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十五两黄金。”黎骁迈怕掌柜后悔赶紧替末无闻做出决定,一个十块钱的手电筒换十五两黄金,不换真的就是傻子了!
掌柜接过朝奉递上的盒子打开说道“客官,十五两黄金,敬请点收。”
“掌柜,夜明珠不能从铁椟里取出,平日夜明珠暗淡无光,只要开启铁椟夜明珠就能璀璨夺目。”末无闻示范给掌柜看怎么打开手电筒。
掌柜轻轻一推手电筒的按钮,耀眼的光芒瞬间照在墙上,他不禁惊喜若狂心想可是发大财,虽然他也心疼那十五两黄金本来还想让朝奉带人在半路上把黄金劫回来,霎那间他便改变了主意,把夜明珠献给皇上也许还能封官加爵,何必再做杀人谋财的事情。
十五两黄金,末无闻递给黎骁迈七两,举着锭金子对着他说“我这份是我和老何的金子,你那份是你和骁迈的金子。走,咱俩用剩余的这锭金子好好去大吃一顿。”
“师父。真有你的!”黎骁迈竖起大拇指跟着末无闻走到街道上,黎骁迈也想享受一下古代的风月俏佳人。
就在典当铺不远处,末无闻看到座金碧辉煌的酒楼挂着大大的匾《花月楼》,而酒楼前用竹竿在店门口搭建门楼围以彩帛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末无闻走近看到长杆悬着长幅上书着《知名酒匠,酿造上等女儿红,官私妓女、鼓乐齐鸣,凭槛招邀》
“师父,走,快走。尝尝古代的女人是什么味道。”黎骁迈急不可耐就冲入花月楼的门槛,可是门卫见到他们穿着朴素便用手挡着黎骁迈。
“喂喂喂,瞎眼了你。”黎骁迈伸入怀掏出锭金子在门卫眼前晃了晃,门卫便立即堆上媚笑说“爷。请请请…”
走入酒楼,末无闻看到主廊大约有二三十米,南北天井两廊都是小阁子泛着晕红色的烛光,有许多浓妆的歌伎站在主廊边脉脉含情以待酒客呼唤。
“小饿狼,先吃饱再说吧。”末无闻笑着把黎骁迈拽过主廊往着大厅走去,刚入大厅便有店小二笑面迎客将他俩引入座,只见桌上碗盘盏,果菜碟各片、水菜碗,酒器等等都是银制品。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来。”黎骁迈呯的声把那锭一两黄金砸在桌上,小二的眼神立即泛起贪婪的光芒,末无闻立即伸手遮住金子示意黎骁迈藏好。
“爷。本店有刚捕到的河虾,还有本店招牌美食软羊,黄雀鲊,蟹黄包,竹筒饭…”店小二看到黄灿灿的金子恨不得把所有的菜肴都给末无闻他们点上。
“软羊,还有黄雀什么是啥玩意儿?”黎骁迈听着糊涂。
“爷。软羊就是酥软的羊肉,就是煨烂了的羊肉。”
“那黄雀什么呢?”黎骁迈只听懂黄雀,后面的不知道店小二说的是什么。
“黄雀鲊就是腌制的黄雀肉干。将捕到的黄雀刨开洗净放在扁平的瓦罐内,铺上酒糟、醋、盐、香料,再铺上箬叶封严实腌制七天七夜即可。”店小二对着金主可是耐心至及的解释着。
“你说的这几样上菜都上,再温几壶上好的女儿红。”末无闻打发走小二,轻轻的对着黎骁迈说“不要太张扬,吃完之后我们早点睡觉明天还得去东明山找寻回去现代的方法。”
“师父呀,这么多金子我们不在古代及时行乐多可惜。这和那灰不溜秋的灰界不一样,这里没有妖而且美人又多不像那一个个人都长得和灰鼠似的。”黎骁迈抓起眼前的瓜果就往嘴里塞,他可是饿坏了。
“客官,清蒸河虾,煨软羊到~~~”店小二吆喝着端上来两盆美味佳肴。
“师父。这虾鲜美,我可是很久没有尝到如此美味的虾,虾,虾…”黎骁迈突然盯着大厅的另端结巴起来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对面桌上坐着的俩人正是萧溶月和萧铁。
“师父,你看那是谁?”黎骁迈用肘推了推末无闸悄声说道。
末无闻正准备上去搭话,萧溶月却是从椅上站起来径直往着末无闻他们过来。黎骁迈觉得奇怪对着末无闻问道“萧溶月好像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化了妆的怎么那么轻易让他认出来。”
末无闻扯了扯黎骁迈的衣服说道“衣服可是他的,他怎么会认不?”
