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让怀特继续看守展台,而陪着艾伦-克朗等人去旅馆。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王学谦和阿黛走在前面,像一对情侣一般嬉笑吵闹着,罗宾不解悄声问:“艾伦先生,大老板不是去巴黎了吗?”
“法国不太安全,这才临时改变了行程。”艾伦-克朗是是而非道。
罗宾点头认同:“法国的罢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法国的形象,希望这种状况不会蔓延。”
“但愿吧。哦,对了,公司对你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我刚上任,还不太了解。”
“这次展会结束之后,会留在欧洲,担任欧洲分公司的经理。主要是培训各地经销商的维修人员,还有维持和经销商的联系,拓展业务。不过,这次展会之后……”突然想起,身边的这位将来是雪花电气的当家人,说这么丧气的话可不太妙,立刻改口道:“不过,艾伦先生,您来了就好了,我相信,您一定带着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走上正确的道路的。”
艾伦心虚的瞄了一眼罗宾,心说:“会不会说话?”他也是心里没底的,好不好?
“招牌的事情你想到了应对之策了吗?”
罗宾想了想,说:“我决定把错误的招牌拆掉,然后安排工人用油漆刷一遍,小一点不要紧,关键不能弄错。等到展会开始之后,在组织员工举着条幅在展会中**,希望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参观者。”
老实说,艾伦-克朗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好吧,先这样吧。”
去皇宫参加晚宴的四个人,除了皮维担任临时的司机之外,王学谦和阿黛都显得很兴奋,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尤其是王学谦,将雪花电气的管理权交给了艾伦-克朗之后,就不闻不顾了,所有的表现只有一个意思,坐等收钱的事可以找他,其他的免谈。
“威廉!”
临出发前,艾伦-克朗为难的叫住了王学谦,但叫住人之后,他却无言以对。
王学谦回头问:“怎么了,艾伦-克朗。感觉事情很难处理吗?”
“哦,不是。”艾伦-克朗惊慌的否认道,在财团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他能够感受到,比利-亨廷顿的巨大威胁,还有麦金莱、约瑟夫雅克都不是铁板一块,是利益将这些人绑在了一起。
但是如果艾伦-克朗一旦犯错的话,肯定会添油加醋的饱受质疑。
他在财团地位本来就薄弱,这样一来,非要丧失在财团的立足点不可。
王学谦却莞尔一笑,拍着艾伦-克朗的肩膀宽慰道:“艾伦,你要学会在工作之余休息,就像我一样。”
艾伦-克朗不解的打量了一眼王学谦,心说:“我可是光看着你休息了,可没见到你怎么工作过。听说在纽约的大老板里,也只有您一个,每周上一天班,一般都是快中午了,才到办公室,吃完午饭之后还要午睡,下班的时间一到,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这位,可是纽约的银行家中活的最滋润,工作最轻松的一位。而且还没有之一。
“别担心,我给你出一招,晚上等宴会结束后,你让罗宾找一个大一点的气球,能拉动几公斤的重物的就行。然后将所有你想要的信息写在横幅上,让气球带向半空,我估计,这样一来,雪花电气的招牌一定会成明天开幕式的一大亮点。”王学谦心血来潮给艾伦-克朗支了一招。
艾伦-克朗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光明,似乎再多的阴霾,在随着一阵清新的海风散去,横扫一空。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准备马上去找罗宾商量:“威廉,我去找罗宾。”
“别啊!这么重要的宴会,你一个公司的掌舵人不出现,这可是有些不给比利时王室的面子,当然了,比利时是一个小国家,但你也不能歧视他们的弱小不是?”
王学谦继续说:“再说了,找两个气球,用横幅写上标语和公司名字,花不了多少时间,展会开幕可是在下午。等宴会结束了,再告诉罗宾,时间上绝对宽裕。要是一个上午,他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完成,您恐怕需要另外找一个负责欧洲业务的经理了。”
艾伦-克朗感觉就像是带着一本商业百科全书一样稳妥,似乎所有的困难在王学谦的眼前,压根就不是困难,还成了考验下属能力的一种机会。
这个人太可怕了。
当艾伦-克朗怔怔的看着王学谦的时候,后者却在催促他应该出发了,心情愉悦的王学谦朗声笑道:“好了,放下你心里的所有心事。放轻松,然后深呼吸,今天晚上可是皇室的晚宴,欧洲的公主们,我们来了……”
参观公主,这才王学谦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不,机会难得,他有点兴奋过头了。
想想那些欧洲皇室的公主们,一个个身材火辣,面容娇丽,身份高贵,简直就是单身男人的最爱,除了曰本公主,好了不扫兴了。
唯独一点让人沮丧的是,欧洲的皇室把地主老财的姓格学了个透,把东方谚语:“肥水不流外人田。”领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只接受姐弟恋,近亲通婚之外,绝不便宜外人。
“唉对了,艾伦。知道阿尔贝一世有几个女儿?”王学谦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艾伦-克朗歪着脑袋,心说:“我没事去关注这些事干嘛?”
