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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当真不错,霍清很快就订上了当天上午的机票,而且这班飞丰北的飞机几乎没什么人坐,淡季出行还是比较方便的。
林子辰跟霍清说了一下近期的教学布置,让他传达给姜华、尤林和刘子迈,自己则是和李让联系了离开学院的事情。
毕竟超自然学院地处隐秘,林子辰就算可以飞行离开,但霍清却做不到,而且飞行极为消耗真气,他气海未开也并不能飞太久,所以他还得让李让来安排车子。
“什么?你要离开学院?林先生,这才几天啊……”李让为难道。
林子辰一笑:“呵呵,你安排吧,我有急事要离开几天。”
“这……我还是请示一下老先生吧。”
挂了电话,李让直接和南宫绝说了这件事,南宫绝摇头一笑:“呵呵,又要走?让他去吧。”
“啊?先生,您不怕林子辰一去不回?”李让颇为惊讶道,他不明白南宫绝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位爱将,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
南宫绝摇头而笑:“放心吧,那不是林子辰的风格,他答应了老夫就肯定会将这件事做到底,这次离开恐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给他安排车,也让蔺刚缓几天,这小子肯定把学院折腾的够呛,走几天也好。”
李让真是懵了,以前他自认为很了解老先生,可现在他发现,老先生真是多面,或许这都是因为林子辰吧……
车子轻车熟路地开出了山区,但由于保密性,军区专门进出的车子是完全封闭的,以至于后排空间没有车窗,这也是为了不让任何进出学院的人记下路线。
随后,车子直接开向了燕京国际机场,机场方面也认识这辆车,所以车子畅通无阻,直接开进了机场内部即将起飞的飞机边上,连领登机牌和安检的手续都直接免了。
下车之后,霍清惊讶地道:“师父,这是不是代表以后我们出门都不用买机票了啊?”
林子辰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他尴尬一笑:“可能是吧。”
“可惜我白订了两张机票……”
在飞机上,林子辰给霍清讲了山部里面发生的事情,霍清也是气得不得了,毕竟当初他和林子辰一起进入山部,对东山部的感情几乎是一样的。
“妈的,这个西山部还不老实,上次咱们把他们的奸细都断了,这次居然直接联系官方了。”
霍清指的自然是祁长老,以前西山部依靠祁长老吃了东山部不少的钱,但祁长老已经被林子辰击杀了,索性他们把目标直接定在了官方。
“所以这一次很麻烦,或许我们要想帮东山部,也需要面对官方,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我要看看阿公,如果阿公真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西山部的人!”
丰北并没有机场,所以二人从天州下了飞机,林子辰已经让陆承浩安排好了车,直接将他们送到丰北,大约下午六点左右,两人才进入大月山之中。
刚进入东山部,林子辰和霍清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族人们一个个情绪低落,甚至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林子辰叹了口气,东山部面临着迁徙,威望最高的阿公也重病不起,也难怪族人们会这样低沉。
他直接走向了阿公所住的那个石砌房屋,进屋的时候,族长加罕和灵雅,还有几个年长的族人都在屋内,而阿公面色苍白地躺在石床上,气息十分微弱,甚至已经没有什么神智了。
见林子辰走进来,加罕不由一惊:“林先生来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灵雅私下联系了林子辰,不过林子辰的到来还是让他看到了一丝光明,毕竟霍清曾介绍林子辰可是神医一号。
林子辰点点头:“族长,阿公怎么样了?”
说到这,加罕等人都是露出伤心的表情,他摇摇头:“估计……估计是不行了,格图、达隆,快给林先生倒茶、拿椅子。”
“是,族长。”
“不忙,我还是先看看阿公吧。”
林子辰走上前细细感受了一下阿公的状况,心中不由一惊,居然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当真到了膏肓的地步了。
灵雅哭肿了眼睛,道:“子辰哥哥,阿公……是不是不行了?”
林子辰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把握,不过必须试一试了,所有人出去,灵雅、霍清留下。”
加罕赶忙点点头:“快,按林先生说的做,林先生,我还用不用出去?”