“大巫师。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半天也不见人影,下山时正好有架马车进城我们便跟着到了顺兹城,却不料在花月楼遇上你们。”萧溶月毫不客气坐到他们桌边抓起河虾剥了就往嘴里塞。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那群官兵飞奔东明山又是为什么?”末无闻心想着便四处观看是不是有人跟着他们而来,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萧铁依旧是坐在那张桌子旁,面色肃穆的望着萧溶月从不看别处一眼。
“叫萧铁过来一起喝酒,反正不差他一个人。”黎骁迈嚷着。
“你们是不是想吃霸王餐?”萧溶月坏坏的笑着,他知道在这吃顿饭可抵上平民百姓大半年的生活支出,看不出末无闻他们是有钱人的样子。
“小看人了吧。你看这是什么!”黎骁迈立刻就从口袋里掏出来那锭金子,末无闻想挡也挡不住。
“你,你们…”萧溶月惊讶的说不出口。
“吃吃吃,骁迈。吃饭那么啰嗦干嘛。”末无闻有个预感这个萧溶月不简单,吃完饭睡一觉明早起来各西东比较好。
末无闻胡乱吃了点东西喝了点女儿红,他便招呼小二给他们预备上好的厢房休息后对着萧溶月说“你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此歇息?”
“天色不早,我们也在此歇息。”萧溶月也让店小二给他们找间上好的厢房休息。
雨敲着厢房各窗棂忽急勿缓如曲催人眠,但是末无闻却毫无困意轻轻的在房间来回踱步,望着鼾声起的黎骁迈,末无闻的心情如微弱的烛光起伏不定,不知何去何从。
“笃…”刚刚坐下的末无闻听到谁敲了一下门,他正准备站起来去看是谁。但是门就敲一下再也没有动静,末无闻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便重新坐回椅子上想着天明该置办些挖掘工具雇些人去东明山挖岩石引出山神好送他回家。
“笃…”好像谁又敲了一下门。会是谁呢?末无闻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凑过耳朵听,没有任何动静,末无闻伸到门栓的手又缩回来侧在门后继续聆听着。
“笃…”说时迟那时快末无闻等敲门声一起便快速拉开门栓打开门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居然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走廊那几盏橘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晃荡。
“是谁呢。”末无闻走出厢房门心想如果有人也不会那么快消失。他可是听到敲门声便开了门,没看到人就算谁逃跑应该也能听到脚步声,可是什么都没有。想到这末无闻特意抬起头看看是不是谁藏匿在屋梁上,梁上也是空空如也。
末无闻突然感到有股阴气袭往他的胸膛,将他往厢房内推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末无闻踉跄几步差点被推倒在地,终于他站稳脚跟下意识的从袋里掏出青瓷片。
淡淡的青芒弥漫在厢房里,“法师饶命,收起法器……”哆嗦的声音颤抖在房间的角落。
末无闻顺着声音望去,淡白色的影子飘在墙角上方,苍白如纸的脸空洞的眼眶猩红的舌头耷拉在嘴边对着末无闻扑哧扑哧的喘着气。
“鬼!”末无闻不禁暗自惊慌。
“小的无意冒犯法师,法师高抬贵手,饶命~”淡白色的影子已经掉落在地不停对着末无闻磕头求饶。
“你到底想干什么?”末无闻收起青瓷片但仍然是握在手里插入怀中,如有意外便立即可以掏出。
“法师。为什么你们会穿着契丹人的衣服?”
“难道这不是汉服?”
“是汉服,但衣服的主人是契丹人,法法法师。”鬼还是不住的哆嗦着。
“你与他们有仇?”果然萧溶月不简单,连鬼都找上门报仇。
“没有仇,我们只是一直追踪他们到此。”
“你们?”末无闻赶紧转身看厢房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鬼存在。
“鬼将军很快就会赶到!”鬼看到末无闻神色有丝紧张便加重了语气吓唬他,这样末无闻就不会为难他这个孤鬼。
“他们是谁?”末无闻想证实一下是不是萧溶月。
“我活着的时候,你的衣服是我的。”鬼的眼神充满怒火但是却不敢对末无闻发作,青瓷的光芒让鬼有锥心刺骨的冷。
“那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这要问你呀,法师。”鬼看着末无闻也不像是捉鬼的法师,渐渐也不再害怕。
“我的意思是谁拿走你的衣服。”末无闻觉得鬼并不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鬼将军告诉衣服就在花月楼,我闻到熟悉的气息结果去遇到法师你,鬼将军告诉我我是被契丹人所杀。”
“那你又怎知我不是契丹人?”
“这,这,……”鬼突然趁末无闻不注意嗖啦如缕烟从窗棂里飘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