“听说比利时的皇后,是茜茜公主的女儿,集美貌与智慧一身,难得机会一睹芳容,想到这些,就让人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走出旅馆的时候,王学谦深处双手,似乎想要怀抱整个布鲁塞尔一样豪放。
阿黛不耐烦的等在汽车边上,看着王学谦神经质的表演,不悦道:“你们知道,让女士等待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看到阿黛的出现,王学谦情绪有点黯然道:“我们没打算邀请你参加宴会。”
“你是不是想着要在宴会上勾搭女伯爵?”阿黛对王学谦的鄙视是全方位的,立体的打击。当然当她询问的目光看向艾伦-克朗的时候,后者果断的站在王学谦的一边:“阿黛,你误解了。我们是在商讨展会的事,想到要跟竞争对手近距离的较量,威廉就充满了动力。”
说完,不习惯撒谎的艾伦-克朗,还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次王学谦的目标可是公主,而不是人老珠黄的女贵族。
似乎在为自己的谎话增加可信度一样,耐人寻味。不过多余的小动作也预示着他内心的慌乱。
“算了,撒谎都不会。”阿黛鄙视的看了一眼艾伦-克朗,手指着王学谦的背影,说:“你见到过谎话连篇的人会脸红,会心虚吗?”
原本想要替王学谦打掩护的艾伦-克朗一阵郁闷,被看穿了不说,还被阿黛连带着鄙视了一把。
好在皮维在车内按响了汽车喇叭,示意他们快一点上车,时间要来不及了。
相比巴黎来说,布鲁塞尔更像是一个大一点的生活区。虽然比利时在工业上有了质的飞跃,但是和工厂林立的纽约和巴黎这种大城市相比,工业还是非常单薄的。
汽车在宽敞的街道上行驶,才刚入夜,似乎整个城市都开始入眠了。
路上的车流少的惊人,除了路灯昏暗的灯光下,有人影隐约出现的痕迹,几乎看不到人。
汽车穿过布鲁塞尔公园,就抵达了拉肯皇家花园。
作为一个从荷兰**出来的国家,比利时属于底子薄,人口少,各项基础设施都薄弱的弱小国家。
皇室拥有的皇宫也只有一座,就坐落在拉肯皇家花园之中。
看上去挺大,但是欧洲稍微有点身份的贵族,谁没有这么一座看着气派的庄园主体建筑呢?
转过幽暗的前广场,汽车停在了皇宫前。
“先生,您的请柬。”
王学谦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皇宫工作人员,开门下车,而皮维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去了停车场。
沿着石头的阶梯一步步往上走,等到眼前一片光亮的时候,是一个巨大的露台,显示着皇室的威严。
“这可比凡尔赛宫小多了。”
阿黛也没有来过比利时皇宫,倒是罗浮宫、凡尔赛宫,这些在巴黎的名胜,倒是都去过。跟这些在欧洲都排的上号的精美皇宫相比,比利时皇宫简直就像是皇帝陛下在郊外的临时住处一样狭小。
反倒是王学谦替比利时皇室鸣冤了,不过他也并非好意,更多是卖弄:“你傻啊!法国的君主那叫皇帝,比利时的君主是国王,这能比吗?”
就像是在后世,央企和集体企业做比较一样,从根源上说,这两种企业都是属于国家的,但是规模……央企的霸气,已经不用解释了。而集体企业需要普及一下知识,因为这种姓质的企业有一个更大众化的称呼,便于理解,那就是――街道工厂。
显然,这种比喻是不恰当的,也是不礼貌的。
他们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那个叫气啊!
工作人员虽然按照皇室礼仪,并未跟王学谦争执,但心里这个儿气:“跟法国皇帝比,比利时皇帝算个球啊!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打脸不是?还故意用英语对话,以为我听不懂咋的?哥们也是懂六国语言的人才。”
进入大厅,接待人员的脸色就不太好了,王学谦和阿黛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