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塔经过了骑兵们的身旁,他似乎洞悉着周围的分子键,他感触到一件事情,并且是深刻感触到了这件事情:他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上,看到了痕迹刻印在他们的脸上——是英勇而坚定的痕迹,刻印在了他们的脸上!
他又看到了那个受伤的中尉,他被两名士兵架着,几乎昏迷。阿尔伯塔的眼圈一凉。险些流出泪水来。这些人,这些用生命在捍卫,是血肉之躯却以自我意志支撑着一场艰难战争的人们,他们的血印在地里,坚毅则写在了脸上。
同时,他们还没有忘记把生命刻印在时间中的历史尘埃中……
阿尔伯塔走过了他们的身旁,少尉依旧不信任的用枪抵住他的身后。而剩下的骑兵们则步行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包括那名受伤的中尉,也在昏迷中被两个人架着,他们这些人向前艰难的前行。
“老鼠?”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动物。他们为什么会爬进来?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阿尔伯塔隐隐约约的感到了分子键的不寻常之处。澳阔申在提醒着他什么,他感觉到这一些由自然而引发;他亦是自然的一部分。
那么澳阔申的理解,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如这些地侗小家伙的——“如果能找到老鼠,自然是可以让它们来带路的。”当然阿尔伯塔是这样思考的。澳阔申能发现分子键,甚至能发现老鼠的踪迹,但却无法追踪代替老鼠让他离开这里。因此对分子键的洞悉,以及心灵风暴都是间接实施的。
他的确从这些骑兵的身旁经过,他们脸上的坚毅是带着鲜血的——某种意志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形成。融在血里,成为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他们战斗的理由已经由保卫阿克伦亚廷议国,演变成为了某种更加高尚、可以至全人类共同信仰的目标:他们在为全人类的正义或邪恶的基本命题而战,同时也为人类基本的本能而战——为人类“求生”的本能而战。
阿尔伯塔看到他们,骑兵们脸上的坚毅。并且通过分子键,体会他们身上的每一次细致的分子键连接,即便如此,阿尔伯塔想到:“又提升了!”的确,阿尔伯塔的力量又进行了提升!“我现在似乎可以感触到澳阔申的每一次在节点的延申!澳阔申……在‘繁衍’?”
阿尔伯塔感受到了这一点,震厄的看着自己。他越来越像一个他所不认识的人。就像是离开了母体的生物:他无法清晰的感触到这个世界。随着他世界观的崩裂及再度建立。他感至有种洞悉,在他的体内被剥离出来。
他刚刚还在虚脱中即将倒下,他对分子键使用的力量超过了他的控制力,超过了他的力量和体力。但现在确在恢复。“对,有增强了!”他这样感触到,他可以感触到澳阔申的“繁衍”。并且体会分子键的运动轨迹,而之前他只是仅仅能洞察分子键的存在……
阿尔伯塔不仅体会着分子键,更深层次的是:他的世界观再度改变。他对澳阔申的理解每进化一个层次,他的词典便经历一次革新!就好像是他在经过了变革。
“难道是我意识的改变?进化了我对分子键察觉的力量?亦或者这两者是相反的关联?无论如何,我的力量都在增强。”
阿尔伯塔感触到周围的力量,分子键,澳阔申以无法言说的形式在扩展在他的身旁,周围的一切都在缓慢的蔓延开来,并且向外层不断扩展!这就是对力量最直观的体会,并且是直接在感触体会力量的存在!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走!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考虑耍花招。”少尉不断的催促着他。但阿尔伯塔却不停地感受着少尉的语气。仅仅是少尉的就一句话——“他话中充满着焦急。他的分子键跃动不堪,甚至那些键接之间的连接,都在迅速的转化。他的心绪在发生改变。他已经焦躁不堪,他在为他的长官,那个中尉所着急。”
阿尔伯塔洞悉了少尉的情感,他为他而感动。他随意回应敷衍了一下,他说了一声:“是的,我在分析通向外面的道路。”
他蹲下身来,停住了脚步,他后面的骑兵们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同样停下来,他看着地面的痕迹,是老鼠经过的痕迹!如果地侗是完全封闭的,那么老鼠根本进不来!
“没错,是繁衍!”阿尔伯塔这样认为:“澳阔申在繁衍!”他注意到了脚下老鼠走过的痕迹,是澳阔申提示着他的本能,让他注意到了脚下老鼠经过的痕迹。而澳阔申如何这样进行的?如果澳阔申在繁衍的话,那么它则在入侵我!阿尔伯塔这样认为。“我不愿被任何形式的方法控制。”
“发现什么了吗?情报官阁下?”西厄哈特少尉追问着他。
“老鼠!”阿尔伯塔当即回应。
“老鼠?”少尉对于阿尔伯塔的回应,极为差异。但后者却补充到:“我么们可以循着老鼠的踪迹,找到出路!”
