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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再不相欠
这个场面隐藏在他记忆深处，在他不为人知的内心角落，从没有人知道，哪怕是和自己走得最近的梦雪或者诗蝶都不得而知。
这里是奉城。
在这个地方，他渡过了人生的前十六年，度过了最为浑浑噩噩的那段时期。
可是他刚刚明明还在斗技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过去的回忆里。
幻术？
可是说是幻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穆芷柔！”他突然叫道。可是没人应答。
就好像连时间都扭转了，在这里，没有穆芷柔，没有芊影，没有瑶裳，没有莫煌，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魔族，也没有天道魔君，甚至也没有天罚。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那梦里，他成了武者，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千奇百怪的人。在那梦里，有他的朋友，有他的长辈，有他的宗门，有他的爱人。
在那梦里，他逃离了这段阴沉，走上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灰心丧气。那梦里的种种，好像都变得陌生了起来。那陌生的世界像是在离自己渐渐远去，好像有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可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那些面容。
应该有些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比他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可那些东西正在从指缝间流走。
他有些心焦了，可是心焦的时候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焦虑什么。
他手上自然而然动了起来，来到桌边，收拾碗碟，熟练地擦拭桌椅，矮胖的老板在后面指着他的后颈叫骂。
叶凌宇也好像习惯了这种逆来顺受，意识朦胧之间，默默的做着手上的活路……
斗技场的中央，叶凌宇静静地站着，还保持着捏住穆芷柔双刀的姿势。只是双眼中，已经一点神采都见不到了，好像连灵魂都被抽走了。站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具空壳。
青竹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叠在身前的双手徐徐拽紧。
“这……这是中招了？”莫煌还在晋升当中，却时刻注意着场中的动静。此刻叶凌宇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塔木风眯了眯眼帘：“青竹大人，这是？”
“这次那小子碰上麻烦的对手了。”青竹低着嗓音道，“夜魔能掌控人的梦境，能够把人的灵魂深深囚禁在梦境当中。穆芷柔肉身战斗能力不强，但对梦境的掌控能力在夜魔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这次恐怕是遇上最麻烦的对手了。”
叶凌宇身体素质出色，可是穆芷柔的手段却从来不是攻击肉身。也许对叶凌宇而言，这是最麻烦的一类对手。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了。”莫煌扭着脖子大嚷道，“你说，这普天下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阴狠缺德呢，好好打一架不行，偏偏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呃，那不是……青竹大人你瞪我作甚，我又不是说你跟大人，我是说下面那娘们儿。”
青竹真想把他那张臭嘴给缝上，省得他老是在耳边聒噪。
在下面的战场上。
叶凌宇依旧一动不动，穆芷柔手提两柄锋利短刀盈盈上前。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要取叶凌宇的性命随时都可以。
一柄短刀架在了叶凌宇的脖子之上。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下手，而是抬起头望向高台上的芊影：“请大人定夺！”
生杀予夺都已经由她决定，只需要芊影一声令下，她就能手刃眼前这名男子。
“芷柔，杀了他，这种登徒子留着也是祸害人间。他敢欺负大人，决不能让他好过。”忆心张牙舞爪，恨不得将下面那人五马分尸。
莲心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穆芷柔将叶凌宇的灵魂囚禁在梦境深处，她若不亲自解除，中招之人只能一辈子沉浸在梦境里，永远不能自拔。换而言之，从中招那一刻开始，叶凌宇的命就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芊影抬起眉梢望向瑶裳：“你是打算看着他死，还是代他投降？”
“芊影妹妹何出此言？梦境之力，就是囚禁灵魂，可你怎么知道那家伙挣不脱呢？妹妹明明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却好像对他一无所知呢。”瑶裳摆弄着白皙的手指。
她知道芊影的心思，三句话不离她的伤疤。果然，话一出口，芊影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投降了？”
“投降？这自然是不会。不过我也猜妹妹你舍不得杀他。”
“你说我舍不得杀他？”芊影当即大怒，她对叶凌宇，是弥天之恨。叶凌宇对她做过的事，她岂会那么容易释怀。如果瑶裳不提这事，也许她还会暂时忍耐，但偏偏瑶裳要揭她伤疤，让她一时心火难遏，“好，你既然这么笃定，那就看好了。芷柔，动手！”
穆芷柔领命，架在叶凌宇脖子上的短刀突然用力一横。
这一刀横过去，本应该直接将叶凌宇的咽喉切断。纵然叶凌宇身体素质不亚于力魔，但总归是血肉之躯。在他毫无反抗之力的同时，穆芷柔要杀他，不过信手拈来。
可是那一刀刚刚横斩，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节崩断的刀刃飞入高空，然后无力落到一旁。
