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的这把钥匙,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蓝_色书吧/许伊曾经差点拿走这串钥匙,如果不是我早就起了疑心,钥匙可能已经落到红衣怪人的手里了。我一直觉得这串钥匙不简单,但我却一直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我和江军后来再去废弃工厂探查的时候。把废弃工厂里所有的废弃桌椅和柜子都检查了一遍,上面的所有锁都被人掏走了。当时我和江军还觉得奇怪,和旧机器相比,那些锁根本就不值钱,所以工厂主人走之前,不可能是为了卖钱把锁掏走的。
当时我的心底就产生了怀疑:孙祥留下的钥匙,很可能就是和那些被掏走的锁配对的。后来许嵘峥和崔云伊死亡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我也知道许嵘峥是废弃工厂的建厂人之一,这让那家废弃工厂显得更加不同寻常。
千面在死前,也提到那废弃工厂了。
而此刻,我偶然得知的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巧合到和废弃工厂有关系。据赛盘尔说,棺材上的锁像是家里抽屉上普通的锁被撬下之后再装上去的,而废弃工厂里的抽屉和柜子上的锁也被人掏空了。
赛盘尔见我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问我在看什么看的这样出神。
我反应过来,对赛盘尔继续说:“这个村子在哪里?”
“村子直译成中文叫库塔村。那片小沙漠也被叫做库塔沙漠。”赛盘尔回答道,同时,他的脸上有一丝惊讶:“兄弟,你该不会是要去那里吧?千万别去啊!”
我想起赛盘尔一开始就告诉我这地方不能去,我追问理由。赛盘尔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继续接着他前面的话说了下去。村长和那些村民无功而返之后,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村长的,村长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有人说村长可能是脑袋犯糊涂了。
可是让大家真正恐慌起来的,真是没多少天后村长的突然暴毙。
那也是一个黄昏,村民正往村子里赶,但是那几个村民却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村长死了!村长的死状很慎人,他的身上被刨开了很多大洞。那些大洞的肉都已经被人割下来了,村民看到的时候,正有无数只沙漠里的虫子在村长的尸体上游走,吞噬着村长的尸体。
沙漠里有的不只是黄沙,还有一些响尾蛇和蝎子等动物。耐旱的虫类也是当地居民需要小心的一种动物。
“我没看过村长的死状,但是听当地村民说起来,我就觉得慎人!”赛盘尔说道。
据说那些虫子钻破了村长的皮肤,它们从村长的鼻子里爬进去,从村长的嘴里爬出来,不管是眼睛、鼻子、嘴还是耳朵,只要是有孔的器官。都被那些虫子钻满了。所有人都惊恐万分,没有人敢去搬运村长的尸体,因为上面的虫子实在太多了。
后来,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村长死的地方,正是村长称他发现棺材的地方!
当时在场的所有村民几乎都吓白了脸,他们疯狂地往村子里跑,甚至连骆驼都顾不上牵了,也有胆子大的村民不信邪,当时没有跑,而是慢悠悠地往回走。
“可是后来,据说走在后头的那个村民,没过几天就吊死在自己家里了!”赛盘尔说着,打了个激灵,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大家都说是棺材里的孤魂索命来了,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村长和那个死掉的村民头七祭的时候,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鬼魂!”
头七是民间的说法,民间认为死者魂魄会于死亡的头七天返家,但这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
赛盘尔可能言过其实了,毕竟这些也都是他从其他地方听来的。
“这些事情发生多久了?”我问。
看着我一脸不信的表情,赛盘尔脸色凝重道:“兄弟,你还真别不信,村长和那个村民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就在两年前,又有人死在了沙漠里的那个地方,死亡的方式也是非常离奇,从此,库塔沙漠被当地人冠以死亡沙漠的称号,大伙宁可绕着沙漠的边缘远行,都不敢再踏入那片沙漠了。”
赛盘尔告诉我,两年前那个人死后,村子里又有很多人看到死者头七返家,他的家人还非常近距离地和死者的魂魄接触了。对于这些我是不信的,我问了详细的位置之后,又让赛盘尔继续开车。
我下定决心,为了确认孙祥留下的钥匙和棺材是否有关,一定要到那个库塔村和库塔沙漠打探一下情况。赛盘尔不再多说,我们的交谈已经多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片路段地势比较平坦,赛盘尔把油门踩到了底。
很快,我们看到了沿途的第一户人家,准确的说,这里有几户人家连在一起,其中有一家小店,这是居民自己开的,专门卖水和干粮。我们下了车,店主人很热情地欢迎我们,但是他说的都是地方语言,我一句都听不懂。
于是,赛德尔充当起了我的翻译。
我先问了今天还有没有车子在我们之前经过这里,店家想了想,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赛盘尔翻译之后我才知道,店家的确看到有车子经过这里,但是那车子开的很快,根本没有逗留。
那车子就是昨天夜行的车子,可惜我发现的时候正是深夜,车子和我距离非常远,我也没能记下车子的外貌。于是我又问起这半个月来是否有行人来借宿或者借食,虽然当地的警方已经询问过了,为了不有任何遗漏,我又重新问了一遍。
店家告诉我,在几天前的确是有外地人开着车子到店里来买水和干粮,下车的只有一个男人,车里还有没有人,店家也不清楚。他向我描述了一下车子的颜色和车型,我几乎确定下来,店家看到的那辆车,就是千面用来运送赃款的车子。
店家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外地人会自己开车经过这条路。一般来说,外来的人要么直接坐火车到边省内,要么像我一样,到省外然后找当地人租车,像我一样的后者,顶多就是下车买干粮和水,然后匆忙上路。
因为路途短,他们不会停留休息,但是当天,那辆从外地开来的车子却在路边停靠了很久。那人还向店家买了一大桶水提到车子里,好像是进行洗漱。这是只有经过长途跋涉的人才可能做出来的事,所以尽管车子没有车牌,店家还是根据他的行为和口音判断出他是外地人。
停留了大约几个小时之后,车子又往番市里开去了。
我又问店家有没有其他车子经过的时候,店家就想不起来了。
我们继续往前,路途中,我们又经过了几户人家,这几户人家多多少少都对店家说的那辆车子有印象,但是关于许伊,却始终没有人记得住。
天快黑的时候,赛盘尔终于把车子开到了市外,公路的收费站上站着几名值班的刑警,我试着表明了一下身份,番市的警方果然已经交待好了,我一拿出证件,他们就认出了我,并非常热情地要把我往里迎。
“今天还有车子进城里吗?”我问。
那名刑警对我点头:“今天还有好几辆车子进出,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经过这条路的车子,未必都是从市外来的,也有可能是有人从附近的农场开车而来的。我知道,夜行的那辆车子肯定是逃过警方的侦查,进到番市里。
我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另外一名刑警冲着我们这边大喊,等他跑近汇报情况的时候,我才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说有一名外来女子被割了头,头就悬挂在一家旅社的后门!
外来女子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我的神经,我脑袋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名字便是:许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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