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喜欢,抱过那猫来又亲一口,喜滋滋地将那大号的地瓜扔进火堆里去了。
然后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等着。
黑白祭司:“……”
黑白祭司是生活小能手,看到这种烤地瓜法她觉得不能忍:“这样烤会夹生吧?”
夜皇陛下又吐出一字点评:“笨!”
黑白祭司也摇了摇头,这特殊的小姑娘看来厨艺挺让人捉急的,偏偏还如此挑嘴,以后有苦头吃了。
于是主仆两人又像看影片似的看小姑娘。
其实这过程很枯燥,因为小姑娘一直在那里坐着,也没发生点什么。
黑白祭司看的有些犯困,恨不得按个快进——
她又暗中瞧了瞧夜皇,他脸上倒没有不耐烦,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喝着小酒赏景似的赏。
夜皇陛下对这女孩子的态度很有些特别哟。
黑白祭司眸中闪过一抹激动,觉得这是个能振奋整个夜族的大瓜!
夜皇这张脸虽然很招女人喜欢,也很爱笑,但他是面热心冷,从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要么把女人当男人使唤,譬如她,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夜族当牛做马,从没得到特殊照顾过。
要么不屑一顾,没本事只有漂亮脸蛋的女子稍稍靠近他一点,他就直接拍开。
再有那没眼力劲死命向上贴的,就被他辣手摧花了……
这么多年陛下的后宫空荡荡的,不要说三宫六院,就连个母耗子也没见一只!
害得夜族上下的人都以为夜皇陛下某些方面的取向不正常,说不定是个断袖。
夜族虽然不禁断袖,但是夜皇陛下如果断袖了,如何繁衍血脉?夜族后继无人啊!
这些年夜族的大臣们一直愁啊愁的,几乎要愁白了头。
现在好了,夜皇终于对一个小姑娘特别了!
黑白祭司只觉胸中有热血在激荡,越看越像这么回事。
于是,她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陛下,您是不是喜欢她?”
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把小姑娘喂胖点,胖点以后才好生养——
但夜皇陛下一句话就泼了她个透心凉:“喜欢她?你想多了!”
一转身原地消失,不见了。
他一离开,小影片自然也就不播放了,又是平平凡凡石头一块,和黑白祭司两两相望,与晚风共凄凉。
……
山沟沟里的君绯色果然烤了一只夹生地瓜,半边糊了半边没熟。
她拍掉上面的黑灰,忍着烫手将它掰开,一半焦黑一半苍白,只有小半圈瓤透着一点温暖的黄。
这样的地瓜君绯色平时看也不会看一眼,但现在——她太饿了!
所以她叹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外皮揭掉,吹了吹,一口啃下去。
结果地瓜忽然不见了,她一口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头!
她:“!!!”
“这么难看的东西是你烤出来的?”一道声音如凉风刮进她的耳内。
她怒而抬头,见那位夜皇陛下终于去而复返。
就站在先前的树梢上,晚风吹得他火红衣袍猎猎飞舞,仿佛要乘风而去。
他两根手指夹着的正是她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地瓜,一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