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不仅如此,她从早上到现在没有滴水未进,粒米未碰。”
“这个j蹄子当真是反了天了!把门打开!”
随后房门应声而开。
那老鸨气势汹汹的来到白婉儿的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究竟是接客还是不接!”
“你杀了我吧,我就是宁可一死也不会接客的!”
“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算了?别忘了还有先前那个臭小子!”
闻言,白婉儿心下一阵咯嗒,当即便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鸨冷声说道:“先前我留了个心眼,便派人跟着那臭小子去了,如今我的人知道他的下落,你不是要固守清白吗?
那好,你就等着给那个臭小子收尸吧!”
“不要!”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如今他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听到这话,白婉儿微微闭上了眼睛,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好半晌,她才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去接客,你不要伤害他………”
见状,那老鸨当即便喜笑颜开,“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凭白的受这么多的苦?”
说着,老鸨便赶忙换人进来给白婉儿梳洗打扮。
白婉儿无声垂泪,整个过程都任由他们在一旁捯饬着。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白婉儿这才在众人的推攘下来到了前厅。
在见到白婉儿的那一刻,奚玖月一颗心当即便提了起来。
但她面上并未表『露』半分,只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一旁的老鸨,道:“怎的动作如此慢?本公子等的花儿都谢了!”
被奚玖月训斥,老鸨也不恼,笑着说道:“让小郎君久等了,只是着姑娘是新来的,『性』子内向,初次见客,难免会有些羞赧。”
闻言,奚玖月一直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道:“第一次?甚合我意,本公子就是喜欢干净的。”
说着,奚玖月便只身走到了白婉儿面前。
只是白婉儿全程低着头,并未看奚玖月一干人。
无奈之下,奚九也只得靠近她,伸手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原本,白婉儿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可如今看到奚玖月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一时间不免有些错愕。
奚玖月则自说自话,“啧----,看这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啊,果然是个妙人儿啊!”
说话间,白婉儿又看向了奚玖月的身后,见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泪如雨下。
“哟哟哟,这怎么还哭了?”
说着,奚玖月便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巾,为其细细擦拭着,道:“美人儿可别再说了,哭得本公子心都快碎了。”
说这话时,还不忘伸手握住白婉儿的手,意示她对救她出去。
之后,奚九也转头看向一旁的老鸨,面『色』阴沉的开口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将美人儿弄成这般模样了?!”
话语中不免有些责怪之意。
老鸨是个人精,当即便圆道:“小郎君误会了,姑娘这是喜极而泣呢!”
哟呵。
还真被这个老家伙给猜中了!
“行了,你们赶紧给我和美人儿开间上房,我要同美人儿好好聊聊。”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只是这……”
说着,那老鸨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奚玖月目不斜视地说道:“钱在桌子上放着,你自行去取便可。”
哼,老贼婆,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吧吃进肚子里的钱全部都吐出来!
拿了金子,老鸨当即便道:“小郎君,且跟我来吧。”
见状,欧阳凌轩几人紧随其上。
来到房间,奚玖月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我与美人儿聊天的时候旁边不想有人看着。”
“好。”
说着,那老鸨又看向叶良辰几人,笑着说道:“不知几位公子可有相中的?”
闻言,还不等几人开口,奚玖月便道:“他们几人是我的护卫,得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莫非姐姐这是嫌弃本公子给你的钱还不够?”
听到这话,老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竟如此,我便不打扰小郎君,小郎君玩得愉快!”
说完,老鸨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见没有人,白婉儿这才扑进了奚玖月的怀里,委屈的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明白白婉儿此刻心中的苦楚,奚玖月回抱她,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此时,她说什么都现得很无力,只能让白婉儿自己将情绪发泄出来。
等白婉儿哭的累了,这才放开了奚玖月,红肿着一双眼睛,道:“玖月,我还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奚玖月抬手为她细细的拭去眼角的泪水,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谢谢。”
奚玖月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跟我说谢谢,这件事情说到底我有间接的原因,是我对不起你们。”
见奚玖月自责,白婉儿忙道:“不是的,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这不怪你。”
奚玖月伸手抱住白婉儿,感慨道:“婉儿,还好你没有事,不然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我没事,还好有你们及时赶到。”
说着,白婉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糟了!”
“怎么了?”
想到先前那老鸨说的话,白婉儿面『露』焦急之『色』,“子渐,子渐原本是跟我在一块儿的,但是后来我让他走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闻言,奚玖月轻笑道:“傻丫头,你都这般模样,还惦记着君子渐,他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玖月,我跟你说正经的,他现在是真的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
见她这般担忧的模样,奚玖月也不忍再去逗弄她,便道:“好了,在我们来找你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他了,是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的。”
白婉儿双眸微凉,激动不已,“真的?!”
“傻丫头,我何时骗过你?”
