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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036 禁忌研究
掌握规则，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流于表面，利用排除法分离出现有规则生效需要的零件以及排列方式。
另一种就是白凡这样，理解了规则中各个零件的真正作用和排列规律，并且可以按照实际需求重新制定可以让规则生效的排列组合。
现在的白凡，不太清楚对方在规则的理解上达到了什么程度。
“没错，最后的展示效果都是一样的。我相信，没有我的说明，这世上没有人能领悟我定下的规则。”
“您定下的规则？”
听到对方的话，白凡忍不住有些惊喜的喊出了声。
“嗯？小娃娃你似乎很高兴？为什么？”
“因为一个还没来得及印证的猜测。您的话，让我感觉我的猜测是对的。”
听到白凡这么说，尤里也来了兴趣。
就说嘛，机关城的传承人，或许不要脸了些，但在品性上应该还是信得过的，不太可能因为认识了一个厉害人物而欣喜。
人类，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哦？你说说，我听听。”
“那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对了错了您都指点一下。”
说完，白凡没等对方回应，便开始自顾自的开始说着自己的猜测。
“……在多番尝试之后，我发现了‘视野共享’的规则原理，可以自由的通过之前确定的规则零件，布置出具有视野共享的机关。
这是我掌握的第一个规则，而让我产生这个猜测的，是第二个规则，‘自动装填’。
相比较视野共享的规则来说，自动装填的规则有些过于简单了，甚至称得上儿戏。
八个零件用于框选出弹药的范围，剩下的两个（箭矢、炮弹类）或者三个（球）定位机关零件用于固定弹药的出现位置。
在已有机关上筛选出对应的零件之后，我是把这个猜测当做玩笑的。
但经过测试后却发现，自动装填的规则正如我猜测的这样。
那新的问题出现了，如果规则远离是如此的直白，那理论上来说，视野共享的规则同样也可以变得极其简单。
只需要一个零件确定视觉的原点，另外再在视觉原点外侧固定几个机关，用于加强视距即可。
但实际上，视野共享的零件规则要复杂的多，甚至多了一些作用有些‘牵强’的零件，这些零件非但没有对这个规则的展示效果起到加强的作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规则的表现效果。
于是我便有了一个怀疑，这些规则可能并不是这个世界自主生成的。
拿我们世界一种叫代码的东西举例，如果整个程序的代码是由一个人写出来的，那这些代码的格式和规律，以及运行原则，都会是统一的。”
白凡清楚，这个世界是没有代码这个词的，而原住民们也不可能理解代码蕴含的意思。
但白凡还是将这个词说了出来。
就像次元世界的一些话，经过规则的翻译后会变成蓝星的成语或者俗语。
白凡相信这个世界的规则，会帮他将‘代码’代表的意思，翻译成一个对方能理解的词。
“所以我猜测，这些规则可能不是由一个人制定的。
那么就可以进一步猜测，制定这些规则的很可能就是那些机关游侠的前辈，准确的说是机关师们。
他们在设计机关制造图的时候，人为的给规则加装了一些多余的零件，使得简单的规则变得复杂，人为的增加其他人在其之后掌握规则的难度。
在我们的世界，这个东西叫专利壁垒。”
白凡可以确定，只有机关师有能力发现新的规则并且对其进行‘再编辑’。
因为机关游侠连发现规则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改变规则了。
机关游侠这个职业，虽然可以通过对已有图纸的组合或改装获得新的，不同属性的机关，但其本质只是把完整的机关拆成了一个个的‘零件组合’，然后再利用这些‘零件组合’去组合成新的机关。
当然，机关游侠也可以尝试将其它职业的技能和机关进行组合，但这种组合的前提是该机关游侠已经将这个技能和对应的机关图纸掌握度均达到满级的程度。
听到白凡的话，原本一直躺着，一动不动的尤里，突然动了一下。
‘原来，新一轮的职业者降临已经开始了吗？看来我确实在地下呆了太久的时间了。’
因为一直呆在地下，周围还要兽人这些年一直锲而不舍的躯干试图靠近这个方向的人类，尤里对于人类和世界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离开人类帝国时的景象，并不清楚这些年人类帝国的变化。
包括两个月前的职业者降临。
‘机关城新一代的继承人是不死职业者吗？难道零那群家伙们开始怕死了，所以才要培养不死者当传承人？’
‘上一次的职业者降临，造就了各职业百花齐放的结果，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不死者降临，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怪不得能在这么小的年纪获得机关术，并且发现了规则的秘密，虽然猜测的还是有些谨慎。’