穆芷柔的手上，是一个光秃秃的刀把，刀刃部分已经尽数消失。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其中最为惊讶的当然是穆芷柔。
她想也没想，猛地抽身后退。
可就在她刚刚退出一步之时，一只大手伸来，毫不怜香惜玉地猛地扼住了她的咽喉，把她一把按倒在地。
在那种巨力面前，穆芷柔这样的女子岂有反抗之力。
“你……你怎么会……”她的咽喉被扼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只有那一双瞪圆的眼睛表明着她的惊骇。
此刻将她按倒的不是叶凌宇又是谁？眼前男子非但没有陷入梦境，一双眼眸反而清澈透亮。
“莲心姐，你快看，他……他……他怎么醒了？”忆心抓着莲心的袖子，活见鬼了一样。
莲心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哪可能回答忆心的问题。
中了穆芷柔的术，别说是叶凌宇，就算是个天阶四层的魔尊都不可能挣脱才对。
瑶裳咯咯咯地一阵轻笑：“芊影妹妹，姐姐没说错吧，是你自己太小看这小子了。梦境之力，那又如何，不过是灵魂之力的一种应用而已。只要灵魂之力能够大幅度压过芷柔丫头，要破除梦境还不是手到擒来。”
仿佛无边的恐惧在穆芷柔心底弥漫开来，灵魂之力压过她？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灵魂之力和灵力身体无关，灵魂之力是最难以修炼的东西。除了一些珍贵的丹药灵草以外，就唯有修为晋升能提升灵魂之力。
穆芷柔为了磨炼自身实力，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了提升灵魂之力。在很早以前她就有着捧月境的灵魂，眼下她的灵魂之力比起天阶四层都不差分毫。
难不成这地阶的男子灵魂之力还要在天阶四层之上？这种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千辛万苦才达到眼下的地步，不可能被一个地阶的小子给超越的。
叶凌宇明显连半个甲子的年纪都不到，他怎么可能有捧月境以上的灵魂，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叶凌宇不喜不悲：“你的能力确实不错，如果没有防备，即便是我也会中招。”
“不可能！这不可能！”穆芷柔眼睛一瞪，一道灵魂之力冲向叶凌宇。
他逃脱梦境必然是侥幸，一定是什么地方出差池了。
可是那灵魂之力扫到叶凌宇身上之后，却犹如泥牛入海，连一丝浪花也没泛起。
叶凌宇的手掌缓缓收紧，语气略带冰寒：“你让我做了一场不太愉悦的梦，虽然我不太高兴，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感受到脖子上越来越强的力道，穆芷柔脸色越发的苍白，一道道灵魂之力冲向叶凌宇，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也许就像叶凌宇说的，他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中招的，若是有了防备，穆芷柔的招式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
高台上，芊影已经彻底傻眼了。比枭战还强的身体，比穆芷柔还强的灵魂，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变的？
芊影很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叶凌宇，也许真如瑶裳所说，她对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你这臭流氓，不要脸，你放开芷柔！”忆心挥舞着粉拳龇牙咧嘴，这臭男人，简直可恶至极，他怎么能对女子这么粗暴。
可惜她又不能下场，否则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
穆芷柔的招式无用，那就代表了再无法反抗叶凌宇之力。没有挣扎多久，双眼一翻白，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叶凌宇这才缓缓放开她，用一道灵力托着，将她送回芊影身边。
他站在场地的中央，仰视高台之上，而芊影也同样看着高台之下，四目相对。
这是重逢以来，芊影第一次如此正视他。
两人沉默了很久。
“我小看你了。”芊影突然开口。
自从两人之间发生了意外，芊影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之前的时候，要么喊打喊杀，要么就根本不理他，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对话还是第一次。
叶凌宇稍微顿了顿：“你我本不该是这样。”
芊影冷笑一声：“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不必抱有幻想了，永远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瑶裳在对面的高台轻摆衣衫：“芊影妹妹，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人吗？让他出来吧，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画上句点了。”
叶凌宇连战两人，只要再战最后一人就能结束这场三雄之争。
可是芊影却徐徐转过身去：“莲心，忆心，带上所有人，我们走。”
“大人？我们还有一人啊。”忆心一脸的不服气，“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一定能狠狠教训那小子一顿的。”
芊影轻轻摇头：“无需再比了，是我们输了。”
“可是，大人……”
芊影轻轻一叹，最后回眸望了叶凌宇一眼。
“别说一场，就算再比十场也是我们输。在魔将之中，应该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我是为他而来，到头来也是栽在他的手里。”芊影把目光稍微抬高，“瑶裳，这也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吧。这次是你赢了，我也不会再来带他走，从此往后，我与他之间的种种，一笔勾销，我与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宛若一道惊鸿，冲天而去。