听奚玖月这般做说,白婉儿近日来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太好了!他没事就好。”
“从方才开始,我便见你脸『色』不好,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白婉儿没有言语。
见此,奚玖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现在将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这……”
“什么这啊那啊的,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女的,看看也不碍事。”
“好吧。”
说完,两人便来到床边,将衣物尽数褪下。
然而在她退下衣物的那一瞬间,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疤,青青紫紫,有的还结了血痂,还有一些看样子像是新伤口,因为没有及时上『药』都已经流脓了!
见此,奚玖月当即便愣住了,“他们……他们怎么敢?!”
“玖月,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奚玖月一双秀拳微紧,咬牙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玖月……”
“你如今还疼吗?”
白婉儿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你先趴下,我帮你上『药』。”
每为白婉儿上一次『药』,奚玖月心中的愧疚便多一分。
婉儿原本是多么一个单纯善良儿美好的姑娘,如今竟被他们折磨成这般模样。
他们真是该死!
上完『药』之后,奚玖月便将他们的计划跟白婉儿大概的说了一下。
随后,她将手中的『药』膏送给了白婉儿,“记得按时涂『药』,这个『药』膏可以帮你祛除身上的伤疤。”
“嗯。”
“还要再委屈你几日,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将你带出去,另外你放心,我会打点好一切,带我们走之后,那老妖婆不会再来为难你的。”
“好,我等你们。”
“我在里面待的时间差不多了,为避免那老妖婆生疑,我该走了,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待奚玖月走出来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叶良辰看了奚玖月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便是一切安好。
那老鸨早在大厅里候着了。
见奚玖月和白婉儿二人眉眼含笑,便知这事成了,当即便起身说道:“不知此番小郎君可还满意?”
奚玖月搂着白婉儿笑着说道:“本公子甚是满意。”
“不过这就是姐姐的不对了,明明就有这等妙人儿怎得那般迟才唤出来,差点儿让本公子错过了这美人儿。”
老鸨笑着应和道:“是是是,是我的疏忽。”
“好吧,今日本公子玩的很尽兴,就先暂且这样吧。”
“小郎君,慢走。”
然而就在奚玖月要走出去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中途折了回来,道:“哦,对了姐姐,有件事情我想姐姐应该知道知道。”
“小郎君但说无妨。”
“知道我的人都清楚,我这人一直都有个习惯,我碰过的东西决不容许任何人来染指,这美人儿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想姐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闻言,老鸨面『色』微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可是……”
如果真是这般,那她岂不会要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飞走?
这如何使得?
“姐姐尽可放心,过两天我还会再来,届时我定会送姐姐一份大礼!”
听到这话,老鸨当即便乐了,“那小郎君可要说话算数,这姑娘我便替你留着。”
若是这小郎君能常来,她替他将这丫头留着也未尝不可。
如此,倒也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一定。”
随后,奚玖月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婉儿,眉眼含笑道:“美人儿,你可以定要等我哦!”
“我等你。”白婉儿应和着点了点头。
说完,奚玖月便与叶良辰等人一同离开了万花楼。
奚玖月等人走后,老鸨对待白婉儿的态度与先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婉儿呀,这几天是妈妈的不对,亏待了你,日后你要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跟妈妈说,妈妈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竟然她都这般说了,白婉儿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当即便道:“我肚子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好的,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说着,老鸨还不忘警告其他女子,“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婉儿就是我们万花楼的头牌,你们谁都不准欺负她,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待老鸨走后,一旁的牡丹便十分不满的出声说道:“先前某人不是还为了自己的贞洁死活都不肯接客吗?如今看到那位公子相貌堂堂,还有钱有势就心动了。
说到底还不是l蹄子一个,还硬当什么贞洁烈女!当了b子还想立牌坊,当真是下j!”
白婉儿微微蹙眉,看向她,道:“姑娘这般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人家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如今姑娘这般行径,只怕是千步笑百步吧?”
“你!”
“生活不易,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才苟活于此,在这样的境况下,我们更应该互帮互助才是,姑娘这般行径实在令人费解。”
“哼!惺惺作态!”
好说歹说都不听,白婉儿最后也没再管她。
见白婉儿离开,牡丹眼中的嫉妒与恨意更甚。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就不知道她能一直都这般好运!
然而,白婉儿此刻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一句好心之言,为她之后带来了多大的隐患。
回到客栈。
奚玖月将自己的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予众人听。
“那老妖婆着实可恶!”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为子渐和婉儿出这口恶气,绝不能放过她们!”
奚玖月点了点头,“嗯,如今我们来说说我们那天的具体计划吧。”
------
红水城。
凌霜一袭人寻人一路寻到了红水城。
沈城主知道对方是烈阳宫的左护法,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便好酒好菜的将他们引进府中好生招待。
“不知左护法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凌霜自也不是一个话多的,当即便直奔主题,道:“不知沈城主可有见过这画中女子?”
说着,凉爽便将手中的美人图缓缓展开,一位身着红衣的倾城女子跃然纸上。
见到那话中女子的样貌,沈城主不由得微微蹙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