‘可惜啊，这些职业者降临的太晚了，如果能早几，不对，大概是十几，也不是，二三十，不是，四十，五十，六十，如果能早六十年降临，那我，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尤里的身子突然放松了下来，下意识的张嘴，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张嘴的能力。
如果不是有机关活化这个技能，并且恰好当年从零他们那研究过可以让兽类机关生命发出人类声音的机关，那他即便发现白凡前来，也是没机会与之交流的。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猜测大部分是没错的，只不过还可以再大胆一些。”
机关发出的声音和之前并没有音色上的差异，但白凡却很明显的感觉对方的话里多了一分随意。
“您的意思是？”
“大胆一些，比如最开始的机关规则也不是这个世界形成的，而是同样由机关师创造出来的。
如果机关师可以随意的对原有规则进行再编辑的话，那你应该看不到类似自动装填那样精简的过分的规则组合。
所有的规则，都是机关师们想象出来的，所有机关零件或者零件组合的特殊作用，也是机关师自己编出来的。
但只要机关师们编造的规则符合逻辑，那世界规则就会承认这个规则。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新的规则不能和已有规则冲突。
而每位机关师，只能对自己创造的规则再编辑，添加或者删除某些零件，并且增加某些对应的限制条件，使得这条规则更不容易被破解。”
卧槽！
听到尤里的话后，白凡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而且感觉尤里描述的这个行为，有些莫名的熟悉。
想到他自己之前的话，白凡很快就意识到了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新程序员为了凸显自己的重要性，给自己编写的代码部分偷偷的加无用字符串并且不写描述吗？
出bug了只有我能修，其他人来修的话，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产生新的bug，甚至可能导致程序异常。
如果次元真的是一款游戏的话，那白凡感觉机关师就像是一个漏网之鱼。
一直到游戏要上线了，才发现没给这个职业设计对应的技能。
所以，为了不影响游戏的内测时间，设计师们干脆将该职业技能的设计权限交给了玩家，一边运行一边该。
内测结束，公测开始的时候，设计师为了降低自己的工作量，所以直接按照玩家们内测时创建的技能，重新添加了一个新的职业，并且将转职结果直接指向新的职业。
然而，设计师们却忘了删除主线任务以外的隐藏任务，导致公测后的玩家们，仍旧能通过某些途径，拿到内测时的职业模板。
白凡也知道，这个解释的漏洞很多，但他必须要为现在的结果寻找一个‘能看’的理由。
因为按照尤里后面说的话，机关师想要创造新的规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机关师首先要相信自己的是可以创造规则的。
首先要相信自己可以创造规则，然后才能创造规则，再然后才是由世界规则去检测你这个规则是否符合逻辑，又是否与现有的规则冲突……
就在白凡尝试在心里说服自己的时候，尤里也大概说完了规则的规则。
“我叫尤里，尤里·亚当，在当年和你导师的导师是很好的朋友，还送了你导师一个礼物，一立方的浮空石。
但我相信，不管是摩西还是零，他们都从没和你提起过我，甚至你在人类帝国的书籍里，也找不到一句关于我的描写。”
“嗯？为什么？”
白凡的注意力，立刻被尤里吸引了回来。
“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眼前的这些机关，准确的说，是这些机关上那些规则组合。”
“您，不想让其他人掌握这个机关规则？甚至没打算拿它陪葬？”
听到尤里的话，白凡有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测。
一定程度的复杂化，比如‘视野共享’那种，本来只需要十九个零件，最后变成了三十二个零件，可以很好的起到防止别人反向破解的作用。
视野共享这个规则的创造者当然知道，限制越多，别人反向破解的难度就越大。
但相应的，限制越过，自己继续利用这项规则的难度也越高，所以就需要一个平衡。
既能一定程度上增加反向破解的难度，又可以让自己比较方便的利用这个规则。
但就白凡之前的观察来看，地下城里这些机关上面的规则零件，已经复杂到了白凡连破解的欲望都没有的程度。
零件数量极多，而且重复性很低，代表规则里的要求十分的详细。
在场的机关数量虽然不少，但规则零件结构的重复率并不高，代表多个机关的参考意义几近于无。
别说破解了，白凡感觉就算是尤里自己使用，都极为麻烦。
