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宫内的金色卵胎微微一动,一股无形的气浪便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快速散去,好似刚刚的一吼打破了某种天地束缚。
这一刻,昏暗的天空开始极速变化了起来,一缕缕乌云从四面八方快速汇聚。
这些云层之中夹带着浓郁的阴气快速下沉,很快就在乱葬岗上方形成了一大片乌黑的云层。
一阵风刮来,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所夹带的灵气已经产生了变化。
面对这样的变化,虚影男子也是微微一愣,猛然抬头看向了天空,诧异道:「怎么会凭空出现这种异象?」
那久久未能落下的五道光柱,也在这一刻携带着天地间巨大的灵气而归,重新注入到了小阴阳噬魂阵中。
法阵之中符纹一一闪烁,猛然爆发出一股玄妙的波动。
这些波动如波浪一般,由外而内,不断朝着法阵正中的岩良汇聚,四周的符纹也爆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淹没。
本没有半点灵力的岩良,身上开始有了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散发的气息也在不断变化着。
「嗯?」
虚影男子被这若有若无的灵力惊扰,急忙收回了思绪,猛然看向了下方。
「这小子怎么突然有了灵者修为,不对,还在变强,难道......」
小阴阳噬魂阵中,那连绵不绝的光芒早已经将一切都淹没,让他看不真切,但越来越强的灵力波动和不断变化的气息,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是一个解除封印的法阵,但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如何会被封印的?」
这一刻,他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在努力分辨什么,因为他好似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信息。
半晌之后,他猛然惊恐道:「这,这,这是人族的气息,他怎么会带有一丝人族的气息,难道就是他?但孱弱的人族怎么可能来到此地。」
短暂的惊恐,他便就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下方的金身肉身,眼中多了一丝的贪婪。
「不管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但既然是人族,那本王就更要夺了你这具肉身!」
随着话音而落,怪手就朝着猛然下方拍下,但就要临近之时,却见岩良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他双手一扬,几道阵旗飞过,一座防御法阵便就悍然形成。
一阵涟漪泛起,怪手的攻击就被全然接下。
虚影男子心中又是一惊,顿时瞪大了双眼,结巴道:「这是防御法阵,你......你竟然还有储物法宝!」
看着那金身肉身,已经口水直流,还不待对方回答,他就急忙咽下了喉中的口水,暗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本王这次要发达了,有这储物法宝相助,这数千年间发现的宝物就可以一并带走啦!」
想到这里,他就一咬牙,开始双手掐诀,催动起了本源之力,因这怪手之中所剩的魔气已然不足以攻破那防御法阵。
为了夺得肉身和其携带的法宝,他已经打算倾尽全力,以免后患。
一旁的罗刹女早已目瞪口呆,她全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人族,而且还拥有那么多的底牌,回想起对方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已然懊悔不已。
法阵之中,岩良的修为已然恢复到了灵师三重,感受着恢复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他心中略有些失望,暗道:「看来这一次的能量已快要耗尽,要恢复我全部的修为看来还需要多次施展才行。」
失望之余,他开始尝试召唤魂天塔和塔奴,但都无法唤出,猜测应是封印之力仍在,他们还无法自由出入。
「看来只能日后再细细研究,眼下这里已经不安全,还是得抓紧离开为妙。」
收起思绪,看着虚影男子的模样,他暗暗猜测,对方应该是在施法,以打破自己的这防御法阵。
走到一旁捡起法宝梭箭,就拿出了传送阵盘,双手一掐诀,阵盘之上就符纹闪烁了起来。
虚影男子眼皮不由得跳了跳,他当然认识这传送阵盘,自己还未来得及催动本源之力,眼下可不能任由对方离开。
想到这里,他操控着怪手,猛然捏住一旁罗刹女的脖子,冷哼一声,道:「哼!你若是不想死,就想办法拖住他。」
罗刹女狠狠地瞪了一眼虚影男子,然后才转头看向下方的那人族。
没有人会想死,特别是还有大仇未报的她,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
报着一丝的希望,她不由得大声呼喊道:「道友若能救我,我就将这些年间探得的宝物信息双手奉上。」.
罗刹女看对方没有丝毫的动心,紧接着说道:「道友若是对宝物不动心,那我便就奉上我罗刹一族的修炼功法......」
岩良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罗刹女,却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法诀。
「道友既为人族,那定然对我冥界不熟,我愿为道友做向导......」
虚影男子见那人族小子手中的阵盘已快要全部亮起,已明显到了启动的最后一刻,手中急忙一用力,狠狠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说不动他,那就去死!」
罗刹女嘴角留下一抹鲜血,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看向岩良的眼神已然模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还请你救我一命,我...我......可以奉上我所有的一切......」
她已经无路可退,心中坚守的最后一丝底线,也在这无助中瓦解,眼角不由得流下了的眼泪。
岩良听到这话明显地一愣,但随即嘴角就露出一抹讥讽之意,说道:「你......还不值得我为你出手!」
说完他就一指点在了阵盘之上,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了阵盘,以加速着传送阵盘的启动。
虚影男子看着法阵之中的人族小子,恨得直咬牙。
此刻,他恨不得就此杀了罗刹女,但理智却让他知晓,这事也确实她能掌控的,况且杀了她也无用,留下她也好之后大肆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