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红似乎并不介意如此暴露的跟杨承祖交谈,相反,倒摆出了一个更诱人的姿势,眼神中也充满了挑斗的味道“怎么样?想不想来试试,我和我师妹有什么不一样?”
杨承祖虽然摆脱了死亡的危险,但是两条胳膊酸软无力,嗓子眼也阵阵发咸。『,一口鲜血闷在嗓子里,差点就吐出来,只得用几口马奶酒,勉强压了下去。不过这酒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与京师的酒,根本没法比。
“我倒确实是想试试,不过眼下这身体,似乎不太是时候。另外,莫日根大概也试过吧?不过他到死怕是也想不明白,居然会死在你的手里。”
骆飞红撇一撇嘴,扬起脖子,将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白色的酒浆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一路向下,画面甚为爱妹。
“那个夯货,别提他了。以为跟我睡过几次,我就真成了他的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为了借他的手干掉老汗,或说的更明白一点,如果不是为了他手下那三百亲兵队,我才不会让他睡我。他现在甚至拿自己当成大汗了,反倒要我听他的吩咐办事,活该,找死!直接动手杀他,有可能引发兵变,死在比武之中,谁都说不出闲话来,所以你算是老天派给我的刺客。不过,我不会对你说谢谢。这里的人,难看!酒,难喝!就算是当大汗,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当初我在寿宁侯府时,过的像神仙一样,现在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还得被这种又丑又臭的男人睡。这一切都是拜你之赐,你欠我的。”
杨承祖抓起一块肉放到口内大嚼起来,发现这肉的口感粗糙,即便是草原的可敦,论起口腹之欲来,比起中原的富翁还多有不如。“抱歉,我不是太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会因为你们在安陆造反,我就要伸出头去,让你们砍了?杀张嗣宗,那又不是我的主意,怪不到我头上啊。”
“我最恨你们男人这副德行了,什么事都说不能怪在你头上,提起裤子来,就说自己是情难自禁,是被女人勾引的,之前挖空心思想往人身上爬的事就都不提了。张嗣宗是我杀的,可是我为什么杀他?还不是为了你?他要害你性命,我就借着布局的机会,替你除了这个后患,你不说谢我,先忙着撇清,你说说,是不是坏了心肝了?”
她边说,边以一副幽怨的模样,朝杨承祖这看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没有我师妹那么好的命,可以做圣女。我只能做教里的天女,让我跟谁睡,我就得跟谁睡。断了张嗣宗这条线,回不了寿宁侯府,乃至大明境内都不算安全,就只能到草原上,做大汗的夫人。我的那个男人又老又丑,连床上都没什么用。不过好在我够争气,一连斗死了他几个哈屯,又把他的几个儿子送上了天。这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做人就怕不知足,这大汗我看对你还是不错的,看看外面那象辂,再看这帐篷。恐怕他已经为你穷尽财力,让你不受委屈了。现在连他的整个部落,我看也都到了你手上。”
“可是,我不稀罕。”骆飞红将口内嚼着的肉一口吐在了地上,“他就算穷尽所有,也不过是个万把人的部落,论享受,我在江南随便找个富商做个如夫人,也要比他强多了。这还不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为了你……”
杨承祖举起了手“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这种话没用的,我家的女眷里,会你这手段的也有,你这套东西对我没用。你杀张嗣宗,无非是为了布局害我,少拿这事讲人情。咱们之间要说交情,还不如说是过节,你杀了我也是天公地道,不杀我,不过是我有利用价值。所以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什么,大家摆在桌子上说个清楚。我跟你师妹就是这么个谈法,彼此都省气力,谈的成皆大欢喜,谈不成……就改个条件继续谈。”
骆飞红的表情,从方才的悲伤忽然变为了微笑,双眼在杨承祖身上来回打量着,表情像极了一只成精的狐狸。“你们是这么谈的?难道不是脱光了以后到床上去谈的?这我还真有点信不过,难道这么美的美人,还不能令你动心?还是你不能令她动心?这可不对,我是知道的,她对你有兴趣,如果不是她拦着,石金梁早就让人把你暗算掉,也就轮不到你来坏我们的事。”
“那个问题回头再说,还是先说说咱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不杀我?别说是为了冷飞霜,那样的理由,大家都不会信,还是说点实际的比较好。”
“没意思,难道你对我没兴趣?和我在一起,你就只想着谈生意,而不想谈别的?”骆飞红身子轻轻的靠在杨承祖身上,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她的手,在杨承祖脸上轻轻划过。
“这么一张脸,在草原上你知道是多难得么?说实话,我也想过找几个看的过去的男人当面首,但是这个小小的要求,在草原上也是个奢望。那些边民的模样,也没比蒙古人好到哪去,纵然有几个书生,也是中看不中吃。”
“我听说过你的手段,也看过你那话本,我觉得,你一定比张嗣宗更强。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银样蜡枪头?又或者是,怕在我身上用完了劲,对着那个武定侯家的千金就没了本事?那毛丫头,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除了是个雏,没看出哪比我强啊。我满身的本事,保证能让你快活过神仙,比你那个郭家小姐强多了。你要想要雏,只要把我弄舒服了,我随时给你找一群没男人的蒙古女奴让你弄,怎么样?留下当本可敦的王夫,整个部落都听你的,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你当这个锦衣官强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了杨承祖的衣服里,隔着衣服摸到了里面的犀甲,噗嗤一笑“原来穿着宝甲呢,怪不得莫日根打不死你。不过就算没这甲胄,我也不会让他打死你的。这甲,真结实,不知道你其他的东西,像不像这甲一样硬,来,别让我失望。”
她边说边将手摸到了杨承祖的腰带,却被杨承祖一把捉住手腕“慢着,声音没谈完,做闲事也没心思。你到底想要什么,先说在明处,我得确定我给的起还是给不起。”
“这有什么给不起的?我要的不多,只不过是要当草原上的女汗,就像当初的满都海哈屯一样,这个要求,一点也不多吧。再说了,就像那个赵全说的一样,草原将来成为汉人的草原,这对你也有好处啊,这生意一点都不难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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