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燕心中一惊,在惊叹对方的速度和灵巧时,心知这些剑符已无法封锁住对方的进攻路线,慌忙催动三角盾牌,挡在了自己身前。
之前放出这三角盾牌,她本是打算等时机成熟时配合着发出三截剑用的,同时也是防备着万一,但没想到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这么快就用上了。
一层深蓝色的光幕骤然从她头顶的盾牌上落下,同时她脚步轻点,身影也迅速从原地消失,但随之便就响起一道颇为特殊的声音。
这声音的特殊让场下众人都是一愣,因为他们都听到了“pia”的一声,一切响亮的耳光声。
随之便看到单思燕重心不稳,????????????????往后倒退了两步,而他那绝美的容颜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五指掌印。
伴随着她嘴角流下的一丝鲜血,台下众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在惊叹岩良的大胆时,也惊叹他的这种恐怖身法。
而此时岩良的身影仍旧出现在原地,有些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往日高高在上、漠视他人性命的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
“哼哼!这第一个巴掌只是对你的一个警告,接下来我就不会这么留情了。”
这一巴掌单思燕虽然受了伤,但却并不严重,不然凭他的肉身,全力的一巴掌就有可能将还未来得及防护的她扇飞出擂台。
单思燕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看着手上的鲜血,心中莫名的痛楚了起来。
同辈中从无败绩的她,却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当场打了一个耳光,而且对手并没有用出全力,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
这打破了她心中的认知,以及对岩良的实力评估,对方能在十数名剑符的攻击下脱身,并能在防御光幕落下前,追上已开始躲闪的自己。
那就不单单是灵活和速度,还需要对整个战场有着极高的掌控力。
“看来你不单单有着极为高明的身法,连反应力也远超于我,不愧是魂修家族出身。”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正是需要冷静的时候,不单是为战斗考虑,也是不想激化矛盾,岩良实力越强,她就越想抓住。
“只是我挺好奇,你到底是出自哪个魂修世家,说不定我们祖上还有交集,若是如此我们大可以握手言和。”
“我们祖上不会有交集的,你莫要再多说,如你不愿再战,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
此话一出,单思燕顿感惊讶,眼睛还有着一丝欣喜,急忙问道:“敢问岩良公子,是什么机会?”
岩良将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冷笑一声,道:“嘿,只要你愿意给他俩跪下道歉,并到我三荒宗为奴为婢,伺????????????????候他俩直到愿意原谅你为止。”
“哼!你真是太过分了,玩你相貌堂堂,竟能说出这种话!”
此话一出,单思燕就火冒三丈,立即冷哼一声,从没受过屈辱的她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虽敬你是个天才,但不代表你能这样欺我,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日我们就分个高下,只是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公子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身体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了起来,本还想留情的她此刻已准备全力出手,挥手间一件青绿色铠甲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这青色铠甲薄如皮具,但其上的水灵气却无比充盈,且那水灵气中还带着一丝浓重的阴冷气息。
这件铠甲一出现就颇有灵性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好似有些兴奋地震颤了一下,就主动贴合了上去,一阵有如水般的流动,铠甲转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有如穿上了一套青绿色的皮衣一样。
无比贴身的铠甲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示了出来,特别是胸前的那傲人双峰更显挺拔和突兀,让人忍不住不断地吞咽口水。
这赫然是一件五级巅峰,即将跨入六级且颇有灵性的的灵器,一向傲气的她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去用“它”,但今日的她特别想用此来征服岩良。
“对我的人起杀心时,你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一战。”
岩良双眼微眯,这铠甲一出现就已感觉到了“它”的不凡,作为一名炼器名人,他的炼器技艺已是这方天地最巅峰的一批。
这短暂的观察他已认定这是半灵宝,不觉暗道:“这是水属性的半灵宝,其灵性已不低,看来她必随身携带了孕养之物,为了对付我她倒是还真舍得。”
所谓半灵宝就是这灵器中诞生的灵智还不完整,需要不断的孕养方才能完成蜕变后形成灵宝,这就好似还在孕养的胎儿,只有到出生时才算是完整的生命,提前使用会延缓“它”的蜕变。
而孕养灵宝的最佳方法就是孕养在灵珠内,????????????????半灵宝虽然算不上真正的灵宝,但已具有灵宝的部分灵性,且她这即将跨入六级的半灵宝已能蕴藏一丝法则之力。
就算同为六阶,灵器和半灵宝就有着本质的区别,威力也是天差地别,绝对不可小觑。
“它”此刻携带的那一丝浓重的阴冷气息,就很有可能是孕养在水灵珠中形成的,这些微末的细节都岩良发现,并暗暗开始了分析。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莫要站在道德至高点,要战那就战!”
单思燕的怒气已然爆发,显露出灵王七重的修为,举剑指向了岩良,身上的青绿色铠甲随之闪现一条条繁杂的符纹。
她身周开始涌现磅礴的灵力,随之一股胜于之前数倍的极寒之气就猛烈迸发,顷刻间就将整座擂台都冰封在内。
这股寒气与之前的略有不同,它是一种打心底的冷,不像天气降温所带来的冷气,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只因它含有一丝的法则之力。
此时的擂台就像是一块高约数丈,直径有数十丈的巨大圆形冰块,这还是她有意控制了寒气的爆发范围,不然台下无数人就将遭殃。
即使如此,百丈外的无数人都从心底打起了冷颤,要知道,能站在最前面的都是整个文王朝最顶尖的一批人,基本上都有着不下于灵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