“族长,麻烦您也出去吧,方便我治疗,灵雅和霍清可以帮我打下手的。”林子辰强挤出意思笑容,道。
“好,有任何事情您就吩咐我。”
能让一个族长说出这种话的也只有林子辰了,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了阿公对于山部的重要性,对山部来说,这种德高望重的老者早已经越来越少,而侍奉四代族长的更是只此一人,没有人愿意阿公有事。
等所有人离开,屋内的气息也变得更为平稳,这也更利于林子辰来观察阿公的身体状况,他将三指搭于脉上,细细地感受了一番,旋即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阿公的生命真的已经到了最后一线了……”
“什么……”灵雅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了起来,对于他来说,阿公在她心里的地位似乎不逊色于加罕,又或许在每个族人眼里,那都是个慈祥的亲人。
霍清道:“师父,连养脉丹都不管用吗?”
林子辰缓缓摇头,叹道:“阿公不是武者,再加上年迈,经脉甚至经受不住养脉丹的强度,我也不敢擅自用真气调养,我怕我的真气一进入他体内,就直接将经脉摧毁了。”
“这么弱?那师父,阿公……没救了吗?”霍清也颇为震惊,对于这样的长者,什么人会没有一丝的惋惜?
林子辰微微闭上双眼,旋即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进入了一种深度的思考,甚至包括道玄天尊的记忆传承此刻都在脑中闪现。
突然,他睁开双眼:“有一个方子!”
“方子?”霍清和灵雅齐声道。
“对,回春丹,我要炼回春丹!”
霍清点点头:“好,师父,需要我做什么?”
“还有我,子辰哥哥,只要能救阿公,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子辰想了想,道:“回春丹虽然是非常低级的一种丹药,但有两味药材却很少,所以这种丹药的价值要比同等阶丹药昂贵很多。”
“是什么?只要大月山中有,我想我们就可以找到!”灵雅近前说道,情绪十分激动,知道真的有可以救活阿公的方法,灵雅自然不会在乎任何代价。
“好,这两味药材是水鸢草和地角枝,前者生长在沼泽,由于水分极强所以韧性也极强,用刀割都不断,后者生长于戈壁、沙漠一类的地方,从发芽到凋零都不会生长出一片叶子,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枝条,两味药材水火属性,水火相容一刻便会消磨所有的暴气,形成最为温和的药效。”林子辰说道。
灵雅想了想,道:“好,我这就去问我爹,然后问所有的族人。”
说完,灵雅跑了出去。
霍清道:“师父,这两种药材好找吗?我挺都没听过啊。”
林子辰缓缓摇头:“这两种药材在我的记忆力十分珍稀,几乎赶得上高品阶丹药的材料了,若是说一味药达到千万以上的价格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闻言霍清不禁震惊,曾经和师父接触最贵的药材也不过七百万,这最初级的丹药却要千万价格的材料,炼丹界真是拿钱当纸啊……
很快,灵雅跑回了阿公的房屋,气喘吁吁道:“子辰哥哥,有……有……”
“这两种药材山部都有?”林子辰露出激动的目光问道,毕竟这两种药材不是一般的珍稀,即便是在道玄天尊所在的地方也是价值不菲,他想不到竟然这么顺利。
不过灵雅却摇了摇头,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道:“不,有地角枝,水鸢草连我爹都没听说过……”
林子辰想了想:“好,那把地角枝拿来,水鸢草我再想办法。”
毕竟林子辰还有最后一张底牌,那就是黄依,他相信再难找的药材黄依就算手里没有,也可以通过探药队得到线索。
灵雅叹了一声:“可我爹和几位年长的族人说,地角枝是很久以前生长在大月山的一种植物,但随着气候的改变,现在已经没有了,唯一的一株当时在东西两部分家的时候,已经被西山部带走了。”
“什么?在西山部?”
“是,子辰哥哥,我们怎么办啊。”灵雅说着,直接急哭了。
林子辰轻咬着嘴唇,道:“这样,我先问一下水鸢草的消息,若是有等我们得到了再取地角枝也不迟。”
说完,林子辰便拨通了黄依的电话,后者很快就接听了。
“依姐,你那边有没有一种叫水鸢草的药材?”
“嗯……水……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暂时没有货。”黄依莫名支支吾吾地说道。
听到黄依反常的态度,林子辰不禁一愣,刚想说什么,又听到电话那边另一个声音。
“谁?是不是林?”
声音是男人发出的,而且是蹩脚的华夏语,林子辰立刻感觉到了一丝紧张,黄依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