这里是奉城。
在这个地方，他渡过了人生的前十六年，度过了最为浑浑噩噩的那段时期。
可是他刚刚明明还在斗技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过去的回忆里。
幻术？
可是说是幻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穆芷柔！”他突然叫道。可是没人应答。
就好像连时间都扭转了，在这里，没有穆芷柔，没有芊影，没有瑶裳，没有莫煌，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魔族，也没有天道魔君，甚至也没有天罚。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那梦里，他成了武者，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千奇百怪的人。在那梦里，有他的朋友，有他的长辈，有他的宗门，有他的爱人。
在那梦里，他逃离了这段阴沉，走上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灰心丧气。那梦里的种种，好像都变得陌生了起来。那陌生的世界像是在离自己渐渐远去，好像有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可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那些面容。
应该有些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比他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可那些东西正在从指缝间流走。
他有些心焦了，可是心焦的时候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焦虑什么。
他手上自然而然动了起来，来到桌边，收拾碗碟，熟练地擦拭桌椅，矮胖的老板在后面指着他的后颈叫骂。
叶凌宇也好像习惯了这种逆来顺受，意识朦胧之间，默默的做着手上的活路……
斗技场的中央，叶凌宇静静地站着，还保持着捏住穆芷柔双刀的姿势。只是双眼中，已经一点神采都见不到了，好像连灵魂都被抽走了。站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具空壳。
青竹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叠在身前的双手徐徐拽紧。
“这……这是中招了？”莫煌还在晋升当中，却时刻注意着场中的动静。此刻叶凌宇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塔木风眯了眯眼帘：“青竹大人，这是？”
“这次那小子碰上麻烦的对手了。”青竹低着嗓音道，“夜魔能掌控人的梦境，能够把人的灵魂深深囚禁在梦境当中。穆芷柔肉身战斗能力不强，但对梦境的掌控能力在夜魔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这次恐怕是遇上最麻烦的对手了。”
叶凌宇身体素质出色，可是穆芷柔的手段却从来不是攻击肉身。也许对叶凌宇而言，这是最麻烦的一类对手。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了。”莫煌扭着脖子大嚷道，“你说，这普天下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阴狠缺德呢，好好打一架不行，偏偏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呃，那不是……青竹大人你瞪我作甚，我又不是说你跟大人，我是说下面那娘们儿。”
青竹真想把他那张臭嘴给缝上，省得他老是在耳边聒噪。
在下面的战场上。
叶凌宇依旧一动不动，穆芷柔手提两柄锋利短刀盈盈上前。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要取叶凌宇的性命随时都可以。
一柄短刀架在了叶凌宇的脖子之上。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下手，而是抬起头望向高台上的芊影：“请大人定夺！”
生杀予夺都已经由她决定，只需要芊影一声令下，她就能手刃眼前这名男子。
“芷柔，杀了他，这种登徒子留着也是祸害人间。他敢欺负大人，决不能让他好过。”忆心张牙舞爪，恨不得将下面那人五马分尸。
莲心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穆芷柔将叶凌宇的灵魂囚禁在梦境深处，她若不亲自解除，中招之人只能一辈子沉浸在梦境里，永远不能自拔。换而言之，从中招那一刻开始，叶凌宇的命就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芊影抬起眉梢望向瑶裳：“你是打算看着他死，还是代他投降？”
“芊影妹妹何出此言？梦境之力，就是囚禁灵魂，可你怎么知道那家伙挣不脱呢？妹妹明明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却好像对他一无所知呢。”瑶裳摆弄着白皙的手指。
她知道芊影的心思，三句话不离她的伤疤。果然，话一出口，芊影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投降了？”
“投降？这自然是不会。不过我也猜妹妹你舍不得杀他。”
“你说我舍不得杀他？”芊影当即大怒，她对叶凌宇，是弥天之恨。叶凌宇对她做过的事，她岂会那么容易释怀。如果瑶裳不提这事，也许她还会暂时忍耐，但偏偏瑶裳要揭她伤疤，让她一时心火难遏，“好，你既然这么笃定，那就看好了。芷柔，动手！”
穆芷柔领命，架在叶凌宇脖子上的短刀突然用力一横。
这一刀横过去，本应该直接将叶凌宇的咽喉切断。纵然叶凌宇身体素质不亚于力魔，但总归是血肉之躯。在他毫无反抗之力的同时，穆芷柔要杀他，不过信手拈来。
可是那一刀刚刚横斩，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节崩断的刀刃飞入高空，然后无力落到一旁。
穆芷柔的手上，是一个光秃秃的刀把，刀刃部分已经尽数消失。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其中最为惊讶的当然是穆芷柔。
她想也没想，猛地抽身后退。