“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没错，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这个规则永远不被人类掌握，哪怕后世有人想到了这方面，那也不可能复制成功。
甚至就是我自己，都可能没办法再制作一套新的零件规则出来。
你是不是在想我太高看自己的研究了？”
“额……”
听到尤里的询问，白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这已经是默认的意思了，不过尤里并没有生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我说出来的话你也会认同我的做法。
你知道魔晶吧？看来是知道。
魔晶作为一种高级能源，不管是城市防护武器还是高级机关，都需要高质量的魔晶来作为能源核心。
但实力弱的魔兽体内不会有高品质魔晶，实力强的人类又打不过，所以高品质的魔晶越来越稀缺。
而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魔晶是魔兽的能量核心，靠的是缓慢吸收魔兽身体内的元素能量来成长，那我们是否有办法利用规则模拟这个过程，甚至通过人为的添加材料，加速魔晶的成长过程。
所以，我去机关城，在争得了零等人的同意后，研究起了他们的身体构造。
结果显而易见，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研究出了一套有效的规则，可以人为的模拟魔晶的生长环境，并且加速魔晶的成长。”
听的出来，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尤里还是很自豪的。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但是’了。
“在我原本的想法里，机关生命成长的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材料，从低级到高级，其成本已经远远超出了魔晶成长带来的价值。
所以，我选择了血肉作为材料。
在我的计划了，我们人类一直在和兽人战斗，哪怕不算每年冬天的兽人袭击，就是平时在边境上斩杀的兽人，所获得的血肉都是海量的。
我们完全可以将兽人的尸体收集起来，作为培养魔晶的材料，然后再利用高品质魔晶去制造更好的攻击或者防御机关。
但是，事情的发展我和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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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流于表面，利用排除法分离出现有规则生效需要的零件以及排列方式。
另一种就是白凡这样，理解了规则中各个零件的真正作用和排列规律，并且可以按照实际需求重新制定可以让规则生效的排列组合。
现在的白凡，不太清楚对方在规则的理解上达到了什么程度。
“没错，最后的展示效果都是一样的。我相信，没有我的说明，这世上没有人能领悟我定下的规则。”
“您定下的规则？”
听到对方的话，白凡忍不住有些惊喜的喊出了声。
“嗯？小娃娃你似乎很高兴？为什么？”
“因为一个还没来得及印证的猜测。您的话，让我感觉我的猜测是对的。”
听到白凡这么说，尤里也来了兴趣。
就说嘛，机关城的传承人，或许不要脸了些，但在品性上应该还是信得过的，不太可能因为认识了一个厉害人物而欣喜。
人类，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哦？你说说，我听听。”
“那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对了错了您都指点一下。”
说完，白凡没等对方回应，便开始自顾自的开始说着自己的猜测。
“……在多番尝试之后，我发现了‘视野共享’的规则原理，可以自由的通过之前确定的规则零件，布置出具有视野共享的机关。
这是我掌握的第一个规则，而让我产生这个猜测的，是第二个规则，‘自动装填’。
相比较视野共享的规则来说，自动装填的规则有些过于简单了，甚至称得上儿戏。
八个零件用于框选出弹药的范围，剩下的两个（箭矢、炮弹类）或者三个（球）定位机关零件用于固定弹药的出现位置。
在已有机关上筛选出对应的零件之后，我是把这个猜测当做玩笑的。
但经过测试后却发现，自动装填的规则正如我猜测的这样。
那新的问题出现了，如果规则远离是如此的直白，那理论上来说，视野共享的规则同样也可以变得极其简单。
只需要一个零件确定视觉的原点，另外再在视觉原点外侧固定几个机关，用于加强视距即可。
但实际上，视野共享的零件规则要复杂的多，甚至多了一些作用有些‘牵强’的零件，这些零件非但没有对这个规则的展示效果起到加强的作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规则的表现效果。
于是我便有了一个怀疑，这些规则可能并不是这个世界自主生成的。