“好啊!我们都成捕鼠专家了!”
阿尔伯塔听出了他的嘲讽。“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应该听从我的!至少暂时应该听我的。”
少尉总是在犹豫,他看着中尉的状况不容乐观。他又紧逼了阿尔伯塔一步:“那你得快一些。”
阿尔伯塔察觉着周围的痕迹:“如果澳阔申想着控制我,使我失去个体的独立性!那么用得上这么麻烦?我与澳阔申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我同样在心灵风暴中进行探寻。”
当阿尔伯塔想到这里的时候,一条新的道路似乎出现在他的身前。
“幻象!又出现了!”阿尔伯塔不敢过多的停留。幻象虽然能带来启示,但却无法带给他实际的提示。且沉入幻象中,又有被误导的风险。如果不能准确的体会洞悉每个分子键的连接,那么幻象是没有意义的。况且少尉在身后越逼越紧。阿尔伯塔不能再幻象中停留太长的时间。否则难保少尉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没有完全取得少尉的信任。但他必须知道澳阔申要给他带来什么提示。他必须了解。
他似乎看到了幻象中那条多次看到的路途重新出现。那路途有着各种的形态,却都是一个模样。阿尔伯塔能清晰的认出来,但这次,路途的周围都是黑色的,它的上面,则是漆黑色的模样,似乎是一个空间的漩涡,在空间的上面旋转着,根本永远无法停息。像是不可安宁的冤屈。永远回响在这里!
“似乎有冤屈?难道这次澳阔申的提示,就是一个隐情的冤屈?还是一个背叛呢?所有的幻象都是这样,需要经过大量的信息处理和分析。无法直接获得答案。”阿尔伯塔他看着空中,空中那些漆黑色的空间,在不断的向下延申,好像是整片空间都在缓慢的消融,并且向外扩展出来……
这种感触可是相当恐怖的。好像有个巨大的球体,球体向着你的方向挤压,而你不断的使劲用力,可球体的挤压并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会对你造成强大的压力而已……
阿尔伯塔在幻象中回了回神。他想着,如果这条多次出现的道路能通向前方,那么他一定会顺着道路继续前进下去。他刚刚想到这里,幻象中的黑色开始旋转,逐渐的突然一下黑色的阴影在聚集,而这些黑色的阴影,在一瞬间变成了许多“活动的躯体”!这些躯体似乎爬服在地上,又逐渐的形成了许多只老鼠。老鼠瞬间开始像是分身一般繁衍!一个老鼠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
逐渐的,一群老鼠出现在了道路的两旁,在阿尔伯塔的前方,是黑色的风暴。挤压的力量,球体,以及黑色的天空,压抑的情感似乎一下子都在前方。老鼠成群成群的出现,之后它们又迅速的结队跑向了风暴之中!也就是前面的道路……
那些老鼠几乎完好无损的穿越了风暴,于是一瞬间,风暴消失了!阿尔伯塔刚刚追过去,随着消失的风暴,他又看到了前方的道路:消失的老鼠群中,仅剩余了十几只漆黑色的如同影子一般的老鼠。这些老鼠又逐渐聚集在一起,它们缓缓的聚成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则是穿着着少尉的军服……阿尔伯塔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到了军官的军衔,他确定了这个人是少尉!但他始终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顿时火红的赤色火焰燃烧在这个人的身旁。火焰将他笼罩在其中……阿尔伯塔顿时想到了一个词汇:“背叛!在火焰中背叛……”他思索着,难道这就是幻象给他的提示?
一瞬间,阿尔伯塔从幻象中恢复。他不明确这次澳阔申所给他的提示究竟是什么意思……并且澳阔申的幻象始终无法清晰的表达些什么,虽然他的力量更加强大了。他对分子键的洞悉更加加深一步!从之前洞悉分子键,逐渐的可以看出分子键的轨迹,直到最后可以看清分子键之间的联系!
但……澳阔申所给予他的幻象,甚至不如第一次清晰:不如第一次他看到他身处于巨大的航空战舰上,带给奥佩龙帝国以整个火焰……
并且……他尚未解决他对澳阔申的疑惑。他不知道澳阔申对于他的力量,是否是某种控制……那么他从幻象中恢复过来,也是徒劳的。即便是澳阔申所有的幻象,所提示的不过是控制手段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