可就在她刚刚退出一步之时，一只大手伸来，毫不怜香惜玉地猛地扼住了她的咽喉，把她一把按倒在地。
在那种巨力面前，穆芷柔这样的女子岂有反抗之力。
“你……你怎么会……”她的咽喉被扼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只有那一双瞪圆的眼睛表明着她的惊骇。
此刻将她按倒的不是叶凌宇又是谁？眼前男子非但没有陷入梦境，一双眼眸反而清澈透亮。
“莲心姐，你快看，他……他……他怎么醒了？”忆心抓着莲心的袖子，活见鬼了一样。
莲心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哪可能回答忆心的问题。
中了穆芷柔的术，别说是叶凌宇，就算是个天阶四层的魔尊都不可能挣脱才对。
瑶裳咯咯咯地一阵轻笑：“芊影妹妹，姐姐没说错吧，是你自己太小看这小子了。梦境之力，那又如何，不过是灵魂之力的一种应用而已。只要灵魂之力能够大幅度压过芷柔丫头，要破除梦境还不是手到擒来。”
仿佛无边的恐惧在穆芷柔心底弥漫开来，灵魂之力压过她？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灵魂之力和灵力身体无关，灵魂之力是最难以修炼的东西。除了一些珍贵的丹药灵草以外，就唯有修为晋升能提升灵魂之力。
穆芷柔为了磨炼自身实力，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了提升灵魂之力。在很早以前她就有着捧月境的灵魂，眼下她的灵魂之力比起天阶四层都不差分毫。
难不成这地阶的男子灵魂之力还要在天阶四层之上？这种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千辛万苦才达到眼下的地步，不可能被一个地阶的小子给超越的。
叶凌宇明显连半个甲子的年纪都不到，他怎么可能有捧月境以上的灵魂，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叶凌宇不喜不悲：“你的能力确实不错，如果没有防备，即便是我也会中招。”
“不可能！这不可能！”穆芷柔眼睛一瞪，一道灵魂之力冲向叶凌宇。
他逃脱梦境必然是侥幸，一定是什么地方出差池了。
可是那灵魂之力扫到叶凌宇身上之后，却犹如泥牛入海，连一丝浪花也没泛起。
叶凌宇的手掌缓缓收紧，语气略带冰寒：“你让我做了一场不太愉悦的梦，虽然我不太高兴，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感受到脖子上越来越强的力道，穆芷柔脸色越发的苍白，一道道灵魂之力冲向叶凌宇，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也许就像叶凌宇说的，他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中招的，若是有了防备，穆芷柔的招式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
高台上，芊影已经彻底傻眼了。比枭战还强的身体，比穆芷柔还强的灵魂，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变的？
芊影很怀疑，这个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叶凌宇，也许真如瑶裳所说，她对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你这臭流氓，不要脸，你放开芷柔！”忆心挥舞着粉拳龇牙咧嘴，这臭男人，简直可恶至极，他怎么能对女子这么粗暴。
可惜她又不能下场，否则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
穆芷柔的招式无用，那就代表了再无法反抗叶凌宇之力。没有挣扎多久，双眼一翻白，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叶凌宇这才缓缓放开她，用一道灵力托着，将她送回芊影身边。
他站在场地的中央，仰视高台之上，而芊影也同样看着高台之下，四目相对。
这是重逢以来，芊影第一次如此正视他。
两人沉默了很久。
“我小看你了。”芊影突然开口。
自从两人之间发生了意外，芊影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之前的时候，要么喊打喊杀，要么就根本不理他，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对话还是第一次。
叶凌宇稍微顿了顿：“你我本不该是这样。”
芊影冷笑一声：“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不必抱有幻想了，永远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瑶裳在对面的高台轻摆衣衫：“芊影妹妹，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人吗？让他出来吧，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画上句点了。”
叶凌宇连战两人，只要再战最后一人就能结束这场三雄之争。
可是芊影却徐徐转过身去：“莲心，忆心，带上所有人，我们走。”
“大人？我们还有一人啊。”忆心一脸的不服气，“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一定能狠狠教训那小子一顿的。”
芊影轻轻摇头：“无需再比了，是我们输了。”
“可是，大人……”
芊影轻轻一叹，最后回眸望了叶凌宇一眼。
“别说一场，就算再比十场也是我们输。在魔将之中，应该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我是为他而来，到头来也是栽在他的手里。”芊影把目光稍微抬高，“瑶裳，这也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吧。这次是你赢了，我也不会再来带他走，从此往后，我与他之间的种种，一笔勾销，我与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宛若一道惊鸿，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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