拿我们世界一种叫代码的东西举例，如果整个程序的代码是由一个人写出来的，那这些代码的格式和规律，以及运行原则，都会是统一的。”
白凡清楚，这个世界是没有代码这个词的，而原住民们也不可能理解代码蕴含的意思。
但白凡还是将这个词说了出来。
就像次元世界的一些话，经过规则的翻译后会变成蓝星的成语或者俗语。
白凡相信这个世界的规则，会帮他将‘代码’代表的意思，翻译成一个对方能理解的词。
“所以我猜测，这些规则可能不是由一个人制定的。
那么就可以进一步猜测，制定这些规则的很可能就是那些机关游侠的前辈，准确的说是机关师们。
他们在设计机关制造图的时候，人为的给规则加装了一些多余的零件，使得简单的规则变得复杂，人为的增加其他人在其之后掌握规则的难度。
在我们的世界，这个东西叫专利壁垒。”
白凡可以确定，只有机关师有能力发现新的规则并且对其进行‘再编辑’。
因为机关游侠连发现规则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改变规则了。
机关游侠这个职业，虽然可以通过对已有图纸的组合或改装获得新的，不同属性的机关，但其本质只是把完整的机关拆成了一个个的‘零件组合’，然后再利用这些‘零件组合’去组合成新的机关。
当然，机关游侠也可以尝试将其它职业的技能和机关进行组合，但这种组合的前提是该机关游侠已经将这个技能和对应的机关图纸掌握度均达到满级的程度。
听到白凡的话，原本一直躺着，一动不动的尤里，突然动了一下。
‘原来，新一轮的职业者降临已经开始了吗？看来我确实在地下呆了太久的时间了。’
因为一直呆在地下，周围还要兽人这些年一直锲而不舍的躯干试图靠近这个方向的人类，尤里对于人类和世界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离开人类帝国时的景象，并不清楚这些年人类帝国的变化。
包括两个月前的职业者降临。
‘机关城新一代的继承人是不死职业者吗？难道零那群家伙们开始怕死了，所以才要培养不死者当传承人？’
‘上一次的职业者降临，造就了各职业百花齐放的结果，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不死者降临，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怪不得能在这么小的年纪获得机关术，并且发现了规则的秘密，虽然猜测的还是有些谨慎。’
‘可惜啊，这些职业者降临的太晚了，如果能早几，不对，大概是十几，也不是，二三十，不是，四十，五十，六十，如果能早六十年降临，那我，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尤里的身子突然放松了下来，下意识的张嘴，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张嘴的能力。
如果不是有机关活化这个技能，并且恰好当年从零他们那研究过可以让兽类机关生命发出人类声音的机关，那他即便发现白凡前来，也是没机会与之交流的。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猜测大部分是没错的，只不过还可以再大胆一些。”
机关发出的声音和之前并没有音色上的差异，但白凡却很明显的感觉对方的话里多了一分随意。
“您的意思是？”
“大胆一些，比如最开始的机关规则也不是这个世界形成的，而是同样由机关师创造出来的。
如果机关师可以随意的对原有规则进行再编辑的话，那你应该看不到类似自动装填那样精简的过分的规则组合。
所有的规则，都是机关师们想象出来的，所有机关零件或者零件组合的特殊作用，也是机关师自己编出来的。
但只要机关师们编造的规则符合逻辑，那世界规则就会承认这个规则。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新的规则不能和已有规则冲突。
而每位机关师，只能对自己创造的规则再编辑，添加或者删除某些零件，并且增加某些对应的限制条件，使得这条规则更不容易被破解。”
卧槽！
听到尤里的话后，白凡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而且感觉尤里描述的这个行为，有些莫名的熟悉。
想到他自己之前的话，白凡很快就意识到了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新程序员为了凸显自己的重要性，给自己编写的代码部分偷偷的加无用字符串并且不写描述吗？
出bug了只有我能修，其他人来修的话，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产生新的bug，甚至可能导致程序异常。
如果次元真的是一款游戏的话，那白凡感觉机关师就像是一个漏网之鱼。
一直到游戏要上线了，才发现没给这个职业设计对应的技能。
所以，为了不影响游戏的内测时间，设计师们干脆将该职业技能的设计权限交给了玩家，一边运行一边该。
