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七色雷区的话,那七色雷就是随机出现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六色雷区内,而且是在靠近五色雷区的边缘出现过。
不然相距太远的话,应该是看不到的。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曾有人进入过六色雷区,只是这种可能性更低。
因岩良已经金身圆满,且还领悟了雷电之力,在六色雷的攻击下都没能扛住。
若不是有强大的神魂,加上暖玉守护,后果还不一定会怎么样。他倒是没想到,师姐送的这暖玉内竟然有着这么强大的生命力,心中不由得升腾起阵阵暖流。
心中的这股暖流,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一部分那持续的剧痛。就在他感动之际,眼前就突然有着不一样的雷光闪过,他猛然一惊,连忙定睛一看,原来前方已是五色雷区。
若不是看到这五色雷,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迷失在了雷海中时。这让其兴奋无比,不禁大喜道:“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嘛,竟然就这么走出来了......”只是这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头顶就突然乌云密布,一股强烈的危机就在他心中感油然而生,灵宝梭箭几乎是瞬间就飞到了头顶上方。
一道七色雷电,从虚空中陡然而生,携带着至阳至刚的雷电法则气息,就如同上古猛龙一般,朝着岩良就仰头劈了下来。
“轰隆隆!!!”一声惊天巨响!四周的虚空都泛起了涟漪,不断地抖动着朝四面八方扩散了开来,这股波动更是掀起了阵阵狂风。
雷电所过之处,更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线。这黑线就如同拉链一般,从雷电的起点开始,一直往下,缓缓裂开,成了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
一时之间,风云倒转,整个小空间的灵气都朝着这处裂缝倒灌,仿佛灭世一般,好在这雷海之中本就没有什么。
七色雷下,灵宝梭箭被击飞进了地面深处。岩良的骨架瞬间就被击得粉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感觉这新增的剧痛,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
就在这时,神魂宫内,那金色卵胎微微一震,一道金色光罩瞬间形成,将那无比霸道的七色雷,牢牢阻挡在了外面。
金色光罩内,原本一团淡金色的精血,现在就只剩不到五分之一,但颜色却呈现出了金色。
暖玉正释放着点点绿色,正滋养着一旁的金色精血,以及那被灰色光晕笼罩的雾团。
这雾团就是神魂宫,只是那血咒封印却丝毫也挡不住,这金色卵胎释放的金色光罩。
显然这神秘金色卵胎的等级已远超血咒封印,哪怕那是四名灵皇境的强者,联合彼此的力量,共同请动的大帝之力。
空间裂缝一路往下,很快就延伸到了金色光罩,但也只能止步于此,因其根本就无法撼动金色光罩丝毫。
任它外面的吞噬力有多大,都无法影响光罩内的一丝一毫。足足持续了一息时间,那空间裂缝才开始缓缓合拢,被自动修复了过来。
岩良在这一道七色雷下,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因其已具备了天劫之威,而且好像是有针对性的,根本躲避不了。
不过经受了这一道雷击,他的精血已全部变成了金色,神魂宫内的迷雾也凝实了不少,这让肉身不禁渐渐圆满了起来。
七色雷和空间裂缝消失,金色卵胎就收起了金色光罩,任由那六色雷电落下,洗练着精血和神魂宫。
岩良的肉身在六色雷的攻击下,开始自动修复了起来,而他本人却还处于昏迷中。
昏迷中的他,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这些梦一做完他根本就记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只能大概记得,梦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擎天巨人,在彼此相互大战着。他们一拳就可以打爆一块大陆,一掌就能劈裂苍穹,言出法随,连天道都忌惮不已,不过也仅仅只记得这些。
最后,他梦见了母亲,梦见了她那依旧模糊的身影,洁白的衣裙已被鲜血染红,在她身后有着无数的高手在追杀。
“不!娘......”一声惊呼,他从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看着一眼四周,那漫天的六色雷,正不断地从空中劈下。
他这才恍然醒悟,原来这只是场梦,但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为是梦境而有丝毫减弱。
他脑中一股热流腾起,下意识地紧握双拳,沉思道:“娘,孩儿定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看了一眼,已经修复的小半截骨架,他抚摸了一下暖玉,召回了灵宝梭箭,但却失去了那块石头的踪迹。
一番搜索,没有丝毫发现的他,只能伸出双手,扒着地面,一步一步朝着五色雷区爬去。
这一刻,漫天的惊雷都微微一颤,好像被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又好像是感觉已威胁不到他,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
渐渐地,雷电越来越稀少了起来,他的肉身修复顿时快上了数倍,这次只用短短三天,就重塑好了剩余的经脉和骨架。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空中,意味深长地裂开了嘴,微微一笑,就开始狂奔了起来。
奔行了不远,他就感觉到地势明显降低了起来,而且随着不断地前行,这种幅度越来越大。
到了五色雷区中段,就已经开始了大幅度的下降,这俨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山坡。
还没出五色雷区,这山坡就变成了陡峭无比的崖壁。
“轰隆隆!!!”一道道雷电接连劈下,岩良顿时一个不稳,从崖壁上坠落了下去。
狂风在耳旁呼啸而过,阴气开始越发浓郁了起来。随着不断地下降,崖壁旁的雷电从五色变成了四色,又从四色变成了三色,直到最后就成了双色雷。
这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撞击在了一堵无形的屏障上,这屏障柔软而又坚不可破,还带着一种紧缚感。
就像是被搂在母亲的怀中一般,有点儿舒服,还有点儿安全感。但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突然一穿而过,继续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