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剧痛下竭力的喊叫,立即惊动了屋内的人。
安扬再开一枪结果他,一脚踢翻尸体,后退到墙柱旁边,屋内的脚步声、吆喝声逼近,门打开。
他们看到同伴倒在血泊中的惨样,一时间愣住,竟忘了周围的危险――两百米外,狙击枪射.出子弹。
子弹射穿了第一个人的脑袋,穿透以后还击中第二个人的脖子,两个人被同一枚子弹击中,倒下抖了抖便没了声息。
已经暴露行动,哈丝娜便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暴露的统统被她点名,还隔着墙壁打死了两个人。
敌人判断不清狙击手的方向,没头苍蝇一样被射杀,情急之下他们退到墙角,只能举枪朝窗外乱扫。
安扬掌握着屋内人的动向,他取出一枚破片手榴弹,触发后心中默数,即将爆炸时由窗户扔到屋内。
爆炸在下一秒响起,躲在墙壁下的人被冲击波和破片撕碎。满屋碎肉和血液的惨状,吓住了剩下的人。
智能显示还剩下的威胁目标,都在室内。
攻入室内前,安扬先到哈丝娜身边,再带她过来,她换上了便于室内作战的G36C短突击步枪。
安扬安排:“左右两头,你左我右,明白?”
她迫不及待:“明白!”
安扬消失,迂回到房子的右边,掏出震爆弹:“行动!”
话音一落下,他们都熟练地将震爆弹扔进屋内,闪光和声波爆发。
屋内耳聋和两眼闪光的敌人,枪口对着门外盲目开火,子弹胡乱的打在墙上噼里啪啦的。
安扬等待着,等他们打空弹匣的时候,机会来临!
他立即冲进去,枪口对着面前来人,开火――但他竟然扑了上来,身体堵在枪口上,双手抓住突击步枪!
堵枪眼的敢死队员,给了旁边的同伴争取机会,他差不多恢复的眼睛,看清了安扬的位置,扔掉空弹匣的枪,扑过来。
安扬当机立断的松开突击步枪,转身同时拔.出大腿上的USP手枪,枪口抬起来要开火,但对方也扑到了跟前。
他用身体顶.住了枪口,安扬扣下扳机,没动静!
影视剧上那些用枪口紧紧顶着敌人身体,还能够开火的剧情,某些很假。
因为二战以后产的大部分自动手枪,只要枪口被顶.住(套筒被往后推),套筒不到位,即便扳机扣到底,也无法击发。(1911这类老枪除外)
扑过来的是大个子就利用了这种原理,安扬扣下扳机子弹却没能发射,然后他利用身体重量制造的惯性,扑倒安扬。
同时他想要趁机夺走手枪,反制。
如果是一般人,估计已经被他得手,反杀。
但可惜他遇上的是外骨骼战士,安扬持枪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猛地翻身将其砸在地上。
然后他跳起来,一脚踏在其胸膛上。
安扬能清晰感觉到骨头断裂的脆响和柔软组织的破裂,那人的胸膛陷了进去,嘴里鲜血喷起来,一命呜呼。
另一边展开突袭的哈丝娜,就顺利得多,一路开火,打爆了目标脑袋、击穿了目标胸膛,杀到了汇合点。
仇人几乎都倒下去了,仅剩最后的――阿卜杜拉。
他就躲在面前的房间内,手里的手枪对准门口,手心都是汗。
安扬取出身上最后一个震爆弹,跟他默契的哈丝娜明白了:“我破门,你扔弹,我突击!”
“准备。”安扬拔掉安全扣,推开手把。
后退几步的哈丝娜,一个冲刺踢开了铁门,安扬随即将震爆弹扔进去,两人立即贴着墙站好。
砰的炸响,目标拼命地乱开枪。
当听到手枪空仓挂机的声音,她立即把握机会,以最快的动作冲进去,掐住对方脖子,举起来,将人往墙上撞。
阿卜杜拉被震得五脏六腑翻腾,差点吐血。
哈丝娜再将他扔到地上,这家伙仍旧不放弃的摸出身上一把尖刀,但哪里能骗得过她?直接扭断其手腕。
“啊!”
