以舒展。
他对血衣侯白亦非的实力还是非常信任的。
对着回首的六剑奴首领真刚回道:
“那就这么定了!
只不过本将军有一事不明。
还望你们罗网赐教。”
唰!
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消失在大殿门槛之外。
只剩下回首的六剑奴首领真刚:
“问!”
大将军姬无夜十分不解道:
“本将军不明白的是。
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过给你们钱而已。
他就对你们那么重要?
本将军愿意出几倍的价钱杀他。
你们罗网都不同意。
本将军十分费解。
还望说个清楚。”
六剑奴首领真刚自然是不能说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其他重要身份。
故意冷着脸随意解释道:
“姬无夜。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第一个向我们罗网寻求保护。
若是你们后面的人谁开价高就可以要谁的命。
以后谁还敢跟我们罗网合作?
没有信义的人都会遭人唾弃,更别说一个强大的组织了。
还有。
罗网之主让我们六剑奴给你们夜幕传达一句话。
也是善意的忠告。
若是以后见到手持罗网令牌的人。
不管他是谁。
不经我们罗网同意,贸然下手。
还是视为向我们罗网宣战。
姬无夜将军,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要不然……下场你知道的!”
唰!
六剑奴首领真刚如鬼魅一样消失。
咚!
大将军姬无夜将手中的酒樽狠狠地砸向刚才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站过的地方。
怒气弥漫全场,扯着嗓子骂道:
“他娘的!
罗网的人还真是猖狂!
在咱们的地盘。
想杀个人还做不了主!
真他娘的窝囊!”
血衣侯白亦非则一脸淡然,径直向大殿外走去:
“罗网天字级一等杀手一个一个来。
本候有信心全部杀死。
可惜他们无孔不入。
比我夜幕还要厉害。
罢了。
对付罗网的事情以后再说。
本候先去宰了赢天那个小畜生!”
大将军姬无夜大声命令道:
“记住!
一个时辰之内!
务必要赢天那个废物的人头!”
“等消息吧!
本候的血衣卫可并非浪得虚名!
赢天!
我白亦非誓杀之!”
血衣侯白亦非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大将军姬无夜满意点头:
“好!
本将军就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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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国都新郑东郊二十里外。
夜色之下。
有一个马车月下独行。
赶车之人正是三公子赢天。
在此之前。
在韩国国都新郑官驿之内。
三公子赢天乃是酒场喝酒的高手。
往日都是喝四坛烈云烧才能喝醉。
今日只喝了三坛烈云烧。
为了让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赶紧滚蛋。
不得不装的喝的酩酊大醉。
被四个歌姬搀扶着进入厢房后。
一直等到天后。
那个四个歌姬走后。
三公子赢天悠然醒来。
就收到了罗网杀手上报的消息。
大将军姬无夜计划今晚烧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很想派罗网杀手解决了韩国大将军姬无夜。
但是他所控制的夜幕组织中的血衣侯白亦非颇为棘手。
而且三公子赢天所控制的罗网和大将军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有利益合作关系。
作为三公子赢天在韩国的重要棋子。
更是因为对于韩国朝堂眼下局势的不明朗。
三公子赢天这才暂时没有跟夜幕撕破脸皮。
堪堪忍了下来。
罗网六剑奴杀死看守三公子赢天的五十个亲兵后。
三公子赢天在其他罗网杀手的护送下。
从韩国新郑东大门杀出。
其中那个看守韩国国都新郑东大门的看门校尉乃是潜伏在罗网的杀手。
为了演戏逼真。
故意弄伤了他。
三公子赢天便轻松的从韩国国都新郑溜之大吉。
朗朗月色山间照,沃野千里空寂寥。
三公子嬴天哼着小曲一直向东赶路。
心情十分不错。
唯一遗憾的就是眼下不能杀了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以及夜幕党羽。
原本撩人的月色,万里无云的夜色。
三公子赢天前方能看的清楚的原野。
突然之间变得一片昏暗。
三公子嬴天抬头一看。
身后的天空有黑云压来。
遮挡住了头顶一半的天空。
朗朗月色被黑云遮住,藏在其中晦暗难明。
气氛倏地变得十分诡异。
三公子赢天附近的原野上的动物全部消失。
原本是鸟叫蝉鸣好去处。
逐渐变成十分诡异略显恐怖的荒郊野岭。
嘶!
