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国人看着两个猎杀者死前惊恐的眼神,用蹩脚的中文模仿老金:“欢迎泥们进入我滴射程。”
两个猎杀者,一个被子弹穿过了脑袋当场死亡,一个伤在心口,此刻一惊无力回天。文达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最终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老金他们那边。
“干的漂亮啊兄弟!”老金和安德烈击完掌,还要跟文达来个击掌,撞肩,被文达躲开了。
冷晴冲老金竖起大拇指,老金笑得咧开了嘴。
谁让这两个倒霉催的猎杀者又要来他们这边,又要去打文达,三心二意的活该被他一枪打死。
很快,主神的提示音和奖励就来了,老金之前给大爷大妈们买枪的主神币算是补回去了,还多了一些。老金还获得了个好东西,他之前用熊爪只能近身攻击罢了,对于这个大家普遍用枪的游戏并不友好,但这次熊爪却出现了可使用能力值升级的字样,老金点了升级,熊爪的外观瞬间改变。
原本熊爪上只是普通的森白利爪,一开始文达给老金的时候这是一个半截式拳套,只有三根利爪,而且还需要老金自己佩戴。后来老金给它升级了一次,熊爪变成了全包裹式的,并且只要老金召唤就可以自动出来,还从三根利爪变成了五根。现在利爪却变成了金属色,每根的前端还开了一个小口。
老金看了看熊爪现今的介绍。
“战熊拳套(划掉)战神拳套”老金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就瞪直了眼睛,乖乖,这可不得了,直接连名字都变了,虽说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那就是狗熊与战神的天差地别啊!
“战神拳套:每根利爪前端可发出五枚子弹,射程与普通手枪无异,一天刷新一次(注:本场游戏限制为一枚子弹)。”老金看完后,丝毫没有因为被那个限制而沮丧,反而激动了起来。五枚,这五枚他是可以在同一时间发出的,也可以一小时内,半小时内,也就是说只要这一天他没用完这五枚子弹,就可以随时随地发射,再也不用担心玩家一小时一枚子弹的限制了!
老金兴奋的把这事和冷晴文达说了,文达诧异的看着老金,这人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而另一边的安德烈,作为新人他的奖励虽然很可观,但由于没有与自身绑定的武器,主神给他的只是能力值和主神币罢了。
冷晴告诉了安德烈这两种东西有什么用,并且建议安德烈不要直接把能力值用了,先找一个自己擅长的方向,或者等待自己有合适的武器的时候再使用。
安德烈很听冷晴的话,连连称是,但是主神币的一部分被他用来买了一把非常牛的枪,那把枪贵的老金这种富得流油的主看着都肉疼,但安德烈十分兴奋。
“枪,就是男人的信仰!”安德烈一脸激动的摸着那把枪说到。
老金琢磨了一下,忽然他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文达。
“文达兄弟…”老金幽幽的说,“我刚才算计了一下,其实你才是我们之中主神币最多的人吧!”每次文达的任务都完成的最多,而且文达还不买什么东西,甚至蹭他的主神币!简直不要太过分了好吗。
文达凉凉的看了一眼老金,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又给老金气的冒烟。
“以后给大爷大妈们买枪的活你来做!”
“我又不认识他们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买。”
“我也不认识啊!”
“可你乐意啊!”
解决完了猎杀者,众人心头一松,至少他们是有能力对抗猎杀者的,只要众志成城,团结一心,不就十个猎杀者嘛,完全不在话下
当然,这只是大爷大妈们的想法,文达他们只觉得棘手,这次猎杀者不好对付。
但是大爷大妈也只兴奋了一瞬间,那个刚才被面具活生生掰断脖子而死的大爷还在他们身边。现在一从紧张的气氛里面出来,他们就反应过来了,一个大爷痛哭流涕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冰面上。
“老张啊老张,我怎么跟你闺女交代啊,你他娘的驴脾气改都改不好,今天可是栽这了吧…老张啊…”老大爷悲痛的声音让众人不忍,冷晴上前安慰他,现实世界的记忆都会发生改变,可能回到现实世界张大爷几年前就自然死亡了。那位大爷却依然悲伤。
“从今往后啊,没人跟我下棋咯。”大爷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小姑娘,我不想把老张丢下去喂鱼,那位兄弟,叫文达的兄弟可以帮我把老张的尸体放到高一点的冰川上嘛?”
冷晴点了点头:“放心吧。”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文达,文达也没说什么,抱起老大爷的尸体,给那位大爷再看了一眼,然后抱起来飞上了高一些的,除非会飞不太容易上去的冰川上。
处理完这一切,冷晴告诉他们,他们是有记忆的,但不能说一切有关游戏的事和死去人的事,不然在现实世界里会疯掉。真正目睹死人杀人的旅行团众人们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文达一脚把两个猎杀者的尸体踹进了水里,其中一个人还有呼吸,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文达冷哼了一声,进水里怎么着也得把他淹死。
一行人总算摆脱了两个猎杀者,就原地休息了会儿,他们的身心都是双重的疲惫。老人们年轻的时候见的多了,对这一切尚还抱着敬畏之心,但一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年轻人们却各个脸颊发白。
那个叫林木的少年直接跑到冷晴身边,瞪着小鹿眼,也没有高考考了六百多分的神奇和骄傲了,他怯怯的问冷晴:“姐姐,这个游戏真的是你死我活啊…”
冷晴点了点头,林木看冷晴的眼神一时也变了,这个女孩明明年纪也不大,怎么做到在这个游戏活下来的。他刚才也握枪了,可是握住枪他的手都是抖得,更别说开枪去射杀别人。
而冷晴…
既然是休息,现在又是极昼,老金干脆让他们分批次的睡一会儿。有一个大妈身子骨弱,只要待在原地一会儿不动就会浑身发冷,冷晴干脆把自己身上的,文达给她的会发热的背心给了大妈,老金见了阻止了冷晴,把自己的给了大妈。
冷晴看着大妈,有些疑惑:“您年轻的时候不是运动员嘛?”
大妈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哎呦,我不是,我儿子是。”
“那您怎么来了?”冷晴十分好奇。
“我儿子啊…去世了。”大妈轻声细语的说,冷晴惊讶的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来话。
大妈看着眼前的冰川:“他是玩溜冰的,他说,有生之年要看看全世界各地的冰景,可惜了孩子福薄,一场车祸就把生命给带走了…那时候他刚刚拿了冠军。”
冷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劝大妈别太伤心了。可她也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会不伤心呢。大妈身体并不是那么好,可却愿意为了儿子的愿望来这荒芜又危险的南极,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个事,也是可怜人。
大妈没再说什么,就闭着眼睛睡了,冷晴也在旁边,他们分批次睡觉现在是老金在主要看着。
冷晴梦里梦到了一个黑色的轮廓,似乎是一个人的身影,但具体是谁她看不见。
梦里,那个人跳入了沸腾的岩浆。
那岩浆烧的炙热,冷晴猛地醒来,看见的是冰天雪地,才捂着扑通扑通跳的过快的胸口安慰自己,是梦,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