惨叫声格外的凄厉,哈丝娜再硬生生折断他另一只手,然后脚踩在他的膝盖骨上,如法炮制。
手脚皆废的阿卜杜拉,喊叫着:“别杀我!我有钱!全部给你们!”
听到这个哈丝娜就怒了,她积攒多时的复仇火焰,燃烧了、爆发了:“你这么对我父母时,怎么没有饶过他们?!”
哈丝娜推开头盔护目镜,揪着他的衣领拉起来,面对面的:“他们都已经把钱都给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阿卜杜拉求饶。
哈丝娜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鲜血、牙齿都飞了出来,她叫着:“你应该坠入最恐怖的火狱中!”
阿卜杜拉重复着毫无骨气的讨饶:“放过我吧!我愿意给你们所有的钱!我还有孩子,我孩子还小!”
“你毁了我的家庭!”
哈丝娜拔.出军刀,猛刺在他身上,连刺十几刀却刀刀避开要害,对方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又死不了。
她咆哮着,双目几乎要燃烧:“你甚至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阿卜杜拉哭喊:“求你!我还有可怜的四岁孩子……”
哈丝娜笑了:“你别再想了,今天你将会痛苦的、一点点的死去,为我父母,为其他被你这么折磨的人!”
安扬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没有动作。
他能理解这种仇恨,当年得知自己亲人遭受意外时,也是恨不得全世界都跟着一起死。何况发生在哈丝娜身上的,完全是故意的。
他耐心等待了十来分钟,阿卜杜拉一次比一次绝望的尖叫声也持续了十分钟,最终慢慢弱了下去。
她平静的出来了,双手沾满鲜血,用一种成功了、茫然了的目光看向他:“我们离开这儿好吗?”
安扬点头:“走吧。”
……
脱掉了装备,清洗了自己,哈丝娜呆呆坐着。
安扬倚在门边看她,她回过神来,站起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痛苦中。”
“忘记这些吧。”安扬对她说。
“嗯。”她走了过来,用西方人的方式拥抱他:“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安扬拍拍她后背:“活着还有更多的精彩,好好活着,这才是对你父母、家人的回报。”
“我会的,我听你的。”她埋头在他怀里,抽泣着。
“怎么又哭了?”安扬诧异女人的无法理解。战场上的厮杀、负伤都能忍住的女战士,这会儿就完全变了样。
“没有哭。”她狡辩,随后笑了起来。
回程变得如释重负和精彩,他们走了一条沙漠边缘的路线,大名鼎鼎的撒哈拉大沙漠就在车道两边,荒凉无际。
但这种奇异的景色,反而给异域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后面他们加入旅行者的骆驼队伍,骑着骆驼去寻找绿洲、去露营。
远离了文明社会,化身为围方巾的阿拉伯人,过上他们在沙漠里的生活。对于之前从未接触过得安扬,倍感新鲜。
当夜幕降临,帐篷外面的他躺了下来,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壮丽――蓝色的夜空中缀满星斗,无数颗星星闪烁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
数不过来是几千还是几万,它们或明或暗、或大或小,星空仿佛一个巨大的蓝盘,将所有星星盛在上面。
穿着薄纱衣的阿拉伯女神,坐到了他身边,一起躺了下来,手枕着脑袋看星空:“好美。”
“是的。”安扬望着星空,脑海里又想起天方夜谭的故事了:财宝、美女和精彩刺激的探险生活。
哈丝娜仿佛就知道他所想:“你还想听阿拉伯民谣吗?”
“现在就缺它了。”安扬很肯定的,自从上次领略后,就感觉在这种环境中,曲调格外的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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