拉着车辇的烈马突然嘶鸣一声。
似乎感觉到了无限的杀机。
四踢奔跑的更快了。
三公子赢天正感诧异。
身后的官道上就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沓沓沓!
三公子嬴天回头一看。
背后只有铺天盖地、弥漫四野的烟尘滚滚而来。
巨大的烟尘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
向三公子赢天的车辇抓来。
三公子赢天见状疯狂催动马鞭。
那匹烈马就跟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
三公子嬴天回头看了一眼。
嘴边喃喃道: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姬无夜还是血衣侯白亦非?
还是韩国别的什么人?”
巨大的烟尘手掌中间。
朝着三公子嬴天方向冒出一点银白色闪光。
飞速向三公子嬴天射来。
正中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呼!
在这炎炎夏日之中,本该是酷暑难耐。
三公子嬴天却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回头一看背后愈发刺骨的寒意。
车辇的顶部竟然在这炎炎夏日出现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直接将车辇顶部冻住。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嘴边痛骂道:
“居然是大将军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四凶将中的皑皑血衣侯。
这个人可比大将军姬无夜难缠多了!”
三公子嬴天确定是谁追杀他以后。
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自己的烈马跑的很快。
但是拉着一个车辇。
车辇里面摆满了三公子赢天的行李。
还有各种贵重物品。
比如路上用的盘缠各种名贵首饰以及金饼。
三公子嬴天很想砍断车辇连接马背的绳子。
这样就可以提高速度。
但是一旦斩断连接马背的绳子。
整个车辇以及车辇内的东西全部要抛弃。
等于说三公子赢天为了逃命要变成一个穷光蛋。
这让三公子赢天无法接受。
要不然等到了赵国,三公子赢天吃什么喝什么?
用什么去花天酒地,快意人生?
故而三公子赢天想着凭借烈马强悍的耐力。
拉着车辇以及他快些逃命。
嗖嗖嗖!
三公子嬴天所在的车辇不但没有和背后追杀的血衣侯白亦非拉开距离。
反而被背后巨大的灰尘之手中射出的闪光白点屡次击中。
整个车辇上下外层全部被莫名其妙的冰霜所冻结。
增加了车辇的重量。
此刻三公子赢天背后不仅是凛冽的寒气。
冻得三公子赢天瑟瑟发抖。
更有浓烈的尘土气弥漫而来。
将整个车辇连同烈马包裹。
“咳咳咳!”
弥漫而来的烟尘使得三公子赢天无法呼吸。
不停咳嗽。
三公子赢天以长袖掩住鼻息,感觉身后追杀的血衣侯白亦非等人离自己很近。
回头一看。
距离自己背后一百多米的位置。
有一支身穿雪色白甲的骑兵约莫两百多人冲出手掌状的巨大烟尘。
为首骑着一匹白马的汉子正是白发血眼皮肤惨白的血衣侯白亦非。
正手持一剑指向三公子嬴天,带着手下风驰电掣而来。
其速度之快,超过了他们所卷起的风尘手掌。
“天呐!
血衣侯白亦非的血衣卫骑兵的速度快赶上我三万玄甲军的速度了。
此人定不能小觑。
日后必是我赢天的劲敌。
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确实可有杀他的可能。
但我罗网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没有搞清楚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之间的关系。
以及血衣侯白亦非真正的实力、他为何甘心屈居于大将军姬无夜之下的原因之前。
还必须要留着这厮的命。
要不然杀了这厮,他手下十万血衣卫便白白便宜了大将军姬无夜这个韩国百年来最强战将了。
那可就对我秦国东出不利了!”