内测结束，公测开始的时候，设计师为了降低自己的工作量，所以直接按照玩家们内测时创建的技能，重新添加了一个新的职业，并且将转职结果直接指向新的职业。
然而，设计师们却忘了删除主线任务以外的隐藏任务，导致公测后的玩家们，仍旧能通过某些途径，拿到内测时的职业模板。
白凡也知道，这个解释的漏洞很多，但他必须要为现在的结果寻找一个‘能看’的理由。
因为按照尤里后面说的话，机关师想要创造新的规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机关师首先要相信自己的是可以创造规则的。
首先要相信自己可以创造规则，然后才能创造规则，再然后才是由世界规则去检测你这个规则是否符合逻辑，又是否与现有的规则冲突……
就在白凡尝试在心里说服自己的时候，尤里也大概说完了规则的规则。
“我叫尤里，尤里·亚当，在当年和你导师的导师是很好的朋友，还送了你导师一个礼物，一立方的浮空石。
但我相信，不管是摩西还是零，他们都从没和你提起过我，甚至你在人类帝国的书籍里，也找不到一句关于我的描写。”
“嗯？为什么？”
白凡的注意力，立刻被尤里吸引了回来。
“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眼前的这些机关，准确的说，是这些机关上那些规则组合。”
“您，不想让其他人掌握这个机关规则？甚至没打算拿它陪葬？”
听到尤里的话，白凡有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测。
一定程度的复杂化，比如‘视野共享’那种，本来只需要十九个零件，最后变成了三十二个零件，可以很好的起到防止别人反向破解的作用。
视野共享这个规则的创造者当然知道，限制越多，别人反向破解的难度就越大。
但相应的，限制越过，自己继续利用这项规则的难度也越高，所以就需要一个平衡。
既能一定程度上增加反向破解的难度，又可以让自己比较方便的利用这个规则。
但就白凡之前的观察来看，地下城里这些机关上面的规则零件，已经复杂到了白凡连破解的欲望都没有的程度。
零件数量极多，而且重复性很低，代表规则里的要求十分的详细。
在场的机关数量虽然不少，但规则零件结构的重复率并不高，代表多个机关的参考意义几近于无。
别说破解了，白凡感觉就算是尤里自己使用，都极为麻烦。
“你在这方面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没错，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这个规则永远不被人类掌握，哪怕后世有人想到了这方面，那也不可能复制成功。
甚至就是我自己，都可能没办法再制作一套新的零件规则出来。
你是不是在想我太高看自己的研究了？”
“额……”
听到尤里的询问，白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这已经是默认的意思了，不过尤里并没有生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我说出来的话你也会认同我的做法。
你知道魔晶吧？看来是知道。
魔晶作为一种高级能源，不管是城市防护武器还是高级机关，都需要高质量的魔晶来作为能源核心。
但实力弱的魔兽体内不会有高品质魔晶，实力强的人类又打不过，所以高品质的魔晶越来越稀缺。
而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魔晶是魔兽的能量核心，靠的是缓慢吸收魔兽身体内的元素能量来成长，那我们是否有办法利用规则模拟这个过程，甚至通过人为的添加材料，加速魔晶的成长过程。
所以，我去机关城，在争得了零等人的同意后，研究起了他们的身体构造。
结果显而易见，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研究出了一套有效的规则，可以人为的模拟魔晶的生长环境，并且加速魔晶的成长。”
听的出来，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尤里还是很自豪的。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但是’了。
“在我原本的想法里，机关生命成长的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材料，从低级到高级，其成本已经远远超出了魔晶成长带来的价值。
所以，我选择了血肉作为材料。
在我的计划了，我们人类一直在和兽人战斗，哪怕不算每年冬天的兽人袭击，就是平时在边境上斩杀的兽人，所获得的血肉都是海量的。
我们完全可以将兽人的尸体收集起来，作为培养魔晶的材料，然后再利用高品质魔晶去制造更好的攻击或者防御机关。
但是，事情的发展我和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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