三公子赢天正奋力催动马鞭,想要拉开距离。
就听到了背后十分清晰十分密集的马蹄声。
如同在耳边一样。
三公子嬴天回头再度一看。
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血衣卫距离自己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只要在保持这种速度追击下去。
不出一时三刻必然活捉了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赢天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也就是往前跑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忽然听到背后马蹄声逐渐变的稀疏。
似乎血衣侯白亦非的手下放弃了追赶。
除了那个时不时出现的马蹄声环绕在附近外。
好像背后已经没有什么人追赶了。
三公子嬴天皱着眉头不解道:
“这就放了本公子了?
不会吧?
血衣侯白亦非是这种大慈大悲的人吗?”
沓沓沓!
此时,三公子嬴天背后只有一匹马在追赶。
怀着巨大的好奇心,三公子嬴天为了一探究竟。
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速地转头一看。
只有血衣侯白亦非一人不紧不慢、雍容放松追赶。
其余两百多雪衣血衣卫骑兵竟然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天助我也!
马儿,等逃过此劫,本公子好好犒劳你。
一定给你找一匹年轻的母马。
哈哈哈哈!”
三公子嬴天自认为逃过一劫。
正在欢喜间,夸赞着自己的烈马跑的速度奇快。
救了自己一命。
就听到背后传来血衣侯白亦非平稳且自信的嘲讽:
“嬴天!
你这个畜生!
已经进入了本侯爷的彀中还想跑?
那本侯爷就陪你这个胆小的老鼠玩一玩!”
三公子嬴天懒得搭理这个看上去十分狂炫酷拽的装逼犯。
只伸出左手比了一个嘲讽的手势。
继续往前跑。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背后唯一的马蹄声也消失了。
看样子血衣侯白亦非是真的放弃了。
三公子赢天刚喘一口气。
就听到背后再度传来嗖嗖嗖十分密集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穿空破音,速度惊人,却又没有弓箭那般噪耳。
血衣侯白亦非到底在搞什么鬼?”
伴随着背后密集奇怪的声音。
三公子嬴天正在疑惑间。
眼前就闪过一道雪白透亮的闪光银箭。
三公子赢天随便看了一眼,嘴边不屑道:
“这帮废物,射箭倒是往本公子身上射啊。
往本公子前面走的路射个什么劲?
想用弓箭堵住本公子的路?
疯了吧!”
三公子嬴天咧嘴一笑,直觉血衣侯白亦非以及他的手下两百雪衣血衣卫就是个笑话。
“嗯?
不对!”
三公子赢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抬头再度仔细一看。
从他头顶飞过的那发着银光的箭竟然是透明的。
且在这炎炎夏日酷暑之中冒着寒气,十分诡异。
三公子嬴天望着那透明的银箭惊呼道:
“本公子就说这弓箭怎么雪白透亮冒着寒气。
原来是冰做成的箭!”
嘶!
烈马再度嘶鸣一声。
快速跳转马头。
调整方向。
差一点被受精的烈马甩出马车的三公子赢天就看到了。
从他头顶飞过的那雪白透亮的冰箭居然在落地的一瞬间。
快速疯长成腰粗般的冰柱。
这一幕太过诡异。
要不是烈马反应快。
整个车辇差一点撞到冰柱上。
嗖嗖嗖!
三公子嬴天头顶不停地飞过雪白透亮的冰箭。
快速地落在了他的前方不同的位置。
疯长成一个个巨大的冰柱。
接二连三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驾!驾!驾!”
三公子嬴天来不及感叹和惊讶。
赶紧抓紧马缰绳向路的左边赶去。
嗖嗖嗖!
那些冰箭落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左边的路。
三公子嬴天又赶着马向路的右边赶。
(电脑出问题了,换了一个垃圾电脑码字。
昨晚苹果手机更新完系统后,打开热点连接电脑。
结果显示,连上了手机热点,但是没有网,显示受限。
所以今天一天白瞎了,本来可以写的很好,最后为了赶一万字。
有没有大哥懂得,在评论区教教我怎么办?
上一章已经删减了一些